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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肆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整個人都在顫抖。
周清辭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唇色慘白,但語氣依舊不太好:「就是背叛,就是拋棄,就是不夠愛!」
「我沒有不愛你!」
沒有不愛周清辭。
分開的這一年,沒有哪一天不在愛她。像是早就默許給自己的選擇,她只會選擇周清辭,也只能是周清辭。
這一年來,她想她,想到輾轉反側,想到夜不能寐,想到無數個夜裡失眠。
也存有幻想,幻想某一天是否能重歸於好。
可現在看來,真的是希望渺茫。
眼前這個人已經冷如冰窖,沒有了半點感情,至少景肆是一點沒看出來。
景肆看著她,眼睛疼得厲害,心也是。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周清辭掠過她的表情,不再看她的淚,將圍巾又裹緊了一次,雙手揣進兜里,「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回家了。」
景肆不甘心,又問她:「一點都——」
周清辭打斷:「對,一點都不可能了。景小姐,景女士,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了。」!
第80章
簡直冷風刺骨。
街道上,因為堵車,司機不耐煩地摁著喇叭,嗶嗶叭叭,嘈雜一聲蓋過一聲。
景肆已站原地站了十來分鐘,渾身都冷。
雪很大,小雪花在橘光路燈的照耀下肆意飛舞。
啪嗒——
眼淚滴在雪裡,陷出一個小小的雪窩,但很快又被雪覆蓋了。
周清辭早就走了。
景肆才後知後覺,原來愛情是一輛快速向前的火車,從不等待中途下車的旅人。
是她主動離開的,是她自食其果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半小時,或是一小時,景肆強迫自己平復心情。
時間已經不早,即便心情不好也得早點回家。
今天景綺冬令營歸家,應該還在家裡等她。
沿街攔下一輛計程車......
*
到家時,景綺已經洗漱好。
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小傢伙很熱情,看到景肆就往她懷裡撲。
景肆將她抱在懷裡。
算是一點慰藉吧,至少還有女兒在。
強打精神和景綺聊天,問一些最近發生的趣事。
「教練不讓我們吃零食!但劉園園偷偷藏了一盒,我們倆就晚上就躲在被窩裡偷吃。結果最後還是被發現啦!」
「貪吃鬼。」
景綺小胳膊緊緊摟著景肆,向景肆撒嬌,「媽媽,我好想你。」
景肆貼了貼她的臉,「我也想你。」
景綺小眼珠子一轉,又問景肆:「媽媽,我的禮物呢?」
所謂禮物,是一款手錶。可以打電話那種,現在小學生很流行。景綺一直都有,但她想要粉色的最新款。
在她露營期間景肆已經給她買了。
「放在你床頭了。」
景綺眸光閃爍,從景肆的腿上蹦下來,跑得那叫一個快。
沒過幾秒,臥室里傳來輕快的笑聲:
「我愛你媽媽!」
景肆唇角總算揚起一點真實的笑,對房間那邊喊:「不許太興奮,該早睡還是早睡。」
「
好!」
那邊張姨從衛生間出來,「景小姐,你要不要去洗漱?孩子我來哄。」
景肆點點頭,卻沒立馬去浴室。
她手指在眉頭揉了兩下,想起什麼,焦灼,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張管家,爺爺情況現在怎麼樣?」
「很嚴重嗎?」
景肆頓了一下,「我等會兒再過來。」
掛了電話。
景肆抬起頭,發現張姨還站在原地看著她,一臉擔憂。
「景小姐,你還好嗎?」
「還好。」景肆強打精神點點頭。
景肆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又問張姨:「張姨,你覺得景家怎麼樣?」
「景家?」張姨表情有些惶恐,「很好,你對我很好。」
景肆稍稍往後靠了一點,一隻手搭在腿上,「我說的是整個家族。」
張姨遲疑了,目光里有試探,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實話。
「我想聽實話。」
「景小姐你很好,但其他人不行,他們有點假,很勢力。」
景肆點點頭,「還有呢?」
「他們對你算計太多,就像算計你爸爸一樣。」
這是實話。
景肆垂眸,深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說:「有什麼意思呢?」
「景小姐。」張姨上前一步,有些心疼,「你是不是太累了?」
「嗯,累了,確實累了。」景肆癱軟在沙發上,軟塌塌的,
張姨還想說什麼,甚至想過來扶一下景肆,覺得景肆好像很虛弱。
景肆擺了擺手,搖了頭,「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
房間內,景綺還在因為新手錶而歡欣不已,已經拆開新手錶和好朋友打電話。
張姨躊躇兩秒,「你別太累了,身體最重要!」
看得出張姨是真的關心她,景肆點點頭,這個時候她真的很需要被關心。
「知道了。」景肆兀自抬起頭看張姨,「作為長輩,在您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很乖?」
「那是呀。」張姨嘆了口氣,仿佛並不覺得乖是件好事,「自從你爸爸去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