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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從命,周清辭也不磨嘰,往那扇門走去,途中一個拐彎,才發現這不僅僅是景肆的辦公室。
簡直可以算半個家,有一個浴室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衣帽間?
有錢任性,好像這一層好幾間都是她的。
以後自己當老闆的時候也要這麼任性。
進入浴室,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很快捕捉到是屬於景肆的味道。
周清辭脫下外衣,赤l裸著身子打開花灑,溫水流淌,很快褪去寒意。
和家裡洗澡一樣舒服,緊繃的神經很快放鬆下來。
但她沒久洗,草草沖了一下,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衣架上掛著襯衣和褲子,都是簡約耐看的類型。
周清辭拿起那件襯衣,有股洗衣液的香味。
是否這件襯衣曾經穿在景肆身上?她都能想像她穿這件衣服時,扣子扣在最上面一顆,看起來隱秘又正經。
一如今天早晨她工作時的模樣。
周清辭捻開扣子,穿上身,貼身的面料有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
她們身高相當,所以襯衣是大部分合身的,只是風格不同,穿起來總覺得胸前空空的?
周清辭自嘲地笑了笑,她實在太平了。
景肆好像才是正常的。
開始穿褲子,結果目光一轉,發現還有一條一次性內褲。
雖然不需要,但她真的好細心。
就像是一個很會照顧人的大姐姐,這種下意識的感覺,讓周清辭覺得有點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人。!
第7章
如何描述那種感覺?
自那天酒醉過後,仿佛被下了魔咒,越是想不起那個人就越要去想。
只要有一點相似就會聯想起她,像是有癮。
周清辭洗了把臉清醒腦袋,心想景肆和那人能有什麼關係?純屬魔怔了。
從浴室出來,沙發上的人已經入睡。
她側臥著,黑髮隨意散落,一隻手壓在側臉之下,隨著呼吸的節奏胸脯慢慢起伏。
但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睡眠並不是很好。
周清辭放慢腳步,儘量不發出聲音。
結果沒兩步景肆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
景肆回過神來,揉了揉眉頭,「不是你的問題,我睡眠一直很淺。」
「那你繼續睡,我不打擾你了。」
「好。」景肆翻了個身,耳邊很快傳來關門的聲音,四周重返安靜,這才闔上眼睛二次入睡......
午睡過後,進入工作狀態。
周清辭為了熟悉工作是一點都沒閒著,她發現助理這工作是屬於簡單但繁瑣的類型。
在景肆的日程表中,每個周五下午五點的時間必定是空出來的。
仔細想了想,好像也合理,估計是接孩子去了?
說起孩子,周清辭想起了當初來面試時聽到的八卦,說是那個女人被男人拋棄,獨自撫養孩子。
那個人難道是景肆?
但又感覺對不上號,像景肆這樣的人,眼光不至於這麼差,更何況以她的外貌和背景,能和她結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管它的。
拉回神思繼續工作,時間在忙碌和偶爾的游神中悄悄溜走了......
傍晚時分,雨已經完全停歇,或許是夏天的原因,有點悶熱。
從公司出來,司機將她們送到提前約定好的酒店。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據說老闆是該市的富豪之子。
一進入,清一色的華麗裝飾,耀眼的光亮投射而來,讓人置身於一種不真實的虛浮感。
富麗堂皇,盡奢到底。
「他們會喝酒,
如果叫到你,你就禮貌說自己吃了頭孢就行。」景肆頓了頓,「另一種方式拒絕喝酒,說你要開車。」
「好的景總。」
「嗯,走吧。」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兩人一同去坐電梯。
周清辭對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周默原本就是商人,每天飯局不斷,作為女兒的,怎麼也得跟著參加幾場。
一進房間,是那種非常傳統的商務飯局,無非喝酒吃飯談生意,男性居多,但也不乏一些能力出眾的女性。
能力出眾。
無疑,景肆符合這一條。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幾道艷羨的目光投送過來,這些生意人懂得偽裝,縱使心裡有小九九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會笑臉相迎。
「景總可算來了!」
「來來,景總坐。」
有人目光落在周清辭身上,見她臉蛋好看,不免問了句:「景總,這是你妹妹?」
「助理。」景肆笑著回應,不忘舔了句:「等會兒為我開車。」
「好嘞,景總,咱們主位給您留著呢,快來坐。」
「那怎麼好意思,怎麼說今天這主位也是劉總來坐。」景肆眼裡含著笑,說話時音調不似平常,要更熱情一些。
但周清辭注意到了,景肆的笑容並不純粹,未達眼底。仿佛從進門那一刻起她便帶上了面具。
「景總坐景總坐。」
「不行,劉總你來坐。」
被叫劉總的人呵呵兩聲,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我靠不了窗,會受寒。」
景肆也不再推辭,「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