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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工都沒你嚴格,分開才不到三小時就來查崗了?」
伏黑甚爾會這麼說還是因為白苜蓿之前為了知道他跑哪去賭錢用過一兩次這種能力。
「不是。」白苜蓿在對方的手臂上掛了會兒才慢吞吞下來,看向伏黑甚爾的眼神裡帶著點委屈巴巴。
「就遇到了個變態。」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就是造化弄人,命運慣喜歡看著一些小可憐受難。所以有時候人才會越不希望發生什麼,命運就越會讓其發生。
她防了那麼久結果卻因為自己畫蛇添足而被注意了。
她真傻,真的。
她真慘,真的。
伏黑甚爾將手裡的短刀別在腰間的刀鞘里,隨後又抽出一把長刀,一邊觀察四周一邊狀似隨意的和白苜蓿搭話。
「對方欺負你,你不打回去?我記得你沒那麼弱吧。」
伏黑甚爾知道白苜蓿只是看起來柔柔弱弱,像只需要人保護的小白兔,其實並不弱,硬要用兔子來比喻的話,那也是只能把人踹到懷疑人生的金剛兔。
「遇到欺負你的人,只有把對方打到再不能起對方才會真的忌憚你。」
雖說伏黑甚爾說這句話時神色淡淡,但白苜蓿總覺得這裡面有故事。而且這種做法……怎麼那麼像伏黑惠幹的事兒呢。
她可是知道伏黑惠也是個『以暴制暴』的老手,讓一群不良的人聽話或從良的手段很直接──打一頓就好了。
所以不得不承認血緣關係確實是種很微妙的存在,就算老子沒養過小子,有些方面也會神似……
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一想起西索那張妖冶的臉,白苜蓿就非常不贊同伏黑甚爾那套理論:「伏黑叔,你不懂,如果真那麼做了,他不但不會忌憚,還會變本加厲的興奮。」
伏黑甚爾拿刀的手一頓:「……」
白苜蓿看了看伏黑甚爾,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行,西索那人就喜歡找強者擊劍,萬一伏黑甚爾也上了他的注意榜單上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白苜蓿警鈴大作。
她不能讓伏黑甚爾和西索碰上。
「叔,如果你碰到了一個喜歡穿小丑服、模樣不錯卻畫著奇怪妝容、個頭高大的男人一定不要和他有交集,能遠離就遠離。」
看到對方露出詢問的眼神,白苜蓿趕緊造謠……啊不是,是趕緊解釋道:「他就是那個變態,而且他還喜歡男人,就喜歡你這款的……嗯。」
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白苜蓿在末尾還重重的點了頭。
伏黑甚爾:「……」被人在背後造謠謾罵時當事人就會打噴嚏這種事情並不科學,所以人還在天空競技場的西索並沒感覺到身體不適,倒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停下腳步,駐足朝玻璃窗外望了眼。
「西索……先生!您怎麼在這裡?找到東索妹妹了嗎?」
聲音是個輕快的女聲。西索轉回頭就看見前不久才剛見過面的前台工作人員抱著一疊檔案一副準備上樓的樣子。
「很可惜呢~暫時還沒有。」
西索朝女人淡淡微笑,聲音如沐春風般溫柔,惹得女人有些臉紅。
其實有一點需要澄清一下,白苜蓿口中的變態其實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正常。畢竟西索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殺人狂魔,他只殺兩種人,一種是他認為該死的炮灰,另一種就是他養出來的果實。此外他都比較正常,亦或是說他裝得很正常,能和普通人正常交往,至少在那些不怎麼相識而陌路人眼中他並不是個可怕的殺人狂,而是位彬彬有禮的小哥。
對天空競技場這邊的人來說就是如此。
西索雖然穿著一些奇怪的衣服,畫著奇怪的妝容,但難抵對方長得是真的不錯,競技場這邊有很多女生其實對其還是挺心動的,當然了,是在不知道對方某些癖好的情況下。
「那,那就希望西索先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妹妹吧。」
「嗯,會的,謝謝關心。」
受不了帥哥的溫柔微笑攻擊,前台小姐匆匆道了別便轉身離開。
西索站了會,也抬腳離開原地。
當然會找到的,畢竟命運嘛,總是微妙的
要解釋這奇葩的緣分還得從早上說起。
西索是今早剛剛到的,私人飛艇向來比公家的交通工具方便很多,再加上他得到了獵人執照,幾乎沒地方能約束得了他。
他來天空競技場也不過是打探到了自己的小蘋果來這邊磨鍊的消息。
他對成長中的小蘋果一向很耐心,雖然這顆小蘋果現在還很不成熟,但他不介意親自跑來調♂教,卻不曾想突然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他一進天空競技場的大廳就注意到一個人,驚人的洞察力和貫會偽裝的他只需一眼就察覺到前台登記處的那個人有問題。
偽裝了。
舉止有異。
有念能力。
但只輕輕一瞥,西索便不再給予更多的關注。
三秒鐘的觀察,已經是他給予普通的異常者最多的觀察時間。
畢竟這類人並不稀奇,走在大街上五六十人中可能就有一個,雖然那些人不一定有念能力,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畢竟於西索而言,人就分為兩類,一類是有興趣的,一類是無趣的,而大部分人都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