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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不會耽誤小少主自己玩遊戲的。」
她這麼柔聲說了半天,對面的衣襟裡面終於探出來了一顆圓滾滾的小腦袋,金色的大眼睛格外無辜地看過來。
「小少主,來月姐姐這裡,其他的姐姐都非常想你呢。」
月雯這麼一說,還所在衣襟裡面的小傢伙頓時豎起了小耳朵,三兩下從裡面爬了出來,跳到了月雯的一雙手上面。
「喵喵!」我們走吧!
月雯這才鬆了口氣,小少主的精神狀態還行,不過這都說不定,因為有些損耗不是她們能夠用眼睛裡看出來的。
歷代的黃金血脈本來就沒有多長的壽命,越是純淨的血脈實力越強,相對應的壽命也就越短,每次使用能力也會加速對壽命的消耗。
所以月雯看到了小少主那枚金色的圓珠,心臟極速地跳動,連忙跑了過來了。
小少主出生的時候是隨著這枚金色的圓珠一起降生的,當時天降祥雲,天空中散發著七彩的光芒,隱約還能聽到陣陣龍吟聲。
這麼神異的場景,讓很多南黎人都對小少主格外的崇拜,不想讓小傢伙出任何的問題,更不希望小傢伙去做什麼國師。
畢竟國師意味著要和皇帝一樣承擔天下人的責任,她們的小少主才這麼點大,每天開開心心的玩耍就好了。
可是小少主對於皇宮非常地執著,她們只好把小傢伙帶過來。
月雯在去皇宮之前已經想好了,她們只守著小少主在南苑過日子,反正當今的聖上也不怎麼看好國師,與她們的意圖不謀而合。
然而事情越來越出乎意料,小少主竟然已經那位皇帝認識,甚至還半夜去扒窗戶,早就混熟了。
現在竟然還提前使用了能力,讓她能不擔心嗎?
「皇上,我先帶著小少主離開,您這幾天還是先不要過來為好。」月雯抱著奶黃色的小貓崽來到門外,轉身叮囑道。
雖然她也知道小少主這次使用能力不是因為這個皇上,而是為了外面那些百姓,她還是忍不住遷怒。
還有一種對於命運的無奈和悲哀,以前祖奶奶總是說,每一位黃金血脈的最終歸宿都是一樣的。
當時她總覺得小少主的命運是可以扭轉的,可以健健康康長大,可以見識更多的人,去更多的地方。
現在看來小少主這個所謂的命運糾纏總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她想要少主活的更開心一些。
奶黃色的小貓崽被抱走,崇朔坐在了床邊的木質座椅上面,他的面色有些沉靜。
月雯緊繃的臉色和剛剛那麼緊張的狀態就可以說明了一切,小國師剛剛施展的降雨,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只不過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他怎麼會理所當然的以為,小傢伙帶來了整個青州範圍內的降雨,卻還是輕輕鬆鬆,什麼事都沒有呢?
垂著烏黑濃密的眼睫,他修長勁瘦的手指敲了敲棕紅色的木桌,良久溢出了一聲的嘆息。
「皇上,整個南陽已經被封鎖,事情查出來了,是梁家派人幹的。」
慕羽穿著銀白色的甲冑,頭戴盔甲,進來之後便半跪在地上,低頭匯報今天查出來的結果。
「梁家,很好。」崇朔修長的手壓著棕紅色的木桌,指尖都有些泛白。
「梁家已經被抄家,但是這個家主並不甘心,便派人過來想要把糧庫所有的糧食給毀了。」
「但主要的糧庫有我們派人看守,他們的人一直都沒能接近,所以花費重金勾結了看守另一座糧庫的官吏,在倉庫內部點火,是以守在外面的銀騎軍沒能及時發現。」
「南陽城被封鎖之後,梁家的那些人想要趁機逃走,被我們抓住,拷問了出來。」
慕羽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來了一封信件。
「這是從梁家一位幕僚身上搜到的信件,與北羌有往來的主要就是這個人,也是他慫恿梁家家主派人火燒官府糧庫。」
「信上面記錄了他在這段時間慫恿梁家所幹的事情,每一件的背後都有北羌的示意,南陽的天價米糧也是他們出的主意,想讓整個大玄亂起來。」
慕羽說到這裡,臉上滿是冰寒,這次如果萬歲爺不帶著他們來到這裡,恐怕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發現梁家的陰謀,更不用說逮住這個和北羌來往密切的間諜了。
「趁著旱災的時候毀我大玄根基,好一個北羌,看來朕這幾年沒
有帶兵,讓這些人張狂了起來。」
崇朔面上帶了譏諷。
當初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帶兵在外打仗,北羌那群人可是連連逃竄,連老巢都不要了,這才幾年過去,那群人的膽子也是大了不少,都敢來干擾大玄的州府了。
「先扣壓下來,不要打草驚蛇。」崇朔玉白的手指對著棕紅色的木桌敲擊了幾下。
「至於謀劃燒糧庫的幾個梁家人,當眾處斬。」
「是,皇上。」慕將軍得到了指令,很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君王垂著眼眸靜靜地坐在那裡,身旁橘黃色的燭光明滅,透下來一道長長的黑影。
只是看了一眼,這位將軍就匆匆忙忙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
梁家的幾個人要被當眾處斬,南陽的百姓們都樂見其成,儘管現在還下著大雨,他們都要一窩蜂的涌到街道上面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