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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苜蓿站著看了會,對比了渾身清爽的太宰治和萎靡不振的自己,她準備原路返回,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也就是在這之後,她被太宰治拽了住,如怨婦般控訴了一番,驚得那痛哭流涕的玩家一時都忘了哭,視線在兩人之間不停來回巡視。
也不知在她四處尋遊戲卡時,太宰治與這玩家之間發生了什麼。這個未來會攔截新手玩家小傑和奇犽的男人向她宣布準備放棄遊戲,並主動讓她自由挑選她想要的卡牌,只要留下一張『脫離』的卡牌給他就好。
玩家的表情就跟有鬼在追似的,交換完卡片之後立馬消失,讓一直警惕對方是不是在耍花招的白苜蓿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過重了。
這人經歷了什麼。
抬眼看了看一旁笑得燦爛的太宰治。
白苜蓿:「……」
哦,她好像明白了。想到自己為找對方熬夜熬出黑眼圈,而對方依舊神采奕奕、四下觀賞周圍奇異景象,白苜蓿只想說,她真的白擔心了,她就是腦抽才會擔心這傢伙。
大概是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一旁的太宰治聽聞眉眼彎彎:「怎麼能算是白擔心呢?俗話
說得好,關心則亂嘛,我很高興小白這麼關心我的哦。」
白苜蓿對這傢伙出口自帶深情的說話方式早就免疫,轉而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對那個人做了什麼?」
「嗯?」聽到白苜蓿的詢問,太宰治頓了頓,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問什麼。
「那個啊……也沒做什麼吧?」
太宰治是真覺得自己沒做什麼。
他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剛解決完『蒼之使者事件』沒幾天,身為來偵探社後的搭檔國木田君因為該事件背後的主使消沉了一段時間,雖然那個人依舊嚴格按照自己的時間規劃處理事務,但太宰治還是看出對方為了不使自己陷入因理想『破滅』帶來的迷茫,而強迫全身心投入工作中,避免胡思亂想。
他知道國木田君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所謂的現世,能自己走出來,便也沒湊上去添擾。
他不討厭這類善良而略帶固執的人,世界正因為有這類守序的人存在才不至於陷入混亂。
想到此,他突然想起某個差不多類型的人。想到自己接連幾天因為事多而沒怎麼關注的白苜蓿,無所事事的他打開那神奇的面板,想看看對方在做什麼有趣的事情,結果一打開界面就看到一個糙漢子。
太宰治:「?」
之後的事情也很簡單。
那個男人對一張陌生的卡片非常好奇,顧自琢磨半天這張沒有遊戲編號的卡牌,想著干琢磨也琢磨不出什麼,便通過使用道具的模式激活了卡牌。
突然的大變活人讓男人嚇一跳,隨後一喜,以為是什麼特殊的卡牌,就像『熊貓女僕』那種能使喚卡牌。
他開始和對方交談,以為能問出什麼秘寶或是特殊難求的指定卡牌。
然後……
然後等他察覺到事情不對、意識到怎麼會有卡牌擁有獨立思維時,對方已經用了不知道什麼能力讓他所有技能都無效化了。
等他後悔莫及時,那本應該和玩家一體的BOOK到了對方手上。
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還是那個『人』作為卡牌使用不了BOOK裡面的卡,但又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逼著他用卡牌攻擊他。
叫人用卡牌攻擊自己?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事情嗎?
他覺得這卡牌有毒,想要摧毀,無果。
想要逃走,更無果。
不知為何他根本逃不掉,每當他想用卡牌想逃走時,對方總能讓他的卡牌無效。於是他不得不聽對方那莫名的要求,用帶有攻擊性的卡牌攻擊對方。
原本他還想著乾脆直接趁機把這個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東西抹殺掉。
結果,哈哈。
如果真那麼簡單他也不會陪對方玩一個晚上。
天知道等那卡牌的原主人來之前他經歷了什麼。
總之,他一輩子都不想碰這個有毒的遊戲了。那些讓男人痛苦的回憶太宰治當然沒和白苜蓿細說,只說了個大概,類似他在他自己的世界剛做完某某任務,然後閒極無聊便想看看她,結果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裡。而那個陌生人召喚了他,讓他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像他這樣弱小無助的人總要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才能自保吧?
便十分友好的像那個人尋求幫助,打探消息……
聽完太宰治的一番解釋,白苜蓿:「……」
如果見面時她沒看到太宰治拿對方當人型板凳,或許這些話還能有幾分可信度。當然也只是有幾分,那是作為朋友最起碼的信任,剩餘的……算了。
她本來只是想知道太宰治對那個人做了什麼才會讓對方跟見了鬼似的,結果對方最關鍵的地方沒說,倒東扯西扯一些其他事情。
不過白苜蓿還是收穫了一點關鍵信息。
「太宰先生現在進了偵探社?」
她已經好久沒拿『全知視角』觀看他們的世界了,一是沒時間,二是經歷了齊木楠雄事件後她多多少少有些彆扭,也就是偶爾召喚的時候才確認一下對方在做什麼。
上次召喚時太宰治是對方還在洗白期呢,這就進偵探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