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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虹英震驚了,那個姓白的omega居然……難怪先前她問女兒阿柯和尉家是不是有誤會的時候,小影會是露出那種表情。
坐在旁邊的江泰然聽到女兒的聲音也跟著黑了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尉的確過分了。」
江影聽到江泰然的聲音,忙主動打招呼,又閒聊了兩句之後掛了電話,拉過筆記本電腦,開始劈里啪啦敲鍵盤。
第38章
許冰芝拿著那些照片時手都是顫抖的,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看似文文靜靜,老實乖巧的白若雅會幹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她憤怒的兩手各抓一邊,想要將那些刺得她眼睛疼、心也疼的畫面撕個粉碎, 可南柯那個挨千刀的竟然給它們加了保護膜。
她用力一扯,照片安然無恙,只有她用力的手指隱隱泛痛。
許冰芝崩潰地感知著手指上的燒灼,明明就是她自己撕扯導致的,可她偏覺得是照片在燒她一樣,憤怒又慌張地把它們都扔到了地上,可扔出去以後她的餘光又看見蘇虹英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忙又蹲下身子, 掌心遮擋正面向上的照片,飛快地把它們都撿了回來。
那種屈辱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當眾打了巴掌, 還要表明是自己撞上去的一樣, 憋屈至極。
她咬著牙把那些照片按在肚子上,讓誰都無法看見,包括她自己。
蘇虹英那個沒有眼力見的人居然還在這種時候湊上來問她還好嗎?
好?還是不好?她有得選擇嗎?她能說不好嗎?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張嘴說了兩句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話, 抬腳往宴會廳的大門走去。
怎樣推開那扇門走進去,又是怎樣躲開了白若雅朝她伸來的手的, 她眨眼就感覺自己記不清了。
熱鬧的歡笑聲、鼓掌聲、祝福聲, 傳到她的耳朵里,她都感覺像是帶了刺的嘲笑聲。
她們尉家,她這個尉太太,她許冰芝, 竟然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給耍得團團轉。
不光如此, 那個賤omega居然還欺騙了她這輩子最疼愛的女兒, 她拼死拼活舍了半條命生的女兒啊,那是她最寶貴的女兒啊!
白若雅!白若雅!殺了她都不能解恨的白若雅!
許冰芝眼睛紅紅地站在宴會廳的邊緣位置,心疼地望向站在人群中間的尉歡,又憤怒而隱忍地看向她身邊的白若雅。
一無所知的尉弘博還在如先前說好的那般,言語間滿是對家庭成員變動的暗示,全然不提剛剛門外發生的一切,就好像默認的他其實給根本沒有發現、沒有聽見、無從知曉一般。
許冰芝把照片藏進了自己帶過來的手提包里,扣緊包扣,咬牙強撐到尉弘博發言結束。
晚宴結束後,她還要給酒店付尾款——整整八十萬。
這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訂婚宴,加上禮服等亂七八糟的支出得三百萬打底。
區區三百萬……就是三千萬對尉家來說也不過九牛一毛,可是一想起這錢是給白若雅那樣的女人花的,許冰芝就噁心得想吐,刷完卡的瞬間,她更是暴躁得想給那個賤女人兩巴掌。
她們尉家遇上白若雅,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孽。
宴會散場,剛剛九點多。
尉歡和白若雅送賓客們離開後也想離開,然而還沒等走出宴會廳的大門,許冰芝就叫住了兩人。
尉歡強顏歡笑一晚上已經很累了,不解的回頭看她:「媽?什麼事?」
「等下跟我們一起回去,我有話要說。」許冰芝盯著桌子上的鱷魚皮包,臉色黑得難看。
尉歡哦了一聲,剛想再問,就被許冰芝看過來的眼神給制止了,便沒有再吭聲。
白若雅看尉歡這個親女兒都不敢再問,自己當然也不能開腔,只好低眉順眼地點了點頭。
尉弘博早就發現許冰芝的情緒不對了,但礙於和他說話的客人太多,他實在抽不出身,便一直沒顧得上問,此時看到許冰芝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由緊張起來:「冰芝,你生氣了?因為什麼?」
許冰芝看向尉弘博,想起上次他氣得挺過去的過面,擺擺手:「回家再說。」
這一次許冰芝的準備
工作做得很足,回家的路上就發消息給尉家的管家錢姨,讓她提前聯繫邵醫生,以防萬一。
回到尉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許冰芝拉著尉弘博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又讓尉歡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看也沒看白若雅一眼,冷著聲音說:「你站著聽吧。」
白若雅第一次聽到許冰芝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心中兀的一揪,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尉歡自然也注意到了許冰芝的不對勁,但她也萬萬沒有想到在下一秒,許冰芝就當面打開了那隻一直被她拎在手裡的包,拿出了一沓在燈光下還反著光的照片。
以她的角度,她是看不清照片上的內容的,但她看到許冰芝拿著它們往茶几上狠力一摔,斥道:「白若雅!你怎麼敢的!」
尉弘博終於發現不對勁,起身去看照片,然而不等他伸手拿起那張沒有人物全是黑字的照片,身旁的許冰芝身子一晃,軟泥似的倒了下去。
尉家別墅的這一夜註定是要兵荒馬亂的。
結果不等他們爭吵出來個結果,尉家苛待養女的消息又不脛而走,傳遍了尉家的整個交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