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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確實心有不甘,最重要的是,今天的失敗如同以後傳出去,他一定會被嘲笑,而且是未來很多年都會被拿出來嘲諷,嘲諷他自不量力。
但是如果他馴服了林敏,讓林敏嫁給他,那麼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些人也只能把這件事當成他衝動,做錯了事,調侃兩句就結束了。
巨大的屈辱感衝擊著沈良的內心,他眼神暗了下來,想到自己在哥們那裡聽到的話。他說過,女人特別看中睡她的男人,而且只要女人被睡過了,就會對男人死心塌地。
沈良眼前一亮,他完全可以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想把林敏怎麼就怎麼樣,還不用出錢娶她。
越想沈良越覺得這事兒可行,還能給自己省下一大筆錢。
說干就干,沈良捂住傷口,回家上了藥,再吃飽喝足,在外面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抹黑前往小學。
怕被村里人發現,沈良連手電筒都沒打,找了個地方翻牆就進了學校。
黑暗中,沈良帶著惡魔的笑接近了林敏所在的房間門。
他之前觀察過,林敏的門確實很結實。但窗子卻是以前淘汰下來的木頭窗子,只需要用力狠拉,用不了幾下就會報廢。
最令沈良滿意的,還是學校附近沒什麼人住,離得最近那家去年出去打工了。
其他的隔了一百多米,能聽見才有鬼。
沈良心臟怦怦直跳,仿佛林敏就在眼前。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窗子果然幾下就被卸下來了。
而林敏似乎已經熟睡,屋裡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沈良放下窗子,拍拍手翻進屋子。這個動作扯痛了他受傷的肩膀,他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接著微弱的月光,沈良看著床上拱起的一團,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猥瑣,眼神根本沒注意到其他地方,快步往床上鋪過去。
下一秒,微弱的月光消失在沈良視線里,粗糙的麻布將他整個人籠罩。
就在他想要掙脫時,雨點一樣的棍棒落在他身上,他下意識護著自己的腦袋。
起先他還不敢大聲喊痛,直到後來他忍不住叫出聲。
殺豬一樣的叫聲在房間門裡不斷穿出。
打他的人毫不留情,一棍接著一棍,痛到他掀開麻袋的力量都沒了。
沈良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教訓了。
可是他從來沒給任何人說過他的計劃,這些打他的人怎麼知道他要來。
主要是這些是什麼人,看不到人,他連報復都不知道報復誰。
沈良不斷大叫著,期待有人聽到來救他。可惜他叫不來人,周圍一百多米一戶人家都沒有,能被聽到才有鬼。
「你們別被我知道是誰,知道了老子一個個打死你們!」
「媽的,別下重手!」
「求你們了,別打了,我錯了!」
直到沈良的聲音變小,這群人才停下來。
很快,房間門門被打開,腳步聲逐漸走遠。
就在沈良以為事情過去時,他的腿發出斷裂的聲音。
麻袋裡的沈良瞪大眼睛,他的腿!被對方砸斷了!
太狠了,這不是一般的狠人,沈良一下想到今天顧白焰看他的表情,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哆嗦。
「嗬嗬嗬」劇烈的呼吸聲從麻布袋子裡傳出,沉重猛烈的劇痛讓沈良眼前不斷發黑。他是真的後悔了,後悔對林敏下手,招惹了別人。
不多時,因為過於疼痛,沈良暈了過去。
砸他的人拖著他往門外走,一直走到一個小坡上,然後毫不猶豫把麻袋揭開,把人推下小坡。
確定人沒死,也沒失血過多,潑了一身酒後,那人才緩緩離開。
回到學校,窗子已經被恢復成原樣。
一群人默不作聲離開。
教訓沈良的人是顧白焰和其他學生。
下午時回到學校的氣氛一直很壓抑,顧白焰在林敏走後,聯繫了幾個刺頭。
他也只是試探,不知道對方到底同不同意。沒想到幾個刺頭都同意了,他們之前不想學習,是林敏硬著頭皮教,還時不時上門家訪,了解他們,關鍵家訪還誇獎他們。
他們覺得這老師能處,才開始好好學習的。
他們比任何人都喜歡林老師,覺得林老師是最好的老師。
而受到林老師幫助的不止他們,還有好些人。最後隊伍擴大到兩個堂哥和其他幾個讀初中的學生,顧白焰特地挑選了不滿十四歲的。
對方不來,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對方如果要有壞心思,就叫他吃點教訓。
還是終生難忘的那種。
很快就到了晚上,顧白焰找了個藉口出門,聯絡上其他人,進了林敏休息的地方。
大家手裡全是麻袋和棍棒,顧白焰還約定不要出聲,他點頭後就停手離開。
其他人自然答應。
蹲守了兩個小時後,顧白焰他們蹲到了沈良。
想到這人要欺負林老師,眾人沒有猶豫,揮舞著棍棒開打。
當然,他們收著力道的,專打腿手和背,避免把對方打死。
顧白焰最後補一棍,直接給對方干骨折,推下小坡,然後撒酒離開。
顧白焰相信對方一定會牢牢記住這一天的。
最後顧白焰統一把作案工具扔進了一個十分幽深的山溝里,確保不會被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