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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大點聲,把沈晚清招來,讓她知道你在發瘋。」琥珀川笑得有些喪心病狂,陸知夏緊緊地捏著書,最終忍下怒氣,去璽棗了。
水流聲嘩啦啦,沈晚清站在門口,瞥見地上的書,驗證了她剛才的猜測,陸知夏丟的。
沈晚清在微信里挨個問,問她們是否知道陸知夏為什麼不開心,林懸有些感慨,沈晚清也有今天,猜一個女生的心思。
大家沒有保留,連最近和陸知夏聊了什麼都告訴沈晚清。
葉瀾西的貢獻比較大,她平常沒事總主動找陸知夏,聊得也多。
沈晚清看了她們的聊天記錄,陸知夏言語之中,對未來有些迷茫。
她倒是能看出來,陸知夏還是想去外交部,想做翻譯。
這也似乎不至於不開心吧?沈晚清還是沒找到原因。
猜一個人的心思,太難了,饒是沈晚清,也猜不透。
沈晚清的房門晚上也是留著門縫的,她會嘗試睡在床上,實在睡不著會去衣櫃。
今天累了,她有種預感,她的發熱期這兩天要來,整個人躁得慌,但是她們現在的關係,她還是儘量避免走到標記那一步。
如果……沈晚清去了洗衣房,放著待洗的衣物,她站在裡面掙扎了很久,最終拿起一件陸知夏的衛衣外套。
洗衣房裡的玻璃很亮,沈晚清能看見自己的動作,她慢慢拿起陸知夏的衛衣,湊過去嗅了嗅。
熟悉的龍涎香,這是讓她上尹的氣息,蝕骨噬心都無法忘記的味道,發熱期將近,她尤其渴求龍涎香。
哪怕沒有看鏡子,沈晚清也能察覺到,她的臉在微微發燙。
咔噠,房門突然開了……
第195章 那你求我啊
中國有個詞, 叫「百口莫辯」,陸知夏眼底閃過一絲詭秘和驚訝,沈晚清那句「我發熱期要來了」的話, 最後還是吞進肚子裡。
陸知夏也沒給她機會解釋, 拎著褲子進來, 又拎著出去了。
沈晚清只能默默把衛衣放回去,她躺在床上,掌心掩著口鼻,仍有龍涎香的殘餘。
發熱期越近,沈晚清對龍涎香的渴望越強。
按理說, 陸知夏也該是這樣, 她卻沒能察覺到陸知夏的強烈渴求。
沈晚清掌心裡的余香漸漸散去, 她難以入眠。
很顯然,只靠這點香,試圖與發熱期抵抗,簡直是白日做夢。
她起來收拾東西,將陸知夏裝好的行李挨個打開,慢慢歸置。
或許是發熱期臨近,她很難聚精會神做一件事,腦子和心都不受控制地想到陸知夏。
克制這件事, 壓抑到最後,大多會反彈,沈晚清已經自我控制很久, 這會兒, 她不能只等著靠陸知夏度過發熱期。
她想來想去, 想到林懸研製的龍涎香, 她發了信息, 沒想到林懸秒回。
林懸:研製出來的,只是相似,與龍涎香本尊相差太多,你確定要用?
沈晚清:你怎麼還沒睡?
林懸:夜間情侶運動剛結束。
沈晚清:……
林懸發來壞笑的表情:誰讓你問了。
沈晚清有心嘗試,林懸提議兩人第二天一起去她的調香室。
房門這時被敲響,言芳華探頭看了一眼,問:這麼晚,還收拾呢,睡不著啊?
言芳華說話間,推門進來,沈晚清笑著說:「不困,就收拾會兒。」
行李箱的衣物疊得規整,言芳華嘖嘖兩聲:「這都是小夏收拾好的?」
「恩。」
「她自己的東西,她都亂塞一氣,到你這,收拾這麼規矩。」言芳華這話說得稱心,沈晚清也因此開心,「她這是聽你的話,你讓她好好幫忙來著。」
言芳華也不困,站在旁邊搭把手,她晚睡是是因為畫展抄襲的事有了進展。
評判機構很重視這次上訴,決定找全球排名靠前的幾位圈內大佬,一起來鑑別。
「無所謂,大不了我不畫了,但我絕不能接受說我抄襲。」言芳華俯身抱起行李箱的一個木盒,無所謂道:「反正咱有東方文華呢,是不是?你啥時候去報導啊?」
沈晚清得等所有的事都處理完才能走下一步,言芳華勸她莫急,沈家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你看了沒?沈家的後續聲明?」言芳華將木盒放到床邊,俯身撿起一起衣服抖了抖,「沈語堂說荔枝墓園那晚是誤會,不過廣大網友好像不買帳。」
沈晚清確實沒去關注,隨口道:「管他呢,人嘴兩張皮,怎麼說都是他,我懶得費口佘,事兒上見真章。」
「恩。」言芳華遞給沈晚清一件大衣,她掛進衣櫃,言芳華拍了拍床上的木盒:「這什麼,看起來挺復古的。」
沈晚清餘光瞥了一眼,手裡扯的褲子又放回去,坐到床邊。
她抱起木箱,深奚口氣,輕聲說:「這裡是父親送我的東西,我都沒打開。」
如今斯人已故,物是人非,曾今避之不及的物件被塞進盒裡不見天日,現在打開木盒,一切都成了睹物思人的「物」。
世界各地的照片,都是即拍即列印出來的,右下角有日期。
美食的、風景的、人物的……凡是出自沈廷筠之手,不知為什麼都帶著一絲悲涼的味道。
「這麼多信。」言芳華拿起一封,郵票很具有地域特色。
沈晚清嗯了一聲,低聲道:「從沒想過打開,現在打開似乎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