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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單概括說了,葉瀾西倒是不見外的樣子,說:「你應該告訴她天上不會掉餡餅,人家憑什麼給你月薪上萬?走幾步就給錢?哪有那麼容易。」
兩人聊了會當下的就業現狀,確實不樂觀。
末了,葉瀾西提醒陸知夏,感情的事不能搖擺不定,立場要堅定。
「你可別腳踩兩條船。」葉瀾西玩歸玩,這方面拎得清,陸知夏在那頭急了,「哪有兩條船?你別胡說八道。」
「沈晚清,秦箏,這不是兩條船是什麼?」
「那是人,不是船!」
「哈哈。」葉瀾西哈哈大笑,「行行行,你這狗崽子,就樂意較真,我的意思,你照顧秦箏這麼用心,保不齊她會依賴你,習慣了就會離不開了,她現在是落難之時,誰救她,她會抓得緊緊的。」
葉瀾西說得也沒錯,至於沈晚清,她的評價:不會是個善茬兒,要不是真的喜歡不要招惹,否則容易吃虧。
陸知夏嘁了一聲,葉瀾西疑道:「你還不信?我可不是騙你,我知道一些內幕的事,你不知道,但我告訴你,沈晚清背景複雜,家庭關係複雜,她未來最大可能是要聯姻的,聯姻對象有幾個備選人我都知道。」
這天兒聊的,聊得細碎,尤其聽說顧硯明是備選人之一,她的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
那個顧硯明根本不是個好東西,他完全配不上沈晚清,沈家到底怎麼選的備選人?
陸知夏唉聲嘆氣,言芳華在廚房聽得一清二楚。
不一會出來,見陸知夏蔫巴巴地坐在沙發前,耷拉著腦袋,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
「怎麼了這是?」言芳華坐到沙發上,問:「有什麼事別一個人憋悶著,跟媽說說。」
陸知夏靠在她身上,突然說:「媽,你之前說沈晚清,額,就是姐姐不容易,怎麼個不容易啊?」
言芳華掰過她的臉,問:「你因為晚清才這樣的?」
陸知夏立即搖頭,隨口編了個說辭,低頭說:「我是工作遇到點問題,感覺姐姐工作方面很厲害,是不是和她小時候經歷有關?」
言芳華沒再多問她,附和道:「那確實有關。」
一個人的性格,大部分是天生,但後天的作用不容忽視。
年少吃苦的人,性格大致分兩類,一種是正向成長,性格堅韌,吃苦耐勞,闖蕩社會一把手;另外一類是負向成長,性格扭曲,思維畸形,專挑陰暗小路走。
沈晚清更傾向於前者,但又不完全是,按照言芳華從沈廷筠那裡聽來的。
沈晚清小時候很愛笑,性格開朗,很喜歡撒嬌,性子也粘人。
後來接連遭遇家庭變故,加上沈廷筠沒能擔起家庭重任,她從小被嚴格要求。
「晚清現在變成完全相反的樣子,」言芳華嘆口氣,有些心疼地說:「我聽廷筠說,聯姻之後,可能跟你走得近,晚清似乎比以前好點,胃口也好了點,之前她那小臉白得跟紙似的,你記得吧?」
陸知夏點頭,確實,沈晚清的冷白皮,她很難忘記。
「那家庭變故都指什麼啊?」陸知夏對沈晚清越來越好奇,她像是一個謎,總以為了解她一點,但又發現更多的未知數。
「別的不說,生母過世,父親再婚,又離婚,她一個人沒人疼沒人愛,這就很慘了。」言芳華連連搖頭說:「廷筠一直拜託我,讓你和晚清多聯繫,他難得見晚清主動聯繫誰,你對她好點,但是也別過界,知道不?」
「……」
言芳華盯著她,問:「聽見沒?」
陸知夏擰眉道:「我聽說,沈晚清以後要聯姻,是真的嗎?」
言芳華拍她一下,嗔道:「又直呼大名,那聯姻不是很正常嗎?她們這種名門望族,婚姻怎麼可能自己做主?你看看廷筠就知道了。」
陸知夏的心,碎成渣渣,等晚上洗完澡,她站在門口愣神。
言芳華從書房出來,問:「看什麼呢?」
她頭也沒回,說:「沒看什麼,站會兒。」
「你這大晚上的,怪滲人的。」言芳華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問:「你又做噩夢了?」
陸知夏搖搖頭,站在門口好一會,她逼迫自己轉過身,回房間了。
言芳華要跟進來,她堵在門口,露出倦態,說:「媽,我沒事,就是困了。」
言芳華摸摸她的頭,疼惜道:「媽媽在呢,恩?一直在呢。」
陸知夏笑了笑,嗯了一聲,關上門,她的笑意褪去。
她翻來覆去,給沈晚清發了條信息,說:姐姐,你以後會聯姻嗎?
對方正在回復,一個字蹦過來,陸知夏的心都被刺穿,疼得要死。
第68章 與情敵的會談
陸知夏煩得在房裡打了一套拳, 跟空氣搏鬥,氣勢洶洶的。
折騰一會,精神氣提不上去, 她坐在床邊, 輕嘆一聲。
聯姻,沈晚清註定還是要聯姻,那何必招惹她呢?
當然她也糾纏了,唉, 陸知夏煩躁地抓頭髮, 原來強大如沈晚清, 也要邁入聯姻。
所以, 她只是短暫的床伴, 沈晚清一直定位清楚。
她執著於此, 才有了沈晚清的「承諾」,說什麼了解之後再說在一起。
沈晚清的聯姻, 她能阻攔嗎?
憑什麼阻攔?陸知夏捂著腦袋, 蹬腿泄憤。
為什麼人不能為自己而活?沈晚清那麼厲害, 為什麼要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