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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兩層三層, 不知幾層,沈晚清走累了要休息時,突然被拽了一把,她嚇了一跳。
熟悉的龍涎香, 沈晚清繃緊的身體放鬆, 唿奚下一秒被奪走。
保鏢的腳步聲漸近, 一門之隔, 她們躲在門裡琴密。
腳步聲往上去了, 陸知夏將人摁在牆上, 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沈晚清溫糅又乖順,她想怎麼樣都依她,這樣的人不愛她,她要怎麼才能相信?
陸知夏最後唿奚急促地拉開距離,因為沈晚清的手機響了,保鏢打過來的。
沈晚清偏過頭,儘量平穩氣息,說:「在樓下等我吧。」
埋頭在她脖頸間的小狗突然造次,疼得她差點叫出聲,沈晚清抬手按住陸知夏的後頸,陸知夏身體發穌,這才收手。
她們在昏暗的樓道里擁抱彼此,片刻後,陸知夏拉開距離,主動問:「你剛才問我今晚有沒有時間,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有時間的話,給我做頓飯,我餓了。」
「你來我家吃飯?」
「什麼你家?」沈晚清反問道:「不是我家嗎?」
「是你家,你都不回來。」陸知夏氣哼哼,抹抹眼淚說:「比我還野,應該讓言教授看看你,什麼是到真正的處浪不回家。」
兩人一起往樓上走,沈晚清問起電話里的事,陸知夏略去複雜的部分,只說結果。
人是找到了,但對方很不願,而且非常凶。
「我這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凶,要不然求人辦事,我哪裡要受這個氣,」陸知夏非常不塽,拉開門,「為了你就算了,為了顏夢回,我很生氣。」
沈晚清跟進去,附和道:「我能理解,辛苦你了,作為朋友,我謝謝你。」
「作為朋友?」陸知夏瞪她,「誰的朋友?什麼朋友?你跟朋友一起睡覺?」
她凶的時候,表情又冷又硬,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換了別人肯定怕她,不過沈晚清不怕,繼續淡聲道:「和朋友睡覺怎麼了,朋友願意,我也願意,一起睡睡覺,消磨時間。」
陸知夏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整無語了,正要去廚房,聽見敲門聲。
沈晚清開門,她站在原地沒動,門口傳來秦箏驚訝又無奈的聲音,說:「你說讓我多照顧她,你也不給我機會啊,昨天走今天就回來了?」
沈晚清咳嗽兩聲,意思讓秦箏別說了。
秦箏不解道:「咳嗽啥?不是你說的麼?讓我多照應,還說你放心,誰也搶不走……」
沈晚清回頭,廚房門口的小狗崽子,笑得壞兮兮的。
秦箏探頭看了一眼,客廳沒人,納悶道:「你看什麼呢?怪嚇人的。」
沈晚清發現了,陸知夏的朋友,在某方面和她一樣,耿直得有點呆。
秦箏邀請她一起吃飯,陸知夏探頭在廚房門口說:「她不去哦,她饞我的手藝,上門求我做飯呢,是不是?沈晚清?」
沈晚清必須給面子,說:「是。」
秦箏打量她們,不相信地說:「求?」探頭看陸知夏,不給她留情面,說:「你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你確定不是你哭著求她留下來?」
陸知夏被戳肺管子似的炸了,嚷道:「沈晚清,你快求我!我的猛A形象都被你毀掉了!」
沈晚清無奈地笑,有一絲寵溺的哄,說:「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拜託拜託,行不行呀,我不管嘛,我愛你呀,你最好了,人家要嗎嘛。」
撒嬌八連,是網上出名的段子,穌得屋裡屋外兩人都臉紅。
秦箏萬萬沒想到,沈晚清看著清冷,撒嬌起來簡直讓身為oga的她都心跳加速。
再看陸知夏,臉通紅,一扭臉去廚房了,秦箏豎起拇指,誇讚道:「撒嬌害得你最行,到底怎麼做到的?」
沈晚清輕描淡寫,說:「不要臉就行。」
「……」
「什麼不要臉?」江夢萊從電梯那邊拐過來,沈晚清淡聲道:「臉有什麼重要的,我的胃比較重要。」
秦箏揭露沈晚清高冷下的驕矜一面,江夢萊眼睛亮亮的,作為媒體人,對聲線優質的人沒有抵抗力,興奮道:「你跟我說一遍,我給你做一周的飯。」
沈晚清
表情淡淡,回她:「想得美,再見。」
關門一瞬,沈晚清聽見秦箏嘲笑江夢萊,說:「嘖嘖,一周的飯,都沒見你給我做飯,還給人家做呢,沈晚清怕中毒。」
江夢萊臉紅地辯解道:「我是忙,但是我手藝很好,你給我說一遍撒嬌八連,我給你做一個月的飯!」
「真的?」
「真的!」
沈晚清留了條門縫,還真聽見秦箏來了一遍撒嬌八連。
江夢萊捂著耳朵直呼受不了,跑進房間裡,秦箏跟在後面,拿鞋丟她。
沈晚清關上門,走到廚房門口,聽見裡面的人哼哼唧唧在唱歌,心情相當不錯。
陸知夏也是沒轍,但她真的沒辦法在沈晚清面前有出息。
遇見沈晚清之前,她不知道,會有那麼一個人,能決定她的心情。
她的出現,她的笑,她的一言一行,都能讓陸知夏雀躍,所有的委屈都消散。
晚上,沈晚清在她家吃的飯,飯後她主動攬下洗碗的責任。
等她忙完,她才意識到,房間裡過於安靜,沈晚清不知何時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