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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清不肯說墓地在哪,讓他有本事自己查。
沈語堂著實氣得不輕,他陰沉著臉,這邊已經有人匯報:陸知夏已經坐飛機在回海京市的路上。
雖然內部暗濤洶湧,但在外人眼裡,沈顧兩家大婚,那是好事將近,熱搜話題,都與兩家有關。
海京天街也被帶上熱搜,成為海京市人民最期待的商業街NO1。
與此同時,南部新城也被作為海京天街的對比,也上了熱搜,有人發現,南部新城已經悄然開始動工,但是網絡上並沒有宣傳。
南部新城的背景,還不清楚,一南一北遙遙相對,未來海京市的兩大商業街,不少人看準商機,開始深挖背後的資源關係網。
海京天街是沈顧兩家的蛋糕,其他人開始瞄著南部新城。
沈晚清大婚,林懸過來了,見顏夢回沒動靜,她打電話居然沒人接,發信息質問:晚清結婚你都不來?
顏夢回沒回,沈晚清讓她別再聯絡,氣得林懸直說斷交,她晚上住進陸知夏的家裡。
而陸知夏的朋友,誰也沒動靜,打算看看陸知夏的反應再說。
秦箏倒是決定要去婚禮現場,下午她請了假先去了言芳華家,奶奶在家,她見著聊了一番,也哄著奶奶說:「以後我們一起養你老,奶奶別擔心。」
秦箏過來了,江夢萊晚上下班也過來了,她的臉上還纏著紗布,之前配合警方搗毀花場,被弄傷了。
江夢萊倒是沒覺得怎麼著,秦箏心疼夠嗆,兩人關係因此更進一步。
江夢萊過來了,林懸攛掇關秀荷,小兩口也湊齊了。
最後葉瀾西在群里一問,得知大家都去了,她哪能差事兒,叫上陳楚寒,一起過來了。
等沈晚清和言芳華從外面回來,房間裡站滿了人。
幾個alpha有些不自在,畢竟是陸知夏的朋友,而陸知夏和沈晚清那檔子事,她們都知道。
沈晚清微微點頭,手裡拎著車鑰匙,便往書房去了。
葉瀾西滿臉不高興地盯著她,瞥見鑰匙上晃蕩晃蕩一個白色的小狗玩偶,她看過不止一次,以前和陸知夏在一起可以理解,現在都分了還用什麼狗子鑰匙扣。
言芳華讓她們自便,她也去了書房。
奶奶這回高興了,她就喜歡人多,一群年輕人圍著她,好不熱鬧。
米修也不認生,圍著大家轉圈圈,也挺開心的。
書房裡,沈晚清堅持說不聯繫沈廷筠,言芳華還是打了電話,只是最終還是關機。
沈晚清上次聯繫已經是很久之前,比和言芳華聯繫的還要少,言芳華輕輕嘆口氣:「會不會恨他?」
沈晚清搖搖頭,她對親情早已沒有任何芷望。
「要不睡會?晚上還得化妝。」言芳華輕輕拉起沈晚清的手,說:「晚點小夏回來,她要是有什麼情緒,你多擔待,我會說她的。」
沈晚清笑了笑,有些惆悵道:「不用說她,她沒做錯什麼。」
「恩,你之前說的那個心理醫生,」言芳華頓了頓,說:「我的意思,還是給她換個,我已經在找了。」
言芳華那晚親眼看見陸知夏和琥珀川對話,她內心的震驚和痛苦說不清,她不知該用怎樣的方式讓陸知夏知道,琥珀川是虛假的。
「等這段時間過去,行嗎?」沈晚清懇求道:「就現在她也很難,琥珀川是她唯一的芷望了。」
兩人都是嘆口氣,光明來臨之前的黑暗,最為苦澀難熬。
傍晚,陸知夏抵達機場,她打車回家。
明明很想回家,但不知為什麼,反而有些膽怯。
陸知夏也不知自己在怕什麼,沈晚清的婚姻,她早已做好心裡建設了。
她站在樓下,心裡頭堵得慌,她特意爬到牆上,看她的秘密基地。
暴風雪過後,厚厚的積雪覆蓋住大地,她的秘密基地也不復存在。
陸知夏心裡沒著沒落,她在樓下徘徊一會,攔了一輛計程車:「去興安小區。」
師傅像是沒聽清,回頭問:「哪?」
「就老城區那邊的興安小區。」
「那邊都沒什麼人住了吧?」師傅納悶道:「天都黑了,那邊路燈都沒有,你確定要去?」
「恩。」陸知夏以前住在興安小區,廢棄的兒童樂園離那裡也不遠,途經那裡,她想起和沈晚清在在山上度過的那晚,心裡頭不是滋味。
後頸的限體被貼了不
知多少層抑制劑貼,她們兩人的發熱期其實都快了,但這次或許會是她們獨立度過發熱期,會是何種反應,她也不知道。
下了車,如師傅所說,興安小區那一片黑漆漆的,偶有幾個亮起的燈,像是鬼火。
或許是天冷,大家都不愛走動,小區的雪沒人走,連腳印都沒有,陸知夏踩著雪,咯吱咯吱,夜裡有些刺耳。
她以為她記得很清楚,但是等她站在興安小區下邊,她發現,她不記得是哪棟樓了。
她麼出手機,按了一串數字,放到耳邊,凍得久了她聲音發抖,問:「琥珀川,你在哪?」
「你等我。」琥珀川的聲音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她走回小區門口跺了跺腳,琥珀川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裡。」
琥珀川拉著她衣服攏了攏,麼麼她的臉,說:「你怎麼過來了?」「你住哪?」陸知夏張望,「不是興安小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