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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進度條,大概還剩二十多分鐘。
周清辭還在猶豫,結果景肆在她耳邊來一句:「你手呢?不放上來?」
「喂,你要求真的很高!」
結果景肆有理有據的:「剛剛我可是用雙手給你捂了大半天,你的腳那麼冰,我捂了好久才熱乎。」
確實冰,確實辛苦她了,確實吃人嘴軟,確實是自己把腳先伸過去的。
有什麼辦法。
那瞬間周清辭意識到,景肆有一萬種辦法拿捏她,不管她願不願意,只要進了景肆的圈套就別想出來。
頗有一種「我知道是坑,但我忍不住要跳」的感覺。
「行吧,我說不過你。」
周清辭只能上手。
當指尖觸碰到景肆腳背時,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異樣的。
在周清辭的概念里,摸別人的腳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當然,只有對方身份特殊時才會有這種感覺。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她真的把景肆當成一個「普通路人」,那其實捂個腳也沒什麼。
但要把景肆置於一個普通路人的角色,屬實是為難自己。
比如現在,當手碰到景肆
腳的那一刻,周清辭明顯感受到自己指腹發癢。
剛開始只是指腹,這種癢意順著指尖緩緩蔓延,最終鋪滿了整個手掌,漸漸的,她的掌心發燙,燙得忍不住去覆蓋那寸冰涼,以此解熱。
輕輕一握,捏住了那雙光滑的腳。
景肆的腳大小適度,中等長度。優點是出奇的軟,這麼一握,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軟就算了,還很滑。觸感類似於絲綢上撒了一點牛奶。
於是明明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周清辭竟然嗅到一點點神奇的澀情。
奇怪,分明不該這麼想,但腦袋就是不受控制地去想了。
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無非是手貼在腳上,一本正經給她捂著。
為了轉移注意力,周清辭將目光放在電視屏幕上。
她挺喜歡宮崎駿的,卻看不進去,此刻腦袋竟然沒法處理人物和對話,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木訥訥的,走眼不走心。
全程,她刻意沒去看景肆。
那是一種不可觸碰的禁忌,她怕一看景肆,景肆也看她,來個對視什麼的,心理活動會過於明顯。
心虛了。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要心虛。
正當周清辭心裡鬥爭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忽然覺得手心很癢。
癢。
非常癢。
再細細感受,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她能明顯感覺到景肆的腳趾在手心裡輕輕摩挲,節奏輕而緩慢。
光滑的指甲慢慢擦過肌膚的敏感點,讓周清辭毫無防備地滯了一口氣。
這女人在幹嘛!!!!
明明已經在心裡掙扎了,她怎麼還來這一出?
還讓不讓人清心寡欲了!!!!
還讓不讓人清心寡欲了!!!!
周清辭側目去看罪魁禍首。
結果人家懶懶地靠著墊子,雲淡風輕地看著電視,一張冷肅的臉簡直毫無破綻。
仿佛現在正蹭來蹭去的不是她似的。
周清辭有點受不了,在景肆的腳上輕輕捏了一下,示意她停止。
結果警告無效,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
被窩裡,周
清辭一雙手無處安放,想逃,結果景肆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從手指到手背,一路輕輕蹭上去,又蹭下來,蹭得周清辭渾身都癢。
「咳——」
景肆不理她。
「咳咳——」
周清辭眼神警告。
景肆這才轉過頭來看她,鼻腔里輕飄飄哼出一個單音節字:「嗯?」
由於景綺在,周清辭也不好意思說大聲了。
只是壓著聲音問她:「你在我腿和手上蹭個什麼東西!」
景肆揚了揚眉頭,眼裡噙著笑,「怎麼了?把你蹭癢了?」
「!!!你說呢!你這樣蹭誰不癢!!!!」
「很癢嗎?」景肆不以為然,「我根本沒想那麼多,我就隨便動動。」
周清辭靠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合理懷疑你在故意引誘我!別以為你這幅表情就萬事大吉!」
「那沒有。」景肆搖頭否認,「是你想太多,我在認真看電視。」
「騙人!」周清辭小聲嘀噥:「勾引吧這是......」
話語鑽進景肆的耳朵里,她似乎快被周清辭逗笑,眼裡的笑快藏不住了,但還是咽下笑意,重複說:「真的,我看電視呢......」
「你想要我給你捂腳,那你的腳就規矩一點!別亂動,就放我腿上,聽到了嗎?」
景肆順著她的意思點頭,「嗯,聽到了。」
周清辭這才作罷,重新把手伸進去,去捏景肆的腳。
其實比剛剛更暖和了,周清辭碰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再替她捂,便把手輕輕搭在她的腳上,有點敷衍。
結果下一秒——
一陣難以忽視的,溽熱的,強烈的酥癢,自腿部緩緩蔓延開來。
如同湖泊里的水草,緊緊纏繞著,讓人陷入一種極度的慌亂中。
沒等周清辭有應激反應的時間,景肆的腳背又在周清辭的大腿上蹭了蹭。
「你手呢?我腳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