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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校服……純屬是主觀題,各有各的看法,沒法說對錯。
第64章 搬家
不過數日, 新版的女官員的官服樣式都被畫了出來。不過這些不過是那些嚷著要改制的人一頭熱罷了, 朝廷和女皇遲遲未予以回應。
把如今的圓領袍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是過腰的衣袍,上加繡花;下裳改成百褶裙, 加禁步以壓裙擺。
在溫善看來這樣的組合頗為怪異,可不少人竟然還覺得很好看。
女皇見這些人實在是吵嚷, 便召司農寺卿和太府寺卿覲見,問道:「如今國庫可還能撥出錢款來改制官服?」
兩位俱是人精, 連忙哭窮, 國庫的收支俱有四柱冊記錄,哪些錢將來要作為何用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可以說,多餘的錢確實沒有那麼多了。
於是女皇便告知百官,國庫空虛,要想官服改制,就得減俸。
百官譁然, 為了改制官服,減他們的俸祿, 這不是笑話嗎?於是無需女皇多言,自有反駁提出官服改制的人,以至於朝堂好長一段時間都十分熱鬧。
六月中旬, 山陰侯余月在家中溘然長逝,熱鬧的朝堂便突然安靜了下來。
山陰侯余月是早年隨太上皇開疆擴土的功臣之一,也是現如今除了萊國公馬良才、涼國夫人聶秀清以外還活著的老臣子。他這一死, 陪太上皇從一條小村子裡走出來的功臣倒只剩下馬良才和聶秀清了。
女皇命禮部協助余家妥善處理山陰侯的後事,同時又追贈他為侍中、武勝節度使、翼國公,配享太廟。其長子余讓降等承襲山陰侯的爵位。
沒多久,女皇便賜婚鄴純之與聶秀清之孫朱文思。
此事倒說不上突然,畢竟女皇早有此打算,不過當時在各世家子弟中一番比較,最後覺得還是選擇老臣子的子孫比較妥當。
後來遇上高郵郡王病逝,此事便暫時擱置,如今已過半年之久,眼看著老臣子們都老了,若再不定下婚事,必然又得拖一段時間。
鄴純之並不反對女皇為自己定下的婚事,而且她的府邸也已經建好,不日便要搬到新的府邸去。
鄴嬰之對此十分不舍,鄴純之道:「從前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搬出王府,何以如今反倒露出如此不舍的模樣了?」
若是從前,鄴嬰之自然不會不舍,可這大半年以來,她也漸漸地發現了其實鄴純之當初也沒待她多差。享受過鄴純之的溫柔和關懷後,自然難捨。
「若真捨不得,搬來與我同住就好。」
鄴嬰之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鄴純之似乎知道她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笑道:「雖說我與朱文思定了親,可至少再過一兩年才會成親,你不必擔心住進我的府邸會有阻礙到我們。」
「阻礙到你們什麼?」鄴嬰之問。
鄴純之挑了挑眉,不答,道:「對了,田蕙,我會帶走她。」
「啊?她樂意麼?」
「她不樂意也得樂意。」鄴純之強硬道,「如今她在王府里也是快要待不下去了。」
鄴嬰之想到那魔障了的兩位兄長,只能嘆了一口氣:「阿姊,你乾脆把龔氏也帶走吧,如此一來,田蕙一定會心甘情願跟你走的!」
鄴純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母女倆都跟我走了,田蕙也徹底絕了回來的心思,你也就無需擔心她了?」
鄴嬰之有些心虛,不過隨即她想到鄴純之應該不知道她和溫善的事情的,於是理直氣壯道:「有阿姊照顧她,我自然不擔心了。」
「對了,阿姊,朱文思為人如何?」鄴嬰之又問。
「我既然同意姑祖母賜婚,便是清楚他的為人,你放心,我嫁給他,是不會受委屈的。」
鄴純之從王府搬出去的那一日,鄴嬰之跑到了溫家找溫善。她看著鄴純之的東西一件件地被搬走,忽然覺得偌大的王府里,連最關心自己的人都走了,她待著實在是沒意思。
溫善知道與其苦口婆心地跟她講大道理安慰她,倒不如讓她自己待著。
鄴嬰之見溫善在看書,便搬來一張凳子,與溫善背靠著背。良久,她一個轉身,直接攀上溫善的肩頭,從後摟著溫善,咬耳朵:「善善。」
「……嗯。」溫善翻書的動作一頓,應了一聲。
「要不我找個由頭搬來與你住?」
說罷,鄴嬰之觀察著溫善的側臉,想看看她有何反應。
溫善面不改色:「好啊。」
鄴嬰之鬆了一口氣,又問:「可你娘不會過問嗎?」
「過問倒是一定的,不過你若搬進來住,她也不會拒絕。」
鄴嬰之想到賀顧那般熱情好客,她的心安定了些,隨即又煩惱道:「可我爹不會讓我搬出王府的。」
她晃了晃溫善:「善善,你快些想辦法。」
溫善擱下書,沉思了片刻,道:「你真想搬來與我住?」
鄴嬰之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骨碌地轉,臉蛋微紅地「嗯」了一下。
「南安郡主邀你到郡主府去住,這倒是個好主意。」
「你為何扯到阿姊那兒去了?」
溫善笑道:「你搬到了南安郡主府去了,再偶爾想好理由過來溫宅借宿,南安郡主想必不會告訴大王的。」
鄴嬰之抱著溫善親了一口:「善善和我想的一樣!」
溫善也不去戳穿她,趁著她似乎開心了些,便檢查了一下她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