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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
蘇准悠悠說。
很簡單,放東西的座椅在他身後,乘客們全都蹲在他面前,剛才就算在跟那兩個男人搏鬥,也能看得見,根本沒有任何乘客起身越過他們,去拿座椅上的東西。
東西不可能是蹲成一片的乘客們拿的。
蘇准並不像兩個同夥那麼著急,思索:「就這麼沒了?這就有意思了。」
楚酒花大價錢買來的道具,讓蘇准這個NPC的世界鬧了鬼。
灰帽衫扔下空姐,想說話,又不太敢,試試探探地問:「……蘇哥,你說,會不會是保留區裡的東西鑽出來,偷走的?」
光頭瞪大眼睛,馬上問:「保留區裡的東西?是什麼?」
蘇准回答:「我只管收錢,按他們說的辦事,保留區里究竟有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楚酒心想:你撒謊,至少你知道保留區裡的東西有多大。
不過能聽得出來,他們幾個都是受僱於背後的金主,打算來把這架飛機劫走,飛到其他地方,如果沒法劫機,就打算把飛機,連同保留區裡的東西一起炸掉。
沒有了虛擬炸彈的威脅,楚酒放心不少,至少大家不會被炸死,來自這幾個劫機犯的威脅暫時緩了緩。
接下來,是要想辦法儘快刷高蘇準的眷戀值,拿到關停密碼。
要怎麼才能刷高他的眷戀值,楚酒沒有頭緒。
難不成要幫他劫個機?
楚酒悄悄地舉起手。
蘇准轉頭看向她。
楚酒說:「我好像看到了座椅上的東西是怎麼消失的。」
蘇准:「哦?」
「那幾個小包不是被人拿走的,」楚酒說,「四周根本就沒有人,它們是突然一起消失的,一瞬間就沒了,就好像……」
楚酒努力地形容,「……就像突然被一把鬼火呼地一下燒光了一樣。」
蘇准:「鬼火??」
楚酒鄭重地點頭,言之鑿鑿:「真的,藍色的鬼火。感覺怎麼說呢,就很超自然。」
她好像在態度認真地講鬼故事。
這也確實是個鬼故事,機艙里所有人都在這裡,誰都沒去動過座椅,座椅上的東西卻沒了。
蘇准不太放心,把兩隻手舉起來,比成兔子耳朵的形狀放在頭頂。
眾目睽睽之下,劫機犯突然比了個兔耳朵。
蘇准頂著一對耳朵問楚酒:「你真的看清楚了?就像被……鬼火燒了一樣?」
他自己問得都不太信。
楚酒拿出十二萬分誠信的態度,點頭,「真的,看得很清楚,就像鬼火一樣,藍光一閃,包包就沒了。」
蹲在地上的人鴉雀無聲,聽著這個傻大膽的奇葩人質給拿槍的劫機犯講鬼故事。
蘇准也在盯著她瞧。
花體字忽然無聲無息地在空中緩緩浮現:
【蘇准:眷戀值加100】
楚酒不動聲色,心中卻想:這位的眷戀值加得好神奇。
漲眷戀值的這兩回,上次是她非常直白地告訴他,想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臉,這次是主動舉手,給他編了個鬼故事。
每一次幹的事都很匪夷所思,不太像是正常人,膽子很大,邏輯奇葩。
可偏偏好像他就喜歡這個。
蘇准不比兔子耳朵了,放下手,轉了轉手裡的槍,思忖:「哪來的鬼火?真把東西燒了?」
楚酒搭茬:「也未必就是燒了,說不定是個陣法,瞬移走了什麼的?會不會?」
光頭:「啊?陣法?瞬移?你寫玄幻小說呢??」
楚酒一通胡說八道,蘇准卻好像真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他想了想,「保留區的東西非常特殊,有這種事也不奇怪,說不定真的有把東西挪到別處的可能。我們還是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傘包找回來。」
他吩咐光頭和灰帽衫:「你們去搜一遍客艙,到處都找找看。」
楚酒蹲著不說話了。
先把他們幾個穩住再說。
蘇准他們進不了駕駛艙,傘包也沒了,困在這架飛機上走投無路,讓他們到處找找傘包,至少有事情可忙,免得狗急跳牆,不知道干出什麼來。
蘇准自己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他翻到一個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等了一會兒。
楚酒猜測,他在打金主的電話。可無論是虛擬的還是真實的電話,他都打不通。
光頭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匯報:「這層的犄角旮旯全都看過了,沒找到。」
蘇准低頭不語。
楚酒知道他在琢磨什麼,他肯定在想:不會是被弄到下一層的保留區里去了吧?
灰帽衫也想到了,有點害怕:「蘇哥,咱們真的要進保留區?」
光頭那麼沖,眼睛中卻也露出畏懼的神情,「蘇哥……不要吧?」
楚酒看熱鬧不嫌事大,小聲慫恿:「你們不去找傘包,難道就這麼等著飛機降落嗎?」
蹲著的人質們:「……」
就沒見過這麼替劫機犯著想的人質。
灰帽衫說:「可是乘客須知里說,去保留區得拿著特殊的身份卡,我們又沒有……」
規則第二條寫得很明確:下層客艙為保留區域,乘客禁止入內,除非您持有印著哭泣兔子頭的身份卡。
他們是NPC,仿佛一點都沒覺得必須遵守規則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