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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五條老師,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嗯哼。」不肯定也不否定。
白苜蓿咽咽口水,又道:「那是什麼時候醒的?」
五條悟笑了,然後故作深思道:「唔……好像是那一聲『伏黑叔』吧。」
白苜蓿:「……」
哦呼。
她什麼時候能不倒霉一點?
話說該怎麼解釋?
難不成說自己其實在和伏黑惠打電話,叫伏黑惠叫『叔』是、是……是年輕人中的一種情趣?
會信才有鬼吧!
果不其然,五條悟看她時眼裡帶了深意:「小白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老師我不知道的?」這話聽著怎麼怪耳熟的?
白苜蓿下意識道:「我可以解釋。」
「那你解釋。」一句話堵住了所有套路。
不過她也沒瞞著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從何解釋。
系統的事暫時沒辦法說清,同時這種事也沒到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這個世界的人,哪怕再信任也不可以,所以白苜蓿跳過了。
單單補充了之前在貪婪島打電話時說的事情。
比如她可以召喚異世界的人(為以後找人組隊打五條悟做鋪墊),比如她可以讓亡者復生但限制條件很多。
雖然五條悟知道這些和咒術無關,但也都相信了這些聽起來很胡扯的話,並且沒刨根問底她這些能力哪來的。
一如從前他也沒追問讓他變得『不正常』的能力是什麼,這也是她會坦白的根本原因。
好像他並不關心她的能力有多奇怪,也不關心這些來自哪裡,詢問之後也不會有進一步行為。
無論五條悟出於什麼目的才會這樣做,但不管怎麼說白苜蓿對這一點還是很感激的。
至少她不用想著如何撒謊,也不用想著自己坦白後對方會不會因她潛在的未知性和危險性提前解決她。
大概是他相信自己的絕對實力,所以不會在意特定的某個人會不會存在未知的危險,因為不會威脅到他。
就比如現在還不咸不淡地問她伏黑甚爾的事情。
「所以你之前會問我關於伏黑甚爾的事情就是因為這個?」
「嗯。」
「十年前的亡靈啊……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五條悟五指撐開支著腦袋、淡淡感嘆。
說起來這兩個人之間還有『互殺』過的仇,但彼此間好像並不是很仇恨,大概只當立場不同。
「他可以來這邊嗎?」
「可以。」
「那……」五條悟用指尖點點自己的側臉頰又問道,「那你有打算讓惠他們見見嗎?」
這她有想過,也有暗示性的詢問過。
伏黑甚爾表示自己十年前就死了,作為一個亡靈沒必要十年後還跳出來來段無聊的父子情深。至於伏黑惠,她都把伏黑甚爾送她的那朵價值四億戒尼的花都送給他了,他不但不領情,還覺得她在占他名頭上的便宜,也就是說根本沒聯想到自己親爹上去。
「算了吧。」白苜蓿挫敗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強扭的瓜不甜。」
「噗──」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五條悟的笑點,讓他忍不住抖起肩膀。
這個時候就突出了戴眼罩的好處。如果五條悟現在戴著眼罩配上他那頭豎起來的白毛或許還沒有什麼感覺。
關鍵是現在他散著頭髮,戴著一副完全遮不住眼睛的小黑墨鏡,還說她長得看起來很幼,明明這個人也當仁不讓,偏女相的臉讓白苜蓿現在只能想到一個詞──花枝亂顫。
正當白苜蓿還想問對方這有什麼好笑的時候,一道很淡的溫熱光圈突然刺了她的眼睛一下,她朝那個光源處側目,就看到那震撼的景象。
東方的群山處透出淡淡的紅霞,將那一片的雲都染上了顏色,隨後圓日從山脈處的接口慢慢露了出來緩緩上升。
周遭的光線一下從昏暗變得明亮,所有暗色調的世界一下子顯現出了另一種鮮艷的、充滿生機的顏色,大自然帶來的震撼讓白苜蓿眯了迷眼睛。
好好看。
5:57
這座荒山迎來了它的日出。
其實他們應該再添加一個看日出的活動的,這種美景只有她一個人……好吧,外加五條悟兩個人看到很可惜。
她之前不是沒看過,只是每次看都覺得很新奇,如果這一次能大家一起看就好了。
不過還是不要去叫醒他們了。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難得的休息時間比觀看日出的機會還少。
想著白苜蓿抱著雙膝將臉搭在膝蓋上,眯著眼
睛看著日出,感受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並沒有多少溫度,但確實感受到了暖意。
「如何?」
五條悟突然出聲。
「……什麼?」
白苜蓿雖然接了五條悟的話,但沒有去看對方,而是在太陽的照射下慢慢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那種不常有的感覺。
「之前說好的,等你回來帶你去解壓,這……算是我履行的承諾?」
聽到這句話後,白苜蓿微微睜眼,腦袋依然窩在雙臂里,但卻是側過頭、透過散落在眼前的碎發看向對方。
好像是說過,但她當時沒有在意。
當時是什麼情況來著?
好像是她不知怎麼的情緒失控了,然後太宰治讓她把這件事反應給高專這邊,雖扯得話題是『學校是沒有心理老師是嗎』這種略顯刻薄的話,但後來還是和她說,關於咒術師的情況他們都是門外漢,出問題還是找學校的老師商量解決,坂田銀時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