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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動。我就很納悶,為什麼那麼多故事裡面都看不起普通人。不知道人民群眾才是歷史的主推手嗎?」
咦?她好像在哪裡背到過這句話。
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白苜蓿又開了一包瓜子,繼續邊嗑邊說。
「不過普通人確實也挺慫的。也不排除被突然這麼一下嚇個半死。所以嘛,用遊戲的方式能很大緩解這一點。你想想,打咒靈還能賺錢,還能levelup,還能玩遊戲,這樣是不是就不害怕很多了?」
「讓普通人提前適應適應,等回去原來的世界,還有什麼好怕的。大家都是看喪屍片、世界末日片、外星人侵占片長大的,區區咒靈,哼哼。」
說到這裡,白苜蓿用力一嗑,嗑下瓜子肉,然後把瓜子皮丟羂索身上。
「所以這就是你把自己變成咒靈的原因?」
聽到這句話,白苜蓿的手一頓。
因為這話不是羂索說的,而是……
白苜蓿抬頭看向來人,就看見夏油傑雙手環胸靠在牆邊看著她嗑瓜子。
怎麼感覺有點生氣呢。
「一起……嗑瓜子嗎?」
夏油傑:「……」
他真想給這瘋子的腦袋來一拳。
想歸想,他還是走過來坐到她的旁邊……嗑起瓜子,然後把瓜子殼丟到羂索腦袋上。
羂索:「……」
很禮貌嗎?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苜蓿有一點心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能活上千年的人怎麼可能是正常人。
就比如活成老妖怪的天元,也還不是變成了一隻咒靈。
她的情況其實和天元有點相似。天元若是要保證自己不變成咒靈,那就需要星漿體。她是因為轉世,每一世都有新的肉/體,這些肉/體的作用差不多就和星漿體一樣。
但這些肉/體卻沒星漿體那麼特殊,只是普通人而已,所以一旦變成虛空,肉身根本招架不住靈魂的重量,因此一直處在崩壞的邊緣。
如果白苜蓿不用那積累了幾千年、來自各個世界收集的類似能量的東西,那麼也不至於將肉身崩壞。
但她用了,為了創造這個『遊戲』,她將這些能量全部釋放了出來。
這也是她自信沒人能打破她這個領域的來源之一,因為沒有誰積攢的咒力能比這個多。
所有能量一起釋放,她不變成詛咒之物誰變詛咒之物?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白苜蓿討好的又倒了一點瓜子給夏油傑。
夏油傑:「……」
他是來吃瓜子的嗎?他明明是來罵人的。
「所以你打算真的以死來結束這場鬧劇嗎?」
「咒靈的死怎麼能叫死呢!那叫祓除!」
「……」重點是在這裡嗎?
夏油傑露出核善的微笑:「你再重複一遍?」
男人真難搞。
白苜蓿把剩下的瓜子不管磕了沒磕,一股腦全倒到了羂索腦殼上,直接把自己癱進沙發裡面。
「人生嘛,看開點就好了。或是如果你不想讓我死的話,你就當這個救世主好了。等大家都適應了這樣的環境後,你就當屠龍勇士,把我給祓除了。這樣我還能做你的咒靈呢。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定時放我出來透透氣、見見朋友就好……」
「你真這麼想的?」
可真狠心啊。
白苜蓿還沒說完,話就被對方打斷。
聽對方的聲音,有點冷。
白苜蓿看向夏油傑,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話有點殘忍。
夏油傑做了那麼多事,就是想讓她以原來的樣子活下去,她卻輕飄飄的說一句不如把她祓除了。
真的有點過分。
她本意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別那麼沉重的。
白苜蓿剛想道歉,又一個聲音響起。
「白崽,你
第179章
白苜蓿死了。
這是一年前的事情。
人類這種生物適應能力向來強大。
不出一年,原本髒亂的街道、倒坍的廢墟就又變成了一座座高聳的高樓與一條條規整的車道。
若不是人們親身經歷過那近乎離奇而荒誕的『遊戲』世界,單看這煥然一新的街道以及還在繼續改建、修復的一座座建築,估計沒人會相信這個世界曾經經歷過什麼。
人類也同樣是膽小、聚居的生物。
在混亂不堪的秩序下,沒人比他們更渴望得到和平與安定。所以世界並沒有在某些人以為的那樣無休止的鬥爭下去。
在一些守序中立陣營的引導下世界的新秩序幾乎恢復到與原來相差無幾的格局中去。
說是『相差無幾』,自然還是有幾分不同。
除了不得不被迫公開的關於咒靈、咒術師的情報外,其他融於這個世界的能力者情報還處於小眾範圍。
比如依舊在七王之爭的異能力者、依舊以橫濱為中心的三分平衡、以池袋為中心的幫派之爭…
算是在相對和平的世界裡小範圍的各種紛爭。
當然了,這和一般人沒什麼關係,他們依舊過著普通而平淡的生活……
嗯,如果不包括被迫接受自己和奇奇怪怪的生物生活在一起這個事實。多虧於那場遊戲。
人們對自己與怪物生存這件事實接受地很快。
除了小部分膽小怕事、是因為過於幸運才在長達三個月時間的遊戲裡苟活下來的那部分人依舊戰戰兢兢恐懼著怪物,大部分人不僅適應了怪物的存在,還想出了各種對付咒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