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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面對盛欣遠的質問時,她並不意外,也對盛宿可能會在的地方心知肚明。
但是,她為什麼要告訴盛欣遠呢?
溫暖的陽光從天頂撒下,南柯看著沐浴在陽光下、臉色卻陰沉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盛欣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話問的,好像我才是你兒子他媽?」
「……」盛欣遠瞪著南柯,改口再問,「盛宿呢?」
南柯點頭:「這次聽懂了。」
盛欣遠看著南柯淡定的樣子,雙眼中的火苗燒得更大了,她幾乎低吼出聲:「他人呢!」
南柯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你兒子不見了,你可以求助警察叔叔,也可以自己去找,跑來問我可沒什麼道理,我跟他不熟。」
盛欣遠咬牙,右手抬起揮了一下,從她的身後立即走上來兩個壯漢。
眼見這一幕,坐在車上的梁清清眉頭皺了起來。
南柯看著多出來了兩個大塊頭,環視一周的時間裡身邊也多了四個訓練有素的女alpha。
可她卻像沒有看到多出來的人一樣,對著正前方的盛欣遠微微一笑:「老盛總該不會破罐子破摔,要當街跟我耍無賴吧?」
盛欣遠:「……」
南柯往前走了兩步,笑得如沐春風,聲音卻清冷異常:「上次老盛總就做得很好,這種傷及臉面的事兒啊還是得背地裡來,這樣堂而皇之的多丟人吶,你說是吧?回吧,我跟你兒子真不熟,你要不信,等沒人的時候再來找我,隨時恭候。」
盛欣遠看著南柯囂張的側臉和無情地嘲諷,眼神變了變,伸手就要往南柯的臉上抓去。
南柯的臉上到現在還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呢,哪裡還不懂得愛惜這張臉的,不等她抬起胳膊就已經後退一大步。
盛欣遠的手揮空,後背卻實實在在貼回了車門上。
壯漢反應迅速,可耐不住南柯的人反應更快。
南柯笑著指了指小區門口的崗亭:「有攝像頭的啊,現在滾蛋還來得及,遲一遲……收不了場了後果自負哦。」
梁清清從南柯走近盛欣遠的時候心就提起來了,眼下看到她避開的動作,攥緊的胸口稍稍鬆了一點。
不管如何,只要南柯沒事就好。
盛欣遠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威脅,靠在車門上捂著手腕,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好」字。
南柯看著聽勸的盛欣遠,剛轉過身想走,又聽到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走著瞧!」
她無奈搖頭,心
想這位老母親和她的女兒還真是一模一樣呢,都喜歡說這三個字。
可她不一樣,她喜歡現世報,立即報。
於是南柯猶豫了一下,轉身抬腿,一腳踹掉了法拉利的後視鏡。
她說:「我不喜歡被威脅,甚至很討厭,不過以前還算能忍,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快來了,天高物燥的,有點衝動。」
掉在地上的後視鏡隨著啪嗒一聲出現無數裂痕,南柯低頭看了眼,神情依然坦蕩:「不好意思,老盛總,剛剛我只是想跟你秀一下腿腳,不小心踢掉了你的鏡子,對不住啊,錢我會賠的。」
盛欣遠看著從剛剛就一直頂著一張笑臉的南柯,心頭血浪翻湧,然而卻毫無辦法。
盛星在盛欣遠撞到車門上時就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接著親眼目睹了南柯踹鏡子又看見她轉身想走,抬腳就想拉住她理論。
明明從頭到尾南柯都沒有分一個眼神給盛星,可當盛星向她走來時,她又準確地瞄準了那個被江影打成豬頭的alpha,伸手對她點了點。
盛星看著南柯的動作以及身後的人,腳步一頓,僵在了原地。
回國後第一次見南柯時是怎樣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可眼下她卻詭異地生出了一種感覺——她惹不起這個人。
即便不久前,她還是被朋友圈瘋狂嘲笑的被尉家拋棄的不值錢養女。
不過南柯可沒空管她在想什麼,三步並兩步,快步回到自己的車上。
梁清清看著終於回來的南柯,蹙眉看了眼站在法拉利周圍的母女,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心裡的疑問。
南柯注意到梁清清在刻意調整呼吸,發動車子繞過礙眼的車和人後,便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可惜梁清清並沒能理解她的意思。反而在看到她的右手時露出詫異的表情,然後就輕捏了一下她的指尖,抓著她的手放回了方向盤上。
那一刻,南柯真的很想叛逆地再把手蓋在她的手背之上。
而梁清清好似也看出了她的想法,瞥了她的右手一眼,柔聲提醒:「好好開車。」
南柯忍笑點頭,直等到車子安穩地在樓下的停車區停好後,她才側過身子問:「清清,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梁清清聞言抬頭,眼神中的詫異和剛剛的一模一樣,好像在說——我當然有問題想問你了。
而看出梁清清眼神里的潛台詞,南柯終於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聲。
梁清清不太理解南柯的笑點,奇怪地看著她:「笑什麼?剛剛她們跟你說了什麼?」
第120章
「沒笑什麼啊。」
南柯開門下車, 繞過車頭,一手牽著梁清清,一手拎著蛋糕盒, 笑眯眯地往車子對面走去。
梁清清哦了一聲,跟上她的腳步在單元門口的玻璃門前站定, 問:「所以她們特意跑過來是跟你講了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