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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里吧嗦說了這麼多,還是想說,最終仍舊選擇按照一開始的想法,寫劇情為主,所以這一章與小郡主的感情進展和描述並不多。
感謝各位在這段日子裡的催更(雖然每次看見催更就心慌慌哈哈哈哈_(:з」∠)_)
第63章 改制
朝廷諸司的官職多變動, 但只有司農寺和太府寺沒有變動, 畢竟這是掌管著國庫的寺監,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還是得穩。
不過在女皇給審官院的官職定品階時,司農寺和太府寺還得忙著造新的帳簿和木契, 最後將今後要支出的祿米等的數目匯報上去。
女皇隨後在召見鄴純之等親近之人時不免發了一下牢騷:「中書門下那群老傢伙天天上摺子哭窮,也不看看他們的家底多豐厚?如今三軍要糧、工部造船、興修水利都要錢, 這國庫也充盈不了多久了。」
如今最耗錢糧的依舊是訓練水師、督造戰船、修路、修河渠和治河。因這些年督造戰船和研製火-器的支出占了國庫的五分之一,以至於朝堂上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容朝初立之時, 天下尚在戰亂中, 為了奪取天下,研製火-器是必須的。可如今突厥已驅逐、南詔和交州等地已收復, 在眾多人看來已是天下太平,自然不願再讓朝廷研製火-器。
不過鄴純之知道,女皇的眼光並不只是如此,她想徹底絕了北方的隱患,也想收復西邊那廣袤的土地, 甚至想飄洋過海將南邊的土地也囊括進容國的範圍內。
想要開疆拓土,水師的規模便必須擴大, 戰船也得督造多一些,而火-器方面更是不可缺少。
待時機成熟,她用兵之時, 須得確保糧草充足,如此一來,國庫中又得留出一部分錢糧來。
修路、修河渠和治河則是一直在做的事情, 每年國庫有五分之一的支出便是用在此處。
而如今京朝官有一千多人,加上各地方官,有五千多人。乍看之下並不多,可考慮如今容朝建立不過三十八載,長此以往,官員人數只會越來越多!
女皇光是想到要養那麼多無用之人,她就心疼她的國庫。
鄴純之笑道:「姑祖母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每次的科考所取的人才少之又少的嗎?」
女皇想了想,雖然在官員的人數根源上進行了控制,可仍舊是不夠的,畢竟進士、明經和諸科錄取的人數加起來也有近四百了。
她想起近年來要求取消諸科的聲音,於是開始琢磨著今後進士和明經,取士加起來不得超過一百五十。另外為了培養軍事人才,也開始試行武選的制度。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在蔭補制度上下手,趁著近些年不少頑固老臣在朝中的勢力被拔除,女皇也無需像太上皇當初那般為了收買人心而大肆封賜勳爵,順勢削減一些世家子弟的蔭補資格。
當然,除了節流,最重要的還是開源。要說充實國庫最快的方法是賦稅,然而她不可能將重擔增加在百姓的身上,所以只能另尋他法。
太上皇倒是十分重視與外蕃的貿易往來,還設了市舶司,並讓沿海的廣州、泉州、溫州等十幾個州府作為通商口。只是因船舶和海運方面耗費十分大,短期內尚不能讓朝廷的那些老傢伙們看到大的好處。
鄴嬰之身為鄴純之的妹妹,是最早收到這些消息的人,她得知女皇正琢磨著對科考大刀闊斧改革時,連著幾日除了吃喝睡便是躲在書房中讀書。
本來她想著考進士無望,考明經也是一樣的,至少自己有望在一萬多人中脫穎而出成為那一百多個人中的一個。豈料如今她得擠進前八十才有希望——進士科保留的名額應該也在七十左右。
溫善見她實在是緊張,便安撫道:「其實小郡主還有一條路可走。」
「什麼?」
「去參加武選吧!照南安郡主的說法,武選之人需得文武兼備,若是朝中對兵法、海運或是練兵方面優異者也可自薦。」
「武藝上,我只打得過你!」小郡主道。
溫善哈哈一笑,被小郡主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怎的一點都不緊張,要知道姑祖母真這麼做的話,宜春郡公的爵位你興許都沒望繼承了。」
身為溫俞的唯一子嗣,雖然溫善為女兒身,可本朝的律令卻也是能讓她繼承封爵的,不過興許會降一等。可溫善對此並不在意,或者說她和賀顧早在幾年前便已經琢磨清楚了女皇的意思。
畢竟是太上皇親手調-教出來的皇嗣,而且她也走過了五十多年的路,經歷了風風雨雨,她的心計非常人能比。
雖說她是近些年來才提出對官宦世家下手的,可誰能保證她不是在十幾年前便已經產生了這種想法呢?
溫善早過了及笄的年紀,照理說她也該繼承溫俞的封爵了,可不管是禮部還是女皇那兒都沒有一點動靜,仿佛是被世人所遺忘了一般。
而溫善和賀顧並不著急,也不盼著那一日來臨。
畢竟知道女皇的意思後,還想著要名利地位,那便是走上了玻璃棧道去領爵位,可後果興許是腳下的棧道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自己連人帶爵位一起掉入底下的深淵。
溫善並不會和小郡主說這些編排她的姑祖母的話,於是佯裝遺憾地問:「是呀,那怎麼是好呢?」
小郡主凝視了她片刻,才撇了撇嘴。溫善說的是發自真心的,還是敷衍了事的,她如今都清楚了,溫善那模樣分明就是不在意「宜春郡公」這一份對許多人而言是至高榮耀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