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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肆被她說得不好意思,無力辦解:「沒有,沒有饞。「
手是周清辭笑得更加恣意了。
她緊緊握著景肆的腰,稍稍使勁,景肆無力後退,只能坐在辦公桌上,一雙手無力撐著,微微仰著臉,眼裡的期待出賣了她。
周清辭被看得心頭髮癢,那雙善睞的眼流連在景肆身上,說出來的話也很直白:「其實是我饞,我饞行吧。「
確實饞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新的小別。
一時之間,兩人目光觸碰在一起,空氣竟然有些焦灼,周清辭轉移了視線,解釋說:「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樓下買花,所以沒給你開視頻。」
說完這話,又沒忍住,主動靠近,貼在景肆的耳邊,輕輕咬了一下。
景肆的耳朵很軟,超可愛,輕輕一咬就會泛紅。周清辭最喜歡這樣逗她。
炙熱的溫度包裹著耳邊,癢感肆意流竄在景肆全身
景肆輕輕勾了勾周清辭的脖子,試圖拉近距離,卻發現周清辭在盯 著她笑。
景肆有點害羞,「笑什麼笑?」
周清辭唇角的笑綻放開來,露出實情:「你還說你不饞。」
景肆:「……所以呢?」
周清辭俯身壓低了聲音:「辦公室的指1套用完了嗎?」
「沒有。」景肆表情有些不自然:「在辦公室嗎.…..」
「又不是沒有過。「
她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候,在這張辦公桌上做過。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晚上,景肆加班,周清辭開車來接她。
周清辭視線越過景肆的肩膀,落在桌對面的那張椅子上,有意撩她:「那張椅子,你忘了嗎?「
幾乎是唰的一下,景肆臉蛋一下就紅了。
也就是上周的事而已,記憶很新鮮…?
周清辭美名其日喜歡辦公室的浴室。
景肆心想,她可能不是喜歡辦公室的浴室,她是喜歡辦公室的全部。
「好不好?」周清辭低頭,咬著景肆的耳朵小聲說:「我們先去洗澡,然後……………
接下來周清辭說的每個字都衝擊著景肆的腦袋。
同時也拉扯著她的記憶,引1誘她不停去回憶那些歡愉
景肆不知道自己怎麼答應的。
總之稀里糊塗就答應了。
*
浴室填滿了氤氳。
周清辭帶著景肆洗了一個快澡。
浴缸內,溫水滑過景肆的肩膀,整個空間裡的蒸汽貼在她的肌膚上,吹彈可破,:帶著一點粉潤的紅暈。
周清辭僅距她咫尺之遙。
微微潤的頭髮,順著皙白的天鵝頸,自然而然落在纖薄的肩膀上。
平直的鎖骨若隱若現,時而露出水面,有時候叉藏匿在水線之下。
景肆受不了這份光景,主動上前擁抱她……….
*
有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儘管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但訴說的意義實在太多。
其實不知道什麼是煩膩。
有人說,當看清一個人最真實的面貌,知道她的所有,對她了解得透透徹徹的時候,就會感到膩煩。
但景肆覺得沒有。
越是了解周清辭,越是知道她更多的一面,就越覺得愛她。
她喜歡這樣抱著她,那種感覺像是膨脹的氣球,永遠處於飽和與不飽和之間。
而此刻,也確實有那種感覺。
她好像貼在球面上,一點一點享受沉與浮。
嗶……
景肆聽到手指拂動浴缸里的水聲。
她能觸碰到微妙的水汽,飄蕩在空氣中的,時而高壓時而溫和的水汽。
而在白霧中,她準確尋找到屬於周清辭的輪廓。
那是一張清冷的臉,沾染了欲1念時叉帶著幾點嫵媚。
這種獨屬一人的性感往往讓景肆著迷。
也正是她為什麼喜歡進行此刻的原因。
嘩一
又是水聲。
浴缸里的水不小心溢出邊緣,落在地面產生一點滑膩。
很快,一雙手攀上周清辭的肩膀,緊緊扣住了她……..
*
溫度快速上升。
上升到整個空間都是霧。
當景肆的視線里都是霧色,連天花板都是白色時,她已經分不清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到底是什麼。
比如,她現在在哪裡。
比如,現在是幾點鐘。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感覺。
感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感覺。
當視線里霧氣散開,她才看到周清辭的臉,於是伸出手去捧她的臉,送上最誠摯的情緒。
舌尖將昨日的想念一併推出去,穩穩落在周清辭的唇齒之問。
熱氣透過間隙悄然鑽進鼻腔里,暈開火紅色的念想。
在現實和夢幻的交疊中,景肆乘上了一縷能觸碰到天空的風。
她想起了那天的日照金山。
仿佛她就是山上的雪,任由金燦燦的光芒肆意觸碰。
那種溫暖的感覺與陽光沒有差別。
而唯一的差別在手,此刻這種溫暖帶動了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會有窒息感。
當滿到不能再滿的時候,會有室息感。
就好像所有東西都是緊繃的。
空氣是緊繃的,呼吸是緊細的,血液是緊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