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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折騰這一遭,熱得要炸了。
她突然起身,葉瀾西往旁邊閃,提醒她:「君子只能動口。」
陸知夏雙手搭著衣邊向上掀,衛衣拖拽著裡面的吊帶,腹肌人魚線全套的,葉瀾西看得差點流口水。
這是每個alpha都想擁有的身材啊,葉瀾西羨慕地飆髒話:「我靠,你真的太有料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葉瀾西戳一指頭腹肌,陸知夏繃著小臉不滿道:「喜歡自己練,別亂戳。」
她順手將衣服搭在後背上,袖子草草地在前面繫上,後面蓋住紅痕,前面擋住胸。
人也掏兜往外走,葉瀾西捏著嗓子夾子音,嗲嗲地問:「小姐姐,需要陪抽服務嗎?」
「再皮我抽你!」陸知夏暴躁尾音消失在門口,其他人圍過來八卦。
陸知夏又熱又躁,夾著煙往走廊盡頭的陽台去了。
時間接近23點,手機響了不少次,她也懶得看。
夜風微涼,拂不去身體裡熱,她今天真點背。
出門一路遲到;
比賽被oga拽尾巴,當著那麼多的人面;
Oga說吻她,天知道,她那會兒中了邪似地動不了;
後來還被咬了一口,她摸後頸,牙印尚在,有點刺痛;
比賽輸了,她活到20歲,第一次輸,輸給一個頂級oga。
最關鍵是:輸得不甘心!
沈晚清勝之不武,她越想越氣。
樓下有人大聲說笑,在討論比賽,隱約聽見獎品有超跑。
靠!虧大了!
失敗是從沈晚清靠近,她跟鬼靈精怪似的,對著她的耳朵吹了氣那一刻開始。
陸知夏氣得愈發厲害,仿佛白色的菸嘴就是沈晚清,她惡狠狠地咬出牙印。
難怪電視劇里的狐狸精動不動就吹口氣,原來真的可以迷惑人心。
陸知夏暴躁地抓抓頭髮,嘆口氣,她想靠自己買超跑有的等。
陸知夏正靠著欄杆抽菸,聽見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起初沒理會。
腳步聲漸近,她回頭瞟了一眼,劍眉挑起,紅唇緩緩吐出煙霧。
沈晚清徑直走向她,身上是之前那件白色襯衫。
陸知夏恍然,剛才比賽,沈晚得什麼來著?她忘了。
腦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沈晚清已經到了跟前。
陸知夏肘部撐著欄杆,望著十字路口的車水馬龍,大城市總是睡得很晚。
陸知夏不理沈晚清,沈晚清也不說話,和她望著同一個方向。
樓下的人散了,陽台遠離喧囂,空氣相對清新,陸知夏的龍涎香信息素淡淡地彌散開。
鬧中取靜,兩人獨處陽台,難得和諧的片刻。
兩人跟入定似的,陸知夏往旁邊挪,看另一片風景。
沈晚清這次的視線落在陸知夏的臉上,人類大多有這種能力,當別人一直盯著你,你遲早會感應到。
陸知夏本來就在氣頭上,想起
「不公平!」陸知夏狠狠地掐滅菸頭,夜裡那雙黑眸烈火熊熊,直直地盯著沈晚清。
「給我一支煙。」沈晚清語氣一如之前的冷淡。
陸知夏一拳打在棉花上,故意哼道:「不給。」
下一秒,手裡的煙被奪走,沈晚清夾著煙往唇前抵。
「誒?」陸知夏連忙擒住沈晚清的腕子,抽回她手裡的煙,「給你給你。」
作為煙友的基本禮儀,她抽出一根煙遞過去,順勢按了火機。
Zippo火機跳出的藍心火苗,像是蛇信似的,扭動得妖嬈魅人。
沈晚清伸進兜里的動作頓了下,微微俯身,接著火苗點菸。
熟練地吸上第一口,菸頭火星閃著,陸知夏聽見她深吸氣的聲音。
沈晚清低垂的睫羽上揚,異瞳里有不同顏色的陸知夏,像是此刻矛盾的她。
一個是琥珀色的她,樂觀大氣,不拘泥不小氣,朋友成群;
一個是黑色的她,或許是另一個本我,深不見底,從不曾被任何人真正地看見。
沈晚清漸漸拉開距離,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
陸知夏別過頭不看她,重新給自己點了根煙。
「你生氣了?」沈晚清突然問。
陸知夏的沉默,是在默認,這場比賽沈晚清贏得不公平。
沈晚清淡淡呼出一口煙,慵懶地靠在扶欄邊,好心提醒:「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陸知夏回頭瞪著她:「不生氣也解決不了,都結束了,我已經輸了。」
「比賽確實已經結束,你的情緒尚未結束。」沈晚清微微側身,左手托腮,右手夾著煙,搭在欄杆上,淡聲道:「所以,『都』這個字,用得不對。」
「……」
陸知夏無語,誰要跟她講用詞啊?
「說說吧。」沈晚清夾著煙的那隻手,尾指輕輕地戳了一下緊緻的手臂線條。
陸知夏癢得一哆嗦,凶道:「別亂戳。」
「呵。」沈晚清的聲音聽著是笑,但表情實在寡淡,陸知夏有種她在嘲諷自己的感覺,反問道:「呵什麼呵?你怎麼贏的你不知道嗎?」
沈晚清嘶一聲倒吸氣,似是不悅,空氣中的氧氣突然稀薄變冷。
陸知夏呼吸跟著一緊,她不是服輸的人:「嘶什麼嘶?本來就是你搞小動作!」
沈晚清轉身,背靠欄杆,手臂也向後搭著,抖了抖菸灰,佯裝不知似的:「什么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