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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突然向前走, 楊格戒備地望著她。
她走到門前,咔噠一聲,鎖了門,再轉身眸光狠然,冷聲道:「給我。」
楊格好笑道:「你要明搶?」
陸知夏勾起笑,邪氣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楊格看一眼沈晚清,問:「沈總,你不管是嗎?」
沈晚清站起身,走到兩人中間,將陸知夏擋在身後,淡聲道:「楊格,回答我兩個問題,我給你機會公平競爭。」
楊格沒有選擇的機會,他來到這裡,抱著很大的決心。
沈晚清提出額外的條件,他咬咬牙,點頭說:「你說吧。」
第一個,是誰給楊格通風報信的?
第二個,關於陸知夏父親的資料,是誰給你的?
沈晚清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又躁又怒,她在壓著火氣,強勢的氣息從後面擠壓著她,她回身道,勾起笑,說:「你去給我倒杯水。」
陸知夏冷冷地盯著楊格,走到桌邊倒水去了。
「楊格,你要機會,你還猶豫,這會讓我覺得,你並不珍惜機會。」沈晚清有反悔的意思,楊格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外傳。」
「好,我不外傳。」
楊格如實回復,是顏夢回給她打的電話,也是顏夢回給他的資料。
沈晚清攤手,說:「資料給我,看完還你,你就當沒給過我。」
楊格猶豫,沈晚清的手向前伸,再次說:「給我。」
「只能你一個人看。」楊格瞥了一眼陸知夏,她端著水到跟前,沈晚清推開她,說:「你先別過來。」
陸知夏不動,她自然是想看。
沈晚清偏頭看她,一言不發,只是雙眸盯著她。
眸光深邃,平靜如水,讓人莫名地沉靜下來。
陸知夏選擇相信她,雙手遞過來,輕聲道:「沈總先喝水。」
楊格略顯詫異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知,沈晚清到底有何魅力,能三言兩語或是一個眼神,就能讓桀驁的人聽話。
似乎除了感情的壓制,也沒什麼能讓一個充滿原始野性力量的年輕頂級alpha順從。
陸知夏退到一邊,目光卻是死死地盯著他們。
沈晚清打開文件袋,逐張翻閱,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陸知夏等得心急,卻又看不出苗頭,楊格其實也在偷偷觀察,他想知道這份資料在沈晚清心中的分量,可惜也沒看出來。
沈晚清看完,裝好遞給他,淡聲道:「你回去等我消息。」
「你不會騙我吧?」楊格懷疑道。
「你現在除了選擇相信我,還有別的辦法麼?」
「……」
楊格壓著火氣,轉身走了。
他側身拉門時,注意到陸知夏釘子一樣的眼神。
門關上,楊格站在包房前,滿是窩著的火氣,咬牙憤恨。
房間裡,沈晚清轉過身,面對著陸知夏,笑了笑,說:「過來。」
沈晚清如此主動,她預感不好,站在那沒動,眸底的凌厲褪去,認真道:「姐姐,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她如臨大敵的模樣,沈晚清笑著走向她,輕輕抱住她。
她第一次沒有回應,任由沈晚清抱著她,深吸氣問:「到底是什麼?」
「恩,」沈晚清抱著她,頓了頓,說:「確實是關於你父親的資料,有一些他做過的事。」
陸知夏確實並不了解父親做的事,她對他的回憶有限,且都是負面的。
「好的還是壞的?」陸知夏問出口便笑自己:「一定是不好的。」
陸知夏堅持要知道,沈晚清抱著她如實說了,資料里顯示她的父親,打架、鬥毆、奚毒、夥同□□殺人……總之能幹的都幹了。
她直直地站在那,以前只知道父親是個混子,但似乎也不是十惡不赦,所以她對於父親的死,始終放不下。
如今她似乎突然理解,難怪有人要殺他,他惡事做盡。
陸知夏沒了動靜,沈晚清拉開距離,捧著她的臉,說:「人已經去世,我們不再計較這個了。」
她愣愣地盯著虛空,半晌說:「這麼說,殺他的人,也多半是惡勢力吧?」
沈晚清反問她:「你想做什麼?」
陸知夏收回視線,苦笑道:「沒什麼。」
她的眸光不肯與沈晚清對視,她在說謊。
沈晚清也沒問,只說:「做任何事得考慮後果,考慮你在意的人。」
陸知夏點點頭,說:「我在意你,也在意我家人和朋友,我會小心的。」說罷,被沈晚清盯著看幾秒,她才意識到,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告訴我?」沈晚清有些撒嬌的意思,抱著她的腰,仰頭說:「告訴我吧,我想知道。」
陸知夏哪裡受得了她撒嬌,只能如實交代了。
沈晚清讓她當面打電話,她打給小六子,說:「之前我跟你說過那個帽子上帶辮子的男人,你再搜集下信息,能搜集多少算多少。」
她打完電話,沈晚清遞給她一杯水。
她喝了一口,聽見沈晚清說:「你之前催債,其實是為了查這個吧?」
陸知夏直接嗆住,紅著臉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知道的?」她從不和任何人說過,沈晚清居然能猜得出。
沈晚清笑出聲,罵她傻狗,她抱著人撒嬌地問:「姐姐怎麼知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