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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不知情,火氣當頭,酒後很渴,殄了殄醇。
沈晚清幾乎是下意識踮起腳尖,陸知夏突然揪著衣領搖了一下,吼人家:「看什麼?聽見沒?」
她那點小心思跟雞蛋黃似的,都被狗崽子搖散了,沈晚清無奈道:「知道了,別嘮叨了。」
陸知夏鬆開她,不忘替她撫平衣領,說:「得了,帶你未婚夫去醫院吧。」
她站在門口,回身道:「顧硯明,別人不知道,但你和沈夢熹清楚,你們在海京森華的停車場是怎麼打的我,今天我還給你了,你如果想報復,我歡迎。」
她大手一揮,走了,房間裡的人東倒西歪,傷的傷,躺的躺。
他們平日裡在單位耀武揚威,如今被揍得這麼狼狽,各個心酸,氣但又打不過。
從陸知夏的反應,顧硯明和她有很深的糾葛,他們這頓酒喝的,簡直太慘了。
他們一行人,鼻青臉腫,都沒臉從前門走。
後門,沈晚清扶著渾身發抖的顧硯明,秦箏也站在後門。
沈夢熹買單之後,從前門走了,他走路時腿有點抖。
他見過打架的,但沒見過陸知夏打架這麼凶的,他有些後悔招惹上他們這群人了。
沈晚清問顧硯明:「讓秦箏陪你,還是我陪你。」
秦箏上前,擋開沈晚清,說:「我跟陸知夏是同學,但也沒你們這麼過分,打人往死里打。」
顧硯明原本對沈晚清還有些愛而不得的喜歡,現在都變成恨和失望,他抓著秦箏的手,將自己的車鑰匙塞給她。
沈晚清站在原地沒動,見他們開車走了,後面牆壁拐角的位置還有人在嘰嘰咕咕。
「哎呀!放開!」陸知夏跳出來,沈晚清回頭看她,她又急又氣,問:「你怎麼不攔住秦箏啊?」
「我攔得住嗎?」沈晚清不冷不熱,抬手突然擰上她的耳朵,凶她:「你再給我凶一個?」
她低頭求饒:「不凶不凶,你放手呀。」這手勁兒,跟鉗子一樣,陸知夏疼死了。
一干人在不遠處看著,之前猛得跟大老虎,現在奶得不行,哼唧唧地求饒。
葉瀾西得出結論,戀愛的人都有病。
陳楚寒擰她耳朵,問:「啥意思?」
葉瀾西嘿嘿笑,說:「我有病,你有藥,正好的意思。」
林懸摟著關秀荷,低聲說:「寶貝,姓陸的以前就這麼凶嗎?」
關秀荷搖搖頭,她剛要鬆口氣,關秀荷來了句:「她以前比現在還凶。」
江夢萊一個人站在路燈旁邊,秦箏追著顧硯明去了,她的心微微刺痛。
關秀荷偏頭看江夢萊,叫她:「過來啊,一個人站那幹什麼呢?」
「該回家了吧?」江夢萊站在原地,陸知夏回身說:「你們先回去,我送沈晚清。」
沈晚清推開她,說:「不用你送。」
陸知夏看不遠處的保鏢,哼道:「你的保鏢都是吃乾飯的,剛才都不進去保護你,以後還是我當你保鏢好了。」
沈晚清回身看她們幾個,說:「她身上估計也有傷,你們回去給她看看。」
關於今晚的事,沈晚清讓她們別再管,後續顧硯明這邊,她會處理。
至於那一巴掌,她並不在意,倒是陸知夏還有些紅,看她的眼神都要溺出水來。
「走吧。」沈晚清安撫道:「我沒事,以後也不能這麼下狠打架。」
一群人散了,各自回家,陸知夏回頭看默不作聲的江夢萊,胳膊肘推她,說:「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去吧?」江夢萊有些低落,「去當電燈泡麼?」
「這話讓你說的,顧硯明是要和沈晚清聯姻的,秦箏怎麼回事?」陸知夏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她不是說得好好的,她有分寸嗎?這就叫分寸。」
江夢萊打著路邊的枝葉,嘟囔道:「那誰知道。」
最後,他們還是去了醫院,江夢萊讓陸知夏去檢查下,她則是去找秦箏。
顧硯明傷得重,正在裡面處理傷口,秦箏站在門口,表情漠然到冷血。
江夢萊走到跟前,她才看見,有一絲驚訝從眼底隱去,問:「你來幹嘛?」
江夢萊站在旁邊,說:「老大也傷了,過來看看。」
「傷到哪了?重不重?」秦箏的語氣是透著關心的,江夢萊正難受,不冷不熱地回答:「你還知道惦記她,我還以為你滿心思都是顧硯明呢。」
秦箏沒吭聲,江夢萊又說:「老大過去對你不錯,你別讓她難過。」
「她打得更狠,差點把人打死,」秦箏擰眉道:「沈晚清就那麼看著。」
「他活該,他要是打我喜歡的人,我也揍他。」江夢萊頗為賭氣,「再者你沒聽老大說,之前顧硯明他們也打她了。」
「那也得考慮後果,今天房間裡都是市裡的人,哪個背景不比她強?」秦箏的話,聽在江夢萊耳朵里,非常的刺耳,她反問道:「所你就可以合理的介入沈晚清和顧硯明的聯姻了嗎?」
秦箏轉頭看她,眼神很兇,江夢萊別過頭,不理會,繼續說:「作為朋友,我再最後提醒你一次,我之前和老大說過的話,你應該沒忘記,豪門聯姻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豪門婚後生活也沒你想得那麼好,我真是不理解你怎麼想的,之前從火坑裡跳出來,這又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