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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笑死我是不是,才待三天,就親了三下,可真有你的。」
徐白末喝了一口豆漿,甜甜的,但眼前周清辭的臉卻比苦瓜還要苦。
「所以她吻你你是什麼感覺?討厭?噁心?想吐那種?」
「不是噁心。」周清辭陷入思考,認真回憶,又說:「我是討厭她和我明明已經分開,卻要來吻我,當初說分開的也是她,現在要來撩撥的也是她,你說她是不是神經病?」
徐白末點點頭,「所以你並不討厭她吻你,你討厭的是她的行為未經過你同意。」
周清辭怔了一下,仔細想想,是那麼回事。
「那她呢?她為什麼當初把你甩了,現在又來挽留你。」
這要說就話長了。
但周清辭不嫌話長。
從頭到尾和徐白末說了一遍,聽得老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真正說完的時候,兩人碗裡的面都涼了,但各自都沒心思去吃。
聽完那些話,徐白欣問的第一個問題是:
「你以前很喜歡她?」
周清辭點點頭。
「和謝之林比起來?」
周清辭也不避諱,直言:「那謝之林可能真的算不上什麼。」
「所以你覺得你和她還有可能嗎?」
這句話問到了重點上。
「有想過,但現在做不到原諒,就是這樣。」
「那完事兒了。」徐白末笑她:「你可能還是喜歡她的,但是心裡過不去那道坎。特別是當你知道分開是因為她女兒,而不是她單純為了那點兒錢的時候,你其實心裡就已經重新洗牌了。
」
周清辭沒說話。
她覺得徐白末說的其實很中肯。
「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是因為女兒的話,你可能心裡會好受一些?」
徐白末一瞬不瞬看著周清辭,笑盈盈的。
她對周清辭還是挺了解的。
「嗯。」
「所以嘛,你已經心軟了啊,你說你為什麼心軟,那還不是因為沒忘乾淨。」徐白末低頭吃了口面,皺眉,「哎呀,和你說半天,面都軟了。」
周清辭是徹底吃不下了。
這天還不如不聊。
老徐太一針見血了,簡直可怕。
「我也沒有想和她更近一步好嗎?接下來我很迷茫。」
「你現在就是一個矛盾糾結體,我的建議是,不需要去想該怎麼辦,你就該吃吃該喝喝,不出意外你前任會主動找你的。」
「主動找我?」
徐白末點點頭,「對,如果她足夠喜歡你的話。你看,她那麼矜持一個人,寧願被你咬,也要來親你,你以為她是為什麼,她又不是傻子,這點分寸感會沒有麼。」
把周清辭說迷糊了,她其實也很疑惑景肆昨晚的行為。
「為什麼?」
「你是不是豬?」徐白末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她親你是因為她單純想親你啊,她肯定是在試探你的反應,她肯定也心裡沒底,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而很明顯,周清辭你個笨蛋——」
「我笨蛋?」
「對,你笨蛋。很明顯你的反應太明顯,你的心理活動太明顯,如果她足夠聰明和敏銳,那她現在完全知道你在想什麼糾結什麼。」
聽得周清辭倒吸一口涼氣。
她還沒想到愛情里有如此多的隱含博弈。
看來是高手見高手,見招拆招,怎麼覺得老徐分析得頭頭是道呢?
「不過你不用擔心。」徐白末又嗦了一口牛肉麵,「要是你心裡不痛快,咱們收拾她就是了。要讓她心塞,我老徐有一萬種辦法。」!
第95章
清晨,景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起身,摁了接通,傳來宋語璇的聲音:
「這是我打給你的第三個電話!」
景肆困意朦朧,還未從夢裡徹底清醒過來,皺了皺眉頭,耐著性子回她:「這麼早?」
「不早了!八點了!你孩子不上學是吧?」
景肆理了理凌亂的發,坐在床上懵了幾秒。
「嗯,上學。」
「搞快點!我在你小區門口!速速速!!!」
「不是——」景肆擰了一下眉頭,「這麼早幹嘛?解個封你不至於這麼興奮?」
「這不是有事和你商量嗎?」
「周清辭還在我——」景肆抬眼,往門的方向看了下,嘟噥:「不知道她走沒有。」
「你起床看看唄,走了你就快點下樓來見我,想你!」
才幾天沒見就想你想你的,說得景肆渾身是雞皮疙瘩。
想著才八點,以為周清辭大概率是在睡覺的。
結果出去一看,客廳空無一人,被子整整齊齊疊著,人都不知道幾點走的。
這麼心急?
忙著逃是吧。
「她走了。」
「行,你把景綺拉起來,咱們送她上學。」
房間內,聽到要上學,景綺一陣鬼哭狼嚎。
她嫌天冷,要賴床,又磨蹭了一會兒,最終被景肆抓了起來。
一個極其不情願上課的早上,景綺被迫起床,穿著厚絨絨的衣服像一隻肥企鵝。
和景肆踏著雪出門。
儘管雪已經停了,但冷得不像話,說一句話都能呵出一口熱氣,景肆替景綺把圍巾整理好,又讓她戴上手套。
「下午放學的時候,張姨來接你,晚上媽媽有事,你乖乖寫作業,然後早點睡覺,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