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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擺著的那隻右腳,不用看圖案,單看大小就能認出是南柯的。
她揉著眼睛,無奈地比了比兩隻拖鞋,心知自己的那隻鞋大概是被南柯穿走了,哭笑不得地起身追去臥室。
南柯從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梁清清時,剛剛刷好牙,唇角的白色沫沫還沒來得及洗掉。
「都刷完牙啦?就沒覺得腳上的鞋子不對勁嗎?」梁清清關門轉身,不去看鏡子裡的影像,而是直接看向了站在洗手台前的南柯。
「啊?腳?鞋、鞋子怎麼了?」南柯愣了愣,一把抹掉唇角的牙膏沫,低頭看向自己的腳。
梁清清笑:「你說怎麼了?不擠呀?」
南柯:「……」難怪老覺得哪裡怪怪的,她還以為是腿麻還沒好呢,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傳錯了鞋子。
梁清清扶著洗手台把鞋子還給南柯,又將腳尖點在了那隻屬於自己的拖鞋鞋面上。
南柯忍笑把鞋子送到梁清清腳邊:「難怪我總覺得腳後跟落不到底,原來是根本沒有底給我落。」
「當然了,37碼和395差別還是很大的好嗎?」梁清清傳好鞋,眼睛又瞄向了自己那隻光禿禿的電動牙刷,「你都刷完牙了,為什麼我的牙刷上面還是空的?」
「……」南柯打開水龍頭沖洗雙手,眼神寵溺,「我這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
醒了過來洗漱呀,我馬上給你擠。」
梁清清很滿意南柯的回答,一邊看著她明顯加快的動作,一邊笑著自己拿起牙刷牙膏:「逗你的,擠牙膏又不是什麼難事,我自己來。」
南柯看著已經把牙刷含進嘴裡的梁清清,又側目看了眼鏡子裡眼角都帶著笑的她們,用力壓了壓上翹的嘴角,低頭洗臉。
睡在客廳的沉凝身邊一連少了兩個人,終於也醒了。
她睜開眼後,茫然地看著相擁在一起,睡得要多熟就有多香的江影和林瀅,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下去,按照昨晚梁清清給她指出的客衛,進去找一次性洗漱用品。
南柯和梁清清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她也很有效率地洗漱好了。
「早,吃飯吧。」梁清清說著按住傻站著的沉凝的肩膀,推著她走進餐廳後又幫她抽出椅子,催促道,「坐呀」
沉凝接受良好,只是坐下後忍不住朝著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問:「那她們呢?」
南柯坐到梁清清身旁的位置:「不用管,醒了她們會吃的。」
沉凝:「……」不用上班真好。
吃過早飯,南柯主動拿了車鑰匙下樓,梁清清則提著包跟在後面,最後面墜著沉默的沉凝。
三人上車後,掌握著方向盤的南師傅先把沉凝送去單位,接著在路口調頭送副駕駛的梁老闆去花店。
梁清清看著路上的行人,和被夜裡的風雨卷禿的枝頭,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拿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盒子。
南柯看後視鏡時發現梁清清的不對勁,剛想問她怎麼了,就見她一臉嚴肅地轉了過來。
「清清?」
「南柯。」
被點到名的南柯沒有絲毫得到回應的開心,反而有種莫名的心虛,很有一種當初念書時,老師發試卷公布分數時的緊張感。
——幹嘛突然這麼嚴肅?
她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呀!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表現的很好啊……
找不到頭緒的南柯清了清嗓子:「在呢。」
梁清清看著突然頻繁眨眼的南柯,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試圖強行壓抑自己的笑意,慢慢地伸出了握住盒子的手。
南柯的餘光注意到身邊人的動作,不疾不徐地踩下剎車,停下等紅燈倒數。
「接著。」梁清清說。
南柯緊張側目,看向了那對著自己張開的手,以及暗紅色的盒子:「是什麼?」
梁清清板著臉說:「禮物。」
「嗯?」南柯心尖抖了一下,忽地聯想到了某種可能。
她接過盒子,拇指用力一挑,方形盒子隨著力的方向彈開。
盒子內里的黑色絨布上靜靜地躺著一朵純金打造的向日葵,花心的位置鑲嵌了一顆無暇的圓形皇家藍寶石。
南柯驚訝地看著那枚胸針,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清清……」
梁清清板起來的臉終於在南柯的驚喜下垮了,她笑著點頭:「我也在呢。」
「祝你生日快樂。」
南柯舔了舔下唇,快速看了眼還有十五秒的紅燈:「快,紅燈要過去了,快幫我戴上。」
梁清清不慌不忙地看了眼紅燈秒數,一把合上蓋子,把胸針奪了回來:「現在戴什麼?待會你還要幫我拿花呢,等幹完活兒再給你戴。」
「……」南柯不懂了,「那你為什麼現在拿給我,你這樣……我心裡要癢死了。」
梁清清煞有介事地仰起頭:「因為我想做今天第一個和你說生日快樂的人啊。」
南柯哭笑不得:「那你等去店裡拿完花,你再跟我說也一樣啊。」
「不一樣。」梁清清搖頭。
南柯:「哪裡不一樣。」
梁清清探身,在不服氣的南柯唇上飛快地落下一吻後,坐正了身子。
南柯舔了舔被梁清清吻過的地方:「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吻就可以解決的,至少得兩個。」
梁清清看她:「可我又不是因為認錯和道歉才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