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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睡得放肆,被子徹底蹬開,沈晚清正好起身去了森林木屋。
她扯過被子,最後一處那裡可能氧了,陸知夏抓了一下,翻過身繼續睡。
沈晚清丟過被子蓋上,不知羞的傢伙。
陸知夏臉上貼著創可貼,像是易碎品,這反倒激起她心底破壞欲。
沈晚清坐在床邊,端詳了好久,她起身也去休息了。
陸知夏這一晚睡得也不好,有柴火聲和風雨聲催眠,她入睡倒算順利。
可惜睡著夢見沈晚清罰她,真的把她的限體系出一朵蝴蝶結。
陸知夏不知怎麼打開,在夢裡急得滿頭大汗。
一早醒來,陸知夏驚覺是個夢,長舒口氣。
她倒在床上,懶懶地不想起,這一晚睡覺,跟打架似的。
今天周日,陸知夏有安排,起床洗漱完去客廳找沈晚清,沒見著。
家太大,她站在原地待一會,給沈晚清發了信息,和之前一樣先走了。
陸知夏回家路上,回復朋友圈裡的信息,和秦箏取得聯繫。
秦箏說想吃麻辣燙,陸知夏都可以,時間方面,秦箏暫時不確定。
陸知夏也不急,找了家早餐店回覆:沒事,你方便的時候提前告訴我。
飯後,陸知夏回家,打開電腦,手裡工作沒有要緊的事,她自己找專題學習。
沒學上一會,之前跟她一起催債的朋友問她要不要利用周末掙個外快。
陸知夏摸摸臉上的創可貼,再想想沈晚清說的話,直接拒絕了。
最後小弟回復她:行吧,我們能解決的,不找你,哪一天解決不了,老大再出面。
陸知夏中午接到葉瀾西的電話,約她晚上出去玩。
葉瀾西除了工作,泡吧是一大愛好,關秀荷因為二次分化的問題沒心思去,朋友圈裡另外一個搞媒體的,最近一直在外出採訪。
最後只剩下陸知夏,葉瀾西說她:「都是單身狗,有啥忙的,快出來。」
陸知夏如實說:「晚上和秦箏吃飯。」
葉瀾西那邊靜默幾秒鐘,說:「你們兩聯繫多嗎?」
畢業後,秦箏最開始和大家都有聯繫,後來處對象,聯繫少了,再後來結婚,等於音訊全無。
陸知夏其實聯繫的更少,這次回來,她雖然想見大家,但沒期望一定見秦箏。
她們從小算是一起長大,中間搬家讀過不同的學校,但最終還是進了同一所大學。
如今的秦箏,有夫之婦,畢竟沒那麼方便。
「我想想,我上次聽說秦箏,還是老三跟我說在醫院碰見她。」葉瀾西回憶,關秀荷在醫院偶遇秦箏,她的臉頰和手臂青紫,說是摔的。
陸知夏嗯了一聲,反問道:「她老公沒陪她去醫院?」
「誰知道啊?」葉瀾西不在跟前,陸知夏也能想像出她的表情,肯定是嘲諷地撇撇嘴,嘲諷:「老牛吃嫩草,也不知怎麼吃上的,嘁。」
她們都是同一所大學,秦箏嫁給了大學的教授,外人眼裡儒雅帥氣,風度翩翩,陸知夏卻沒來由不喜歡他。
「算了,人家都結婚了,說這個沒意義。」陸知夏問她要不要一起見面,葉瀾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猛搖頭:「我可不想聽婚後的雞毛蒜皮,你們吃點什麼啊?」
聽說吃麻辣燙,葉瀾西直笑:「你們兩個果然還是愛往那裡跑,講真,你後來出國,我以為秦箏會等你,和你一起呢。」
她們兩個最後沒成,是多少人的惋惜。
「別扯,我和她不可能。」陸知夏正經幾分,說:「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嘿嘿。」葉瀾西壞笑,調侃她半天才張羅掛電話。
陸知夏叫住她,問她關於顧硯明的事,葉瀾西噢了一聲,說:「顧硯明我知道啊,是省廳科技信息化處的頭兒。」
葉瀾西的父親,省公安廳廳長,職務之一已經了不得。
跟葉瀾西了解過顧硯明,末了葉瀾西警覺,問她:「網上說你被打,怎麼的,和顧硯明有關?」
陸知夏不願說,葉瀾西數落她死德行,問:「你傷得怎麼樣嘛?」
陸知夏受傷之後,其實有不少人發信息問,她都沒回,這會兒也是說沒事。
葉瀾西又問她昨晚在哪住的,揶揄她:「我可看出來,那房子造價不低,不可能是酒店,你該不會真被富婆包養了吧?」
兩人又聊了會,掛斷電話,陸知夏看時間。
臨近中午,沈晚清沒有發來信息,她有些輕鬆,但又有些彆扭。
一種想被人管,但又被人關心到的感覺,陸知夏站在路邊給秦箏發信息。
秦箏回她晚上才能出來,陸知夏有些犯困。
昨晚的春夢,質量堪憂,她躺下沒多久就困得迷糊。
被子上,偶有位置殘留著優曇華信息素香。
陸知夏抵抗困意,爬起來換衣服,她打開衣櫃,一股淡淡的優曇華。
怎麼到處都是沈晚清的味道!陸知夏抬手揮了揮,換上寬鬆的睡衣和睡褲,倒在床上不一會睡著。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沈晚清再次入了她的夢,陸知夏想躲又躲不開。
最後她夢見沈晚清變成一座大山,說是要鎮壓她,她呼救:「我又不是孫悟空,為什麼要壓我啊?」
陸知夏掙扎,撲通一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