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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就是景肆。」
余警官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景肆,緊接著看向周清辭:「她呢?」
「她是我朋友,周清辭。」
「那能否讓你朋友出去,在門外等一會兒?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余警官看向周清辭,眼神草草掠過,甚至都沒有對周清辭說話。
這邊的周清辭站不住了,開口:「這件事我也在裡面。」
景肆:「對,她也參與到這件事裡來了。」
余警官搖頭,「景肆有知情權,但這位朋友,你暫時沒有,這涉及到刑事案件麻煩您避讓一下。」
周清辭心裡滑過一絲不悅,但現在也沒時間計較這些,也只好聽這個警官的。
臨走前,周清辭沒忍住多看了余警官一眼。
門合上了。
辦公室里只剩兩人。
「我叫余牧。」那女
警官聲音稍稍緩和了些,「以後叫我余警官就好。」
「余警官,好。」景肆頷首,「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余牧指了指沙發的位置,「你到這邊來說。」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人一邊。
余牧:「還是你先說吧。」
景肆將昨晚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所以,你昨晚被跟蹤了?」
景肆點點頭。
「剛剛出去那個,昨晚也是和你一起的?」
「對,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所以警方暫時定義為飆車事件,後續需要時間調查。」景肆遞出手裡拿的日記本,交給余牧,「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日記本。」
余牧接過日記,翻開最後一頁,看著那串數字和英文,數字之多,毫無規律可言,一時半會兒也研究不出個什麼來。
「昨天下午兩點,張警官從隔壁省開車回來,行車途中和一輛小卡車相撞,當場死亡。而不幸的是,連卡車司機也身亡了,所以我們現在是毫無線索。」
聽得出余警官語氣里也有惋惜。
「我剛調過來不久,主要就查這件事。前一陣子我們以為案件已經到了尾聲,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余牧只是草草看了一下日記本,很快又合上了。
抬眼看向景肆,「這個筆記本我會交給破譯組,儘快出結果。而我們也希望你能多配合我們。」
「我願意配合。」
余牧點點頭,一雙白淨的手交叉在一起,「你堂弟景松影,你對他了解夠多嗎?」
景肆當然搖頭,「不多,幾乎不了解。」
「據我所知,他對你有一些超越倫理的感情?這也是為什麼你之前協助我們破案的原因?」
「嗯。」景肆內心一聲嘆息,「那些東西,這本日記里都有寫了。」
「其實,除了你今天給我們這本日記,我們幾乎再也挖不出什麼重要信息了。」
余牧站起身來,她身形高挑,背對著景肆,往前走了兩步,思考著,沒出聲。
難怪,自一進來開始,余警官就給人一種很沉悶的感覺。
「其實我們已經快到結案,沒想到南城也發生了同樣的
事。有人舉報了另一個網站,我們懷疑是同一個人。」
余牧轉過身,看向景肆,「而那個人,我們還沒有線索。」
景肆回憶起昨晚的四人對話,主動拋出一種可能:「所以很容易想到,其實張警官昨天的意外和這件事有關?」
余牧眸子裡漾起幾絲波瀾,「對,不過他究竟知道了什麼?我們懷疑他開車回來是為了傳遞什麼信息。但為什麼一定要口頭傳達,不能在手機上報備嗎?」
還有,他能知道什麼?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有什麼事他要急匆匆開車回來說,不能手機上直接說嗎?
「被監控。」景肆試探:「發現自己手機被監控不方便傳遞信息?」
余牧點點頭,「這是有可能的,所以景小姐,你現在很危險。就算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會主動聯繫你的。」
話音落下,余牧看了眼門的方向,「包括你那位朋友。」
景肆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自己有危險,周清辭有危險,那徐白末和宋語璇是不是也會有危險。
「為了進一步調查,我們會安排便衣警l察隨時跟隨你們。」
景肆長長吸了口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一定要保護好她。」
「她」是指周清辭,余牧聽懂了。
「還有我的女兒。」
「這個你放心。」余牧揚了揚唇,點點頭,「現在可以讓她進來了。」
走廊外,周清辭如坐針氈,在聽到可以進去那一刻,幾乎是秒起身。
進入辦公室,發現景肆神色無恙,並不能猜出她們剛剛說了什麼。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兩位說一下。」余牧坐在椅子上,表情很嚴肅:「在事情結束之前,你們可能都不能像以前那樣生活了。我們會儘量偵破這起案件,在此期間,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們,以及配合我們。」
這其實不是一個選擇題。
無論相信與否,不論配合與否,已經陷入其中。
景肆點了點頭,周清辭當然也沒話可說。
「還有一件事,我知道兩位背景不淺。你們更有能力來保護自己,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余牧眼裡漾開深深的擔憂,「我猜想,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