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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於陳煥有恩,陳煥就算替妹出氣,也不可能來害她,但不排除找人收拾耶律瑤的可能性,而且這種可能性還不小。
對於陳煥那種公子哥,愛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也許陳煥並不認為,耶律瑤對她很重要。
第二種可能,就是在耶律瑤綜藝威壓事件發生前不久,蘇真剛去蕭氏見過自己。
如果說蘇真因為她的決絕懷恨在心,意圖對耶律瑤進行報復,那麼這太好猜了。蘇真家道中落,說白了充其量是個給寰星總部打工的,她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實力敢做這種事。
而且以蕭睿所了解蘇真的為人,蘇真並不是個會做這種蠢事的女人,無疑是更加把自己推向了耶律瑤這邊。
蘇真的素質,也決不允許自己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暗害他人。
最後一種可能,是蕭睿最不願意去想的。
那就是蕭父知道了她和耶律瑤的事,不折手斷安排了這一場意外。
目的只是為了讓耶律瑤消失,或者因為愧疚而離開自己。想到這裡,蕭睿打了個寒顫。能把後事處理得□□無縫,找到替罪羊,對於蕭父來說易如反掌。
可說不通的是,最後耶律瑤還好好地站在自己身邊。三個月之間,耶律瑤兩部電影都拍完了,並沒有因此受什麼影響,反而一躍成為國民女神粉絲無數,事業蒸蒸日上。
事情越發顯得撲朔迷離,蕭睿的心裡騰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正當小楊還要再問點什麼的時候,耶律瑤已經取來了毛毯,蹦躂到蕭睿面前:「你們聊什麼吶這麼嚴肅?」
「沒事,就是聊公司的事。」蕭睿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對著杯沿輕輕吹氣。
「嗨,總裁這是給自己放個假,正好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休養。放心吧,公司有我盯著,如果出什麼岔子,我會及時告訴總裁的。」小楊意會蕭睿的眼神,打著哈哈隨口扯開了話題。
夜間終於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耶律瑤和蕭睿。
蕭睿杵著拐杖,耶律瑤懂事地扶她上樓:「老公,慢點啊,不要著急。」
「好。」
好容易回到主臥,蕭睿坐在椅子上,耶律瑤蹲下身。
兩人相視一笑,蕭睿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寵溺地輕輕捏了捏。
「老公,你現在行動不方便,醫生說要慢慢適應,這下我可得伺候你啦!」
「我已經讓小琴去找保姆了,哪能勞煩我的小公主。」
「咦!白天有保姆,晚上洗澡呢?」耶律瑤嘟著嘴賣萌。
蕭睿勾起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你呀,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不正經的。」
耶律瑤望著那消瘦許多的臉,一時之間很是心痛,她把頭靠在蕭睿的腿邊,喃喃道:「老公,你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跟我在一起,與全世界為敵。後悔因為我,你要捨棄這麼多。」
「說的什麼傻話。」
耶律瑤自顧自的自責,剛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可是你知道嗎?面對伯父的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很自私,要我為了你一個人過得自在,就放手。我做不到,我離不開你。離開你,我會死的……」
臥室里燈光微亮,蕭睿的手愛憐撫摸耶律瑤腦後柔順的長髮,輕嘆了一聲。
「傻丫頭,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老公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要你陪著我,我才能過得自在啊。而且,以後不要再亂說什麼會死的傻話,好麼?」
「嗯!我們就一直這樣好不好?一直這樣在一起,我賺錢養你,然後我們一起過平淡的生活。可能沒有之前……」
「噓,你聽。」蕭睿打斷她,緩緩閉上和眼睛。
窗外似有微風,刮著樹葉沙沙作響,偶有一兩聲蟲鳴,格外閒情逸緻。
就這樣下去也不錯,兩個人安安靜靜地過平淡日子,想著這難得的清閒,就這樣歲月靜好。
蕭睿輕撫著耶律瑤的小腦袋,及時損失慘重,但那個代價如果能換來兩人的天長地久,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奔波勞碌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覺得安定了下來,心有了歸處。
耶律瑤站起身,拉著椅子坐到她面前,一手撐在梳妝檯上,凝望著她柔聲開口:「老公,我能問問你跟蕭伯父的關係,為什麼一直這麼不好麼?」
「嗯,那就說來話長了呢。」蕭睿揚起臉,望向窗外。
「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講。」耶律瑤的奶萌音在她耳畔散開,甜蜜又溫暖。
「那就要從我小時候說起了,其實我母親,跟我父親是家族聯姻。兩個人原本呢,沒什麼感情基礎,就跟冤家一樣,互相看不順眼。但是我母親這個人,性格反差很大,表面上她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骨子裡卻很倔又很要強。在他們那個年代,女人似乎就應該相夫教子,思想還很古板傳統,但我母親一意孤行,入了古董行業做起了生意。」
「咦?難怪你當時那麼快就反應過來我的身份,原來是因為古董的原因吶!」耶律瑤的眼睛亮閃閃地,一臉崇拜地盯著蕭睿。
蕭睿揉了揉她的頭,繼續道:「後來兩個人經常因為觀念不和而吵架,一度聚少離多。再後來,我母親有一次跟著考古隊去山裡研究古墓,遇到了地震。當時我父親雖然趕去了,卻沒能救出她來,在山體面臨餘震要塌方的時候,專家讓他撤出,他就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