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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一年級的乙骨優太,當然是個別存在,早就被邀請到國外去做任務,很少在國內活動,畢竟人家可是特級術師嘛,只有干/死別人的份,沒有被威脅的份。
至於她,是因為七海建人之後再次推薦她為一級術師,而這一次那邊的人終於沒那種千奇百怪的駁回理由,這事兒算是敲定了下來。具體註冊一級術師的時間是一個月後,所以她現在雖說還是個三級術師,但做的任務已經和一級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想努力成為一級術師,無非是想推進主線任務,結果因加茂亞希子事件後暴露出大概是本世界的大反派羂索,她所有主線任務都變成了灰色不可完成狀態,只有那關於羂索的任務掛在中心位。
說起系統任務,她發現系統莫名得越來越安靜,除了偶爾還會發布一些任務和獎勵外,和沒有沒什麼區別。
要知道,這系統以前在某些方面存在感很低,但在某些方面存在感超高,比如那天被夏油傑救下帶回家後,如同之前初見五條悟那般叫歡得厲害。
瘋狂暗示她攻略對方。
但那些攻略任務裡面充斥著『白月光文學』、『救贖文學』、『土狗最愛的文學』的味道,讓她想接近夏油傑說幾句話時總是忍不住皺起老頭臉。
「怎麼擺出那種表情,便秘啦?」這是夏油傑最喜歡逗她的一句話。
所以說就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夏油傑長得人模狗樣、穩重成熟、充滿『我有故事你有酒』的滄桑感。
實則和五條悟半斤八兩。
當然了,那時候她不僅不知道五條悟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之後還會成為對方的學生。
她那時候只知道,她的感情被『騙』了。
原本聽系統的描述,說夏油傑曾經怎麼怎麼樣,然後被怎麼怎麼樣,以至於最後腦子一抽成為極端的前期boss。
完全就是悲劇人物的代表。
她信了。
然後──
「小白啊,還記得我怎麼教你的嗎?去,去把那什麼山田社長的錢騙來。」那不是山田!是藤田!
還有,你忍心讓一個半殘疾去招搖撞騙嘛!
也不知夏油傑是不是有什麼微表情大師的天賦,明明白苜蓿的臉被紗布裹了半邊,依舊像是讀出了她的意思似的開口。
「身殘志堅的人能騙到更多錢。」是的,因為那天白苜蓿因半路殺出個夏油傑沒能『自殺』成功,自然也沒辦法觸發『請君勿死』的被動,導致她被夏油傑帶回家的時候,左手打上了石膏,右腳纏著紗布,拄著拐杖半木乃伊的狀態。
哦,這裡可以提一句,幫忙療傷的人是一個夏油傑忽悠來的信徒,一個在醫界地位很高的醫生,一聽夏油傑找人幫忙,屁顛屁顛就帶著專業團隊登門診治,讓白苜蓿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至尊服務。
當時她很想勸那個醫生,人活著不應該參與宗/教/迷/信,但看見夏油傑就抄著手斜靠在一旁,笑得十分老奸巨猾,那些到嘴邊的話只能被被迫咽回去。
是的,在白苜蓿看來,夏油傑這副樣子不僅老奸巨猾,還老肩巨滑,斜靠著的時候衣服都歪了半邊,一點都不守男德。
還在一旁拱火:「醫生,她臉不用包起來嗎?」
「不用不用,臉上的傷不需……是!這種
傷必須好好醫治,要不然很有可能留下傷疤,全包!」
醫生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十分狗腿的把她整個人包成木乃伊。
白苜蓿:「……」
昏醫!
總之,她半個月之後還纏著半身繃帶都是某人的惡趣味。
但不得不說,醫生人品不行,專業方面那是沒話講,她第一次在沒自殘的情況下慢慢痊癒。
想到這裡,白苜蓿認命一瘸一拐去會客廳,見來求助的客人。
「您就是……白大師嗎,大師的風格果然……別、別具一格,不同凡響。」
那個中年發福男人大概是想和她套套近乎,爭取為自己創造最大利益。
結果一看她的年齡,不大。
一看打扮,好像有個大病。
話到嘴邊,都不知道該怎麼夸。
「噗──」
那是屏風後面某個偷聽人說話的摳腳大漢發出的聲音。就離譜。
到這種房間裡來的人基本上都是被咒靈纏身的人,一般這種纏人的咒靈等級都不是很高,畢竟真要等級高,人就不可能站在這說她『不同凡響』了。
白苜蓿看著穿著老頭衫的中年男人,兩隻娃娃似的咒靈一左一右趴在他肩膀上撕扯他的臉。而中年男人對此一無所知,慢慢吐著苦水。
「白大師啊……我最近每晚睡覺都很累,有時候甚至感覺呼吸苦難,仿佛有人騎在我頭頂上似的……」
可不是嘛,兩隻娃娃咒靈就這麼一左一右掐著脖子當然呼吸困難。
「……總之,大師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這就問倒她了。
她總不能飛一把刀過去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準備行兇呢。但她又不是夏油傑,只需坐在原地不動,抬抬手就把咒靈吸附過來。
想了想,白苜蓿道:「山田先生,你先坐下。」
非常聽話的山田不帶片刻猶豫便席地而坐:「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