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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多了個冰冰涼涼的圓環,驀地睜開眼睛看去。
還不等她看清手指上那枚戒指的款式,眼前又多出了一個裝著戒指的盒子,她忙抬頭看了眼正前方開車的江影,又滿眼疑惑地看向南柯。
南柯將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發現她並不抗拒和反感自己被偷偷戴上了戒指,相反,疑惑的眼神中還閃過一抹驚喜,心情頓時變得更愉悅了。
她伸了伸手指,用口型無聲提醒:「幫我戴上。」
梁清清笑著頷首,取出盒子裡的戒指仔細看了看,確認和自己手指上的完全一樣後,按照南柯的提示也給她戴到了中指上。
前排的江影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她們的動作,只是看到後排倆人偷偷摸摸的樣子,禮貌配合罷了。
中午江影請客吃得法國菜,江影入座後看著對面兩人手上多出的對戒,忙捂著眼睛開始飆演技,「哎喲喂,你們什麼時候私定終生了,瞧把我眼睛閃的……」
梁清清笑,南柯便跟著笑。
江影繼續裝傻:「我記得在花店的時候我還沒看到的……哇哦,你們不會是剛剛?」
「哦!難怪讓我開車呢!」
梁清清看著江影誇張的表情,用掌心貼了貼臉:「你和林瀅不馬上也要戴戒指了嗎?不用羨慕。」
「倒也是。」江影聽到林瀅的名字,一雙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
南柯看出江影是演的,也不揭穿,饒有趣味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和清清說話。
吃過午飯,三人回到店裡,這次則變成了南柯開車,梁清清坐副駕駛,江影一個人回到了後排。
獨占一排的江影:「……」狗糧這玩意兒,啃著啃著就習慣了。
梁清清和上次一樣,睡前又設了鬧鈴,南柯本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但耐不住自己也困,在旁邊守了沒一會兒也開始打盹兒,便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
轉眼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江影自己看店。
江影一個人待著無聊,便在店裡到處看看,研究研究裝修,再研究研究鮮花,還有各個架子上的物品,最後看了一圈,又看向了熟睡中的南柯和梁清清。
她幾天沒到店裡面來,店裡多了什麼少了什麼,她仔細打量一遍還是篩得出來的。
梁清清現在躺著睡覺的椅子是新換的,和南柯家陽台的同款,只是顏色不同。
多出來的凳子只有南柯坐的那一把,看著像是真皮的?那應該就是來之前說的那個六千多了。
江影又研究了一番櫃檯後面牆上貼著的價單,一垂眸看到偏了偏腦袋的梁清清鎖骨里側位置露出一點紅痕,不過再一動,那痕跡就被衣領遮住了。
「?」
江影回想了一下,以前來花店找南柯時……她記得有見過梁清清穿露鎖骨的衣服。
記憶中梁清清的鎖骨線條流暢,白皙乾淨,沒有痣有也沒有疤痕——那紅痕是?
江影又看了眼手機屏幕,看到列表頂部顯示南柯的名字下面的那行小字,豁然開朗。
「!」是吻痕!
——啊啊啊啊,撐死了撐死了,今天她要被狗糧和膨脹的嫉妒心撐炸了。
南柯趴在桌子上睡得不太舒服,墊在下面的胳膊沒多久便開始發麻發痛。
她疼得動了動,感受到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右手揉著眼睛抬起了頭。
這一起身才發現她的左手臂已經麻得不聽使喚了。
南柯不大高興地皺眉,轉過身找到那雙帶有妒火的眼睛,確認是江影后她揉著左手臂起身,低聲問道:「幹什麼這麼看我?」
「紅眼病不行啊?」江影撇嘴。
南柯回頭看了眼戴著眼罩熟睡的梁清清,揚了揚下巴,躡手躡腳地
開門出去。
江影在後頭跟上。
兩人走出花店,靠著白色的車屁股並肩站著時南柯才算完全清醒。
她問:「你又紅眼什麼?」
江影陰惻惻地看向身旁的南柯:「我剛剛看到梁清清鎖骨上的吻痕了。」
南柯瞪她:「你怎麼看到的?」
江影壞笑:「你是不是終於不是……」
南柯瞪她:「閉嘴!」
江影看著南柯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長舒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家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
南柯:「……」
「柯姐,你要做個有擔當的alpha,好好對嫂子。」江影語重心長地說著,那隻搭在南柯肩膀上的手又不安分地拍了拍。
南柯看她那老神在在的樣子,笑著推了她一把:「用你說。」
其實昨天晚上她和梁清清並沒有突破最後那道防線,不是她不想,只是在解開睡衣她沿著腰線朝著褲腰探去的時候……被梁清清一把握住了。
被她壓住的人什麼都沒有說,但她的肢體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
她便理解地把所有重心放到了腹部以上。
……
舌尖相抵的感覺是很神奇的。
現在回想起來,南柯只覺得當時自己心中的熱火被那神奇的感覺勾得兇猛異常,它燃燒得……就像火山裡的岩漿,無論什麼都能在瞬間被它的火舌吞噬,化成飛煙。
而柔軟相抵的瞬間就是啟動這一切火焰的開關。
明明糾纏在一起,她們卻來不及細細品味,那洶湧的火舌便氣勢洶洶衝破了火山口,瞬間噴發,燒掉了她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