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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箱，對以前的林小娟和宋天源來說，絕對是個非常浪費的數字。
但現在嘛，深知天災物資短缺，任何東西都易囤多不囤少。
所以，對於宋悅口中的10箱，兩人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點點頭，說了個「行」。
望著泡好的咖啡，嗅著從杯子裡飄出來的香味，099忍不住感慨：「果然還是帶奶香的好喝，美式什麼的真的一點都喝不下去。」
宋悅本來正在給他剝雞蛋，聞聲手指忽然頓住：「你剛才說什么喝不下去？」
099眨眨眼，不明所以：「……我、我剛才說……美式……」
見她盯著自己半天沒反應，他滿腹狐疑：「……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宋悅搖頭：「你都沒喝過美式，怎麼知道自己的偏好？」
099眨眨眼，怔在原地。
對哈，他根本沒在現實中接觸過美式，他怎麼覺得自己喝不下去？
哦不對，別說美式，其他口味的咖啡他也沒喝過啊。
他是系統，大部分時間都存在於任務者的腦海中，而像今天這種跑出來的情況，他確信只有小悅在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那麼問題來了。
今天是小悅第一次給他泡咖啡，他上哪兒得出剛才的結論？
一股難以言喻的悚然感突然竄邊全身！
這一頓早飯，宋悅和099都吃得心不在焉。
幫林小娟快速收拾完殘局後，宋悅將099一把拽進臥室。
砰，門一關，她認真盯著他：「你再仔細想想，在我之前，你綁定的上一個任務者，有沒有像我一樣讓你套著殼子出來吃飯？」
099當即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
「我的任務者只經歷過一次新手副本，然後心態就崩了，被淘汰出去，這個我絕對沒有記錯！」
「新手副本是什麼情況小悅你也知道，無論是我還是任務者，雙方都在磨合階段，我絕不可能貿然出現在她面前。」
「而、而且……」
說到這兒，099的聲音忽然弱下去。
「兌換一個人形殼子需要耗費我好多能量，她……不值得我這麼做。」
雖說作為系統說這麼有偏見的話很不專業，可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感受，一點沒摻假。
誰知宋悅聽完，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你好像，沒告訴我兌換殼子會耗費能量這件事？」
099瞬間心虛，眼神開始亂飛：「哎、哎呀，這個不重要……能量什麼的我很快就收集回來了……真噠，這個我沒騙你！小悅你每通過一次副本，我就可以獲得一些能量獎勵，現在已經全收回來啦，真的不用擔心~」
呵！
不擔心個鬼！
宋悅氣得想揍他，但一想到這個不是現在要問的重點，她深吸一口氣，將剛才099陳述的事實進行總結：「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接觸過美式，但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愛喝。」
099用力點頭：「是這樣，沒錯！」
宋悅眸光流轉，忽而，轉身拿起筆，在空白紙上寫下一句話。
——「我懷疑你的記憶被修改了。」
想了想，在099震驚得無以復加的眼神下，又加了一行字。
——「又或者，你曾經有過其他記憶，但是，被誰故意抹去了。」
作者有話說：
第104章
099望著紙上兩行字, 陷入詭異的沉默。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下一刻，又覺得快到嘴邊的話忽然跑開, 就好像沙漠裡的一片沙, 風一吹便散，讓人無從捕捉到痕跡。
注意到099的奇怪神色, 宋悅放下紙, 輕聲問：「想起來什麼了嗎？」
099搖搖頭：「……沒有……」
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偏偏他就是覺得宋悅說的是對的。
他一定在什麼地方喝過美式, 喝過咖啡！只不過那些記憶,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封存了。
099背靠著牆，垂眸思索, 片刻後抬起微蹙的眉眼：「小悅，這事我會去調查, 今天先到此為止吧。」
宋悅點點頭，沒有繼續深究。
099比她更了解主系統，她一個普通任務者, 能做的只有這些。
沉重的氣氛隨著客廳林小娟和宋天源傳來的笑聲而消散，宋悅與他互相對視一眼，拉開房門，笑著走了出去。
「爸媽, 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工廠陸續復工，為了讓基本物資供應上, 政府讓工人暫時吃住都在廠子裡。
工廠內臨時加裝了供熱系統，棉被、枕頭、床鋪等日常用具也都一應俱全, 工人們呆在廠子裡比在冷冰冰的家裡還要舒服。
至於部隊、警局、消防、醫院等特殊機構, 國家徵用和改裝了一部分車輛, 輪胎改用新型防滑材質，這樣在冰面上也能順利駕駛。
至於百姓出行，要麼滑冰刀和雪橇，要麼靠腳力。
前者固然方便，但不是所有人都會滑，尤其是像C城這樣的南方城市，絕大多數百姓都沒接觸過冰刀，根本不會用使用。
所以自從百姓可以安全出門後，大部分C城市民還是傾向於走路出行。
宋天源便是被單位要求步行上班的員工之一。
看到他單位微信發來的消息時，林小娟比宋天源還要情緒激動。
「什麼破單位啊，國家不是說了嗎，社會各界要一步步、有節奏地陸續開放，你們單位又不是什麼核心機構，也不是工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你們回去上班？不行，老宋你先穩一下，別急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