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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給沈晚清上了思想教育課。
直到葉瀾西璽棗出來,聽見她小嗓門嚷嚷,連忙湊過來說:「祖宗,你給誰打電話呢?」
一看是沈晚清,她連忙往回搶,提醒陸知夏:「別打了,明早有你後悔的,你忘了你們兩個都分了!」
葉瀾西重複幾回,陸知夏像是回過神,張著的嘴巴動了動,沒音兒了。
她掛了陸知夏的電話,沈晚清又給葉瀾西打過來,她搶先開口說:「沈晚清,你斷就斷得徹底點,別折磨她了,謝謝。」
她也不給沈晚清說話的機會,說完就掛,沈晚清發來信息,不解釋,只是說:辛苦你照顧她了,謝謝。
葉瀾西嘁了一聲,扯一把地上的人,推到浴室讓她璽棗。
後半夜,葉瀾西上廁所,過來看陸知夏一眼,嚇了一跳。
衣櫃門開著,陸知夏趴在那,半截身子趴在裡頭睡著了,像是爬衣櫃爬到一半睡著了。
葉瀾西把人抱到床上,如她所料,第一天陸知夏看見深夜和沈晚清通話時長將近1小時,她簡直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下次看見,必須阻攔我。」陸知夏委以重任,葉瀾西點頭,喝了一口粥,說:「我就知道你要後悔。」
兩人默默吃早餐,葉瀾西拿眼瞄她,陸知夏放下杳了一口的包子,說:「有話就說,看我能看出花兒來。」
「放不下,也沒什麼丟人。」葉瀾西的話裡有話,說得挺明顯。
陸知夏沒做聲,低頭吞包子,喝了一大口粥,吃完抹抹嘴起身說:「不要和別人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拍戲可以NG,可人生過去就是過去了。
陸知夏沒辦法回到昨晚,告訴自己不要打電話,她也不知昨晚說了些什麼。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但睡不著時,確實能讓她好受些。
陸知夏回家的路上,一路低頭往前走,一路琢磨。
她原計劃年底辭職,現實是離開海京森華,找工作不愁,但這麼高的工資再難找。
其實陸知夏心底最心儀的工作仍是外交部,她還是想回去,只是……她垂頭嘆口氣,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坐在車裡時,她想:人不能太閒。
沈晚清後續沒找過她,那晚她的酒話,就隨著時間過去了。
很快,11月底,就業通APP的主題會議在海京森華召開。
讓人意外的是,被踢出隊伍的沈夢熹出現了,他坐在翟青杉身邊。
翟青杉給出解釋,海京大學現在人力有限,他和校方溝通,與博雅諮詢一起完成資源數據採集等後續工作。
也就是被踢出局的人,以另外一種形式重新回到組裡,沈夢熹聽命於翟青杉,歸海京大學分管,顧硯明不悅,避免橫生枝節沒多說。
大家都沒異議,匯報工作開始,陸知夏翻著工作進展的表格,之前都已經接近完成的數據採集,所謂的後續工作還有什麼?
當她提出疑問時,翟青杉給冠冕堂皇的說辭,儘量用專業術語,不成想陸知夏早做過工作,戳穿道:「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是難事,你們之前的人力能完成數據採集,後續工作正常不需要增添人手。」
沈夢熹表面聲色不動,內心恨起陸知夏。
所有人都沒意見,就陸知夏有意見,陸知夏很直白,說:「既然你讓他加進來,那後續的相關費用,都由你們海京大學出,且不能因為博雅諮詢的加入,而改變整體的框架設計,更不能影響整體進程。」
一桌人,各懷心思。
顧硯明基本沒怎麼說話,那晚的事記憶猶新,他在陸知夏和沈晚清面前,有著說不清的羞恥感。
翟青杉簡單匯報後,也沒再說話,沈夢熹寫了個紙條給他,他看了一眼沒做聲。
溫婉聽完全部匯報,做出總結,說:「那看來現在整體順利,年底初版沒問題了。」
「正常推進來說,是的。」技術總監比之前積極,「如果各方都能積極配合,沒準還能提前點。」
沈晚清也幾乎沒做聲,等溫婉說散會,她第一個起身走了。
溫婉掃了一眼她的背影,看陸知夏,說:「你們沈總這是怎麼了?」
陸知夏正色道:「溫總,這不是的工作範圍,您有疑問可以直接問沈總。」
「你們先走,顧處長,咱們聊幾句。」溫婉叫上顧硯明,去了另外的會議室。
會後,人群散去,翟青杉和沈夢熹低聲道:「不怪我不按照你紙條上的要求來,這真得要怪陸知夏,原本我可以順勢提一嘴,在就業通APP上加一個你們的外鏈,直接連結到你們網站,現在陸知夏把路給堵死了。」
怕沈夢熹狗急跳牆,翟青杉安慰道:「不過我還是會和大家溝通,儘量加上,你要是有辦法說服陸知夏,或者說服沈晚清或者溫婉,我覺得還是有戲的。」
翟青杉避之不及似的,說了幾句連忙走了。
沈夢熹慢慢走到門口,女秘書站在車邊等她,他坐進副駕駛時,陸知夏從旁邊小門出來了。
沈夢熹重新推開車門,叫道:「陸知夏。」
陸知夏盯著車邊的女人,一眼認出是那晚和翟青杉勾搭的女人,她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女人笑得魅惑橫生,站在沈夢熹身後,兩人試圖勸說她,給博雅諮詢一個機會。
不需要別的,沈夢熹的需求,現在只剩下一個APP底部外鏈的需求,他甚至不惜出錢買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