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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房,只是落地窗延伸出去的視角沒那麼棒。
但依舊能看到外面的山和雪。
周清辭看了眼窗外的雪,晚上倒是顯得更加神秘了。
她又拍開燈,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正想著,看到床頭櫃放著一個小正方形盒子。
放的什麼?
好奇心驅使,周清辭打開來看,只是一眼,羞羞了。
一盒小粉色的指套,這也罷了,怎麼還有沒拆封的小玩具?那種可可愛愛的樣子,若不是看個說明書,還真不知道是什麼。
莫非那兩位已經把她們定位為老司機?其實她和景肆青澀得連方向盤都沒摸過,別說開車了。
周清辭物歸原位,躺在床上,閒來無事,開始看書。改編的電影她其實看過,相較於電影,文字敘述的東西更為含蓄一些,再加上全英文,節奏又很慢,周清辭看得有
點犯困。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景肆那邊洗澡洗了很久,直到周清辭眼皮開始打架,屋外才響起叩門聲。
終於——
周清辭麻溜起身去給景肆開門。
看著站在門口的景肆,周清辭心口一熱,連忙讓她進來。
兩人都穿的睡袍,不同款式,但色調相近,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
「書好看麼?」景肆問她。
「不好看,老走神。」周清辭揉了揉眼睛,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走神也是正常的。
「我覺得挺好看的啊。」景肆已經走到小檯燈面前,順著床沿坐下,頎長身影在暖光的照耀下顯得溫婉柔和。
周清辭目光不移,覺得視線被緊緊吸引。
她喜歡和景肆單獨相處,有種不明所以的愉悅感。
她走到景肆面前坐下,主動伸出手,一雙纖瘦的胳膊緊緊環著景肆的腰。
「景肆......」
景肆低頭去看她,摸摸她的腦袋,「幹嘛?」
「我等你都等到困了,你好慢。」
「要洗乾淨嘛。」
「你還不夠乾淨呀?渾身哪兒不是香香的?」說話時,像小狗似的去嗅景肆的香味,逗得景肆咯咯直笑。
周清辭對景肆的反應無比滿足,覺得自己對景肆的喜歡有十分,話到嘴邊總是詞窮,無法表達心頭的愛意。言語難以形容,只能用肢體動作,去觸碰她,貼著她,才能緩解。
「我在想——」周清辭抬眼,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景肆,「在想,等過一陣子,我帶你去見我爸。」
「好啊,可以。」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景肆從來只是回答,卻不予反饋。周清辭說,帶她去見家長,景肆卻不會說,我也帶你去見我的家長。
理智如景肆,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
她知道,愛情的誓言就像大壩里的水,希望如若蓄得太滿了,總要釋放的。
她沒有那個權力,她暫時給不了周清辭這些。
一想到這兒,渾身都冷了。
景肆縮了縮肩膀。
「要不要睡覺?我們窩
在被子裡再聊一會兒?」
「好~」
燈光很快熄滅,留了一盞淡橘色的小夜燈。微光填滿整個空間,有一種安全感。
這裡的晚上很冷,比北城冷多了,加厚的鵝絨被勉強可以抵禦寒冷。兩人已經躺下,才意識到好像沒有開空調。
「算了,不開了。」景肆側過身,去摟周清辭,「這樣抱著也挺暖和的,你怎麼像個小火爐似的。」
周清辭哪兒是熱的,是興奮的。
被窩裡,狹小的空間內,填滿了兩人的氣息,獨特的氣味碰撞在一起,如同雪地里燃燒起的那一點點小火苗。
景肆低頭,靠近周清辭,小聲問她:「所以,她們給我們放了什麼?」
低柔的聲音滑過周清辭的耳膜,痒痒的,柔柔的。不太充盈的光線下,周清辭能看到景肆臉頰的美麗的輪廓,她看著她的唇,又很有去觸碰的想法。
周清辭笑著說:「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景肆說,又添了句:「但是你一定知道,我猜你看過那個小盒子了。」
「確實看過了。」
周清辭喉嚨滑動了一下,明顯感受到從腹部延伸而上一股熱烈的火焰,一點點燃燒,快要燒出喉嚨。
「我們,今天,要嘗試嗎?」周清辭小心翼翼問景肆,覺得這樣之前應該得到她的同意。
明顯看見景肆微微勾起唇角,極其輕微的,從鼻腔里哼出一點氣息,「你想嗎?」
「嗯。」周清辭眨了眨眼睛,目光里的試探更明顯了些。
景肆一點點小緊張:「或許我會很笨拙。」
「沒事,你笨,我不笨。」
「胡說。」
「沒有胡說,我很好學的,真的不笨。」
周清辭去拉景肆的手,指腹來回在景肆的指節摩挲,她想把關於景肆的一切都刻進記憶里。
人生中有很多個第一次,而和景肆之間的,周清辭想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啪嗒——
連小夜燈也關了。
取而代之的,小盒子的蓋子被打開。
黑暗中,周清辭翻過身,很快捕捉到景肆的氣息。
其實,屋子裡還是有
些光亮的,窗簾沒拉,屋外,能看到白色的雪,還有一樓未熄滅的路燈,白熾燈光,與雪融合,暈染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