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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不僅如此,他的嘴巴還被加寬加厚的黃色膠帶給封住了。
強力粘膠下他的嘴皮緊緊地閉在了一起,他稍微掙扎一下都能感覺嘴皮被黏力撕扯得生疼。
而站在他面前的南柯卻笑眯眯地捏著一塊黃不拉幾、好似枯樹根的東西指了指他:「哎,你低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和前兩天的尉歡一模一樣啊?」
盛宿被苦得眼淚汪汪,南柯看著他淚光閃閃的樣子,啊了一聲,掂了掂手裡的東西說:「忘了,你現在有點張不開嘴。哎,姐,你幫他把膠帶撕了唄?」
南柯的話音剛落,那靠邊站著的、嘴裡叼著荔枝味棒棒糖的女alpha便走了過來,動作乾淨利索,刺啦一聲撕掉了貼在盛宿臉上的黃色膠帶。
乾裂的嘴唇登時被帶掉了幾塊干皮,原本蒼白的唇色瞬間冒出鮮紅的血液。
盛宿疼得面部扭曲,然而卻也顧不上其他,只忙著側過身子低頭吐掉了嘴裡的東西。
唾液混合著血濺在地上,他發現塞在他嘴裡的東西居然和南柯手裡拿的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盛宿崩潰出聲:「這是什麼東西!」
南柯微微歪頭,耐心地為他答疑解惑:「黃連啊,你沒見過嗎?這可是清熱燥濕、瀉火解毒的好東西。」
第112章
黃連?
盛宿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不是中草藥, 而是那句歇後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說起來,剛剛他被封了嘴的樣子,倒也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話說回來,南柯是有多喪心病狂, 居然用這種法子來折磨他!
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他的心裡都要氣炸了, 南柯卻沒什麼所謂地蹲在了距離他一米多遠的正前方。
盛宿嘴裡的苦味和帶血的咸腥氣混在一起十分難受, 越是難受口腔里分泌的口水還比平時更多。
他痛苦得皺著一張臉,咽是不可能咽下的, 只能張著嘴不停地吐著口水。
可動作稍微一大, 他的下嘴唇又會扯得發疼出血。
如果不是掌心的傷口還沒好、他又被綁起來的話, 盛宿覺得自己此時一定會撲上去把眼前這個行同狗彘的賤女人活活掐死!
當然, 被他在心裡翻來調去罵了一遍又一遍的南柯,此時也在想——
如果這輩子沒有遇到梁清清,還想跟她結婚生娃、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話,她也早就把這個殺千刀的給捅得滿身血窟窿了。
兩個立場不同的人, 沒想到在這一時刻,想法卻是一樣的。
忍下心頭的不痛快,南柯看著手掌包得誇張的盛宿,笑著問:「盛總,上次請你吃的那頓飯,是不是沒吃好啊?」
盛宿防備地看著南柯盯著自己雙手的眼神,想起她說的上次那頓飯, 嘴角的苦水一收, 滑過喉嚨咽下去的時候他艱難地閉了下眼睛。
南柯看他不說話, 也不著急, 捏了捏手裡的黃連根, 收回了盯著他雙手的目光, 輕嘆一聲說:「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畢竟當時讓盛總暴露了自己的隱秘,這點確實是我沒有做好。」
「你、說、說什麼!」盛宿眼神驚變。
南柯站起身,俯視著那張驚慌的臉:「我說,盛宿,就你這德性,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呢?」
「……」盛宿咬牙,憤憤地仰起頭瞪著南柯。
南柯卻轉過身子,往前走了兩步,背對著盛宿說:「上次請你吃飯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去招惹我家清清,你倒好,把她的店砸了。」
盛宿:「……」
「還有江影,」南柯頓了一下又說,「你覺得陶爽的父母為什麼會進去?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可沒想到你會這麼蠢,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憑你那點爛招就能把我們都弄死吧?」
「呸!臭**!有本事你他媽的不要跟我玩陰的!」盛宿被戳了肺管子,氣得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南柯哼笑一聲,無聲罵了一個詞後,朝著他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個掌摑。
不要跟他玩陰的?他一個陰到家的廢渣,哪裡來的臉說這句話?
該不會是以為自己陰不過就有理了吧?
慣他的臭毛病!
南柯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她甩了甩又疼又麻的右手,冷眼看著盛宿臉上浮起的紅指印:「盛宿,我和你不一樣。」
「極端,我是比不上你的。」
盛宿偏著頭垂眼看向自己被捆住的手腳,嗤了一聲,表情看起來相當不贊同。
南柯無意他的態度,繼續說:「你喜歡快刀斬亂麻,寧錯殺不放過,我不一樣,我喜歡鈍刀子割肉,慢慢磨。」
「所以,你最好能記住我的話,不然我一定會一片片割掉你的血肉,讓你疼得生不來死不去……」
「還有,你這顆腦袋長得這麼圓潤,不要只當尿壺,偶爾也轉一轉,好好想想你現在的處境,沒有自知之明可不行。」
……
其實在她說這些話之前,盛宿的腦袋就已經在
轉了。
上午他待在別墅里明明連門都沒敢出,這會兒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捆在了一個不知道是哪的角落,心裡肯定是慌張的。
而且上次南柯至少還把他請進了裝修不錯的會所,這一次卻直接把他按在了這種一看就是廢棄的不知道哪哪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