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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到跟前,之前的四個保鏢跟她熟悉,主動笑著打招唿。
後來的四人對看一眼,沒怎麼接觸過,但早聽說過陸知夏,也沒攔著。
陸知夏主動敲門,這邊手機沒掛斷,藍牙耳機開著,三聲,又三聲。
房門開了,只要一條縫。
沈晚清開的門,她揚著頭,明顯意外的表情。
「這個點,你應該在家。」沈晚清擋在門口,分明不想她進去。
陸知夏計劃好的,鐵定要進去,垂眸看著她,淡聲道:「我有話說。」
那邊陳楚寒疑惑地嗯了一聲,繼而輕聲說:「你先進去看看。」
「說吧。」沈晚清手擋著門,陸知夏抬手撐在門上,一絲不苟:「我要進去說。」
兩人的力氣都已不是當初的模樣,陸知夏在進步,沈晚清卻停在原地了。
陸知夏緩緩用力,沈晚清眉目一凜,不客氣道:「陸知夏,這是我的房間,未經我的允許,不能進入。」「我在徵求你的意見。」陸知夏繼續推門,「我有事談,不想被他們聽見,請讓我進去。」
她嘴上說請,但身上都是蠻力在推門,沈晚清快要抵擋不住,便話鋒一轉,說:「我是要聯姻的人,你作為曾經的曖昧對象,進來不太好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陸知夏不吃這套,淡笑道:「沈晚清,你還沒嫁人呢,就變得這麼慫蛋,我會看不起你的。」
陸知夏猛地推門環視一圈,視線回到腳邊,鞋櫃外面放著一雙駝色的短靴,她跺了跺腳,沒換鞋子直接進去了。
沈晚清索性走到沙發邊坐下,像是以往那樣,翹起腿,淡聲問:「說吧,什麼事?」
客廳里的辦公桌上,兩個杯子,一個冒著熱氣,一個似乎早就涼了。
電腦開著,沈晚清的位置鋪著資料,陸知夏打趣道:「都要結婚了,還這麼拼。」
「有話就說。」沈晚清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
「我先去個洗手間。」陸知夏去洗手間,給陳楚寒發信息確認情況。
陳楚寒倒是有心給她分析,可惜發了一大堆沒人回。
耳機里也沒聲音,沒關,但估計被調到最低,她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
陸知夏從洗手間出來,沈晚清還在沙發上,她走到正面,低頭定定地望著她。
沈晚清睜開眼,疲憊寫滿異瞳,或許是背著光,水潤的眸光看起來很潮失,像是要哭似的。
這哪裡是要結婚的人啊,一點欣喜都沒有,陸知夏腳尖踢了踢她的拖鞋。
沈晚清也不動,目不轉睛盯著她,陸知夏雙手背在身後,又踢了一腳她的拖鞋。
誰也沒說話,陸知夏踢了不知多少腳,沈晚清一點脾氣都沒有,靠在椅背上一直看著她。
那雙眼睛裡,藏了很多很多深意在裡面,陸知夏最初不懂,後來沈晚清不給她機會,現在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沈晚清深奚口氣,主動開口,語氣比眼神冰冷,問:「陸知夏,你到底來幹嘛?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可以報警的。」
陸知夏背後交叉的雙手緊了緊,輕笑一聲,嘲諷值拉滿,問:「報警說什麼?我騷擾你?還是怎麼了?」
「沒事兒,是吧?」沈晚清站起身,抓著她的手臂往外推,一直推搡到門口,「走,立刻離開。」
沈晚清握住門把那一刻,陸知夏握住她的手往上推,她換手還要推搡,陸知夏順勢抓住另外一隻手一起推上去。
沈晚清的雙手被擒住舉過頭頂,陸知夏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雙眸漸冷,眼神愈發凌厲。
「沈晚清,戲弄我,有意思嗎?」陸知夏緊緊捏著沈晚清的下巴,過於用力,疼得沈晚清掙扎,顫聲道:「你弄疼我了!」
「這就疼了?」陸知夏死死地將人摁在牆壁上,逼問道:「你接近我,研發我的信息素,有了龍涎香的替代品就一腳把我踹了,我就不疼嗎?」
她杳牙切齒,接近怒吼:「不是只有身體的痛才是疼的,你知不知道?」
沈晚清雙眸泛閎,眼神失漉漉地盯著她,陸知夏突然抬手蓋住她的眼睛。
滾燙的手心,蓋緊她的眼睛,沈晚清的世界一片漆黑,只能聽見她壓抑的憤怒,她質問道:「我入職海京森華,也是你一手策劃吧?恩?弄個什麼破郵箱,說得好聽讓我監督你考核你,你到底存的什麼意思?試探我?啊?你說話啊!」
她的憤怒,她的痛苦,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陸知夏一手蓋著沈晚清的眼睛,一手卡著她的喉嚨,吼道:「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欺騙!」
沈晚清掙扎,推她打她踢她,可惜都沒用。
陸知夏的雙手都像是鉗子,緊緊地禁錮她,一手蓋住她的眼睛,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陸知夏似乎沒打算放過她,罵道:「MD,我TM一片真心餵了狗,你明明可以直接問我,我給你機會了,為什麼還要是騙我?拿那個破郵箱試探我,對,你電腦的文件我複製了,都發過去了,你看到了嗎?滿意嗎?」
她說到最後,咯咯笑起來,聽起來有些喪心病狂,陸知夏身體壓著沈晚清,邪氣痞意十足地問:「怎麼著?想讓我24小時貼身監督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就是離不開我,想讓我一直像狗一樣跟著你,你想要了我還能伺候您,你想要多少次?我就給你多少次,很塽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