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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確實,明明她的飯量很大,拉麵一次都要吃兩碗卻完全沒有長胖的跡象。
回想起剛來這世界的時候,手臂纖細、軟綿綿的沒有握力,小肚子軟軟的。現在都沒有了。有了勻稱明顯的線條、用力時發硬的腹部肌肉,好像挺好的。但代替這些很多女生想得到的身材的代價是傷疤。
無論是曾經軟乎乎的小肚還是胳膊、亦或是腿,都有或淺或深的疤痕。
「小白?你怎麼啦?」看到白苜蓿陷入沉思的樣子,星綺羅羅忍不住問道。
被打斷那些不重要的思緒後白苜蓿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能有秤哥十分之一的體能就好了。」就算練了一副比常人強壯的身體又如何,遇到特級咒靈只能狼狽的逃,連並肩作戰的能力都沒有。
星綺羅羅聞言皺眉:「這個很困難。除了個別因術式特殊的咒術師外,但凡咒術師,其體能都比常人好很多。更別提那些擅長體術的咒術師,那完全是普通人遠遠比不了的。」
普通人不可能狂奔幾公里不累、普通人不可能被人甩出幾層樓後只受輕傷、普通人不可能撞在鋼柱上,鋼筋斷了人卻還能繼續起來戰鬥、也不可能一掌能拍碎石牆,更不可能單靠腳力從高牆的這邊跳到另一邊。
咒術師和普通人本就不一樣。兩者之間的體能鴻溝可比男性女性之間的還大。
所以白苜蓿這種單靠自己的努力就能讓體術和體能遠超好多非戰鬥術師,已經很厲害了,更別說能在秤金次手上撐那麼長時間,這是星綺羅羅花了好幾天才消化的認知。
天知道一個月前他看到白苜蓿主動讓秤金次當她陪練,最後硬生生堅持了二十多分鐘時他有多驚訝。
沒有咒力的原因並不是是『天與咒縛』者,只是個普通人,卻沒被阿金一拳打傷,這已經強到離譜了好嗎?
星綺羅羅說這個本想安慰白苜蓿,可不曾想對方所有的心結卻是因為此。
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的壁壘是白苜蓿怎麼也打不破的存在。
那東京塔的任務結束後,七海建人見完她最後一眼就走了,說是帶不動小孩決定去休假幾天。
五條悟把她帶回了學校,讓她跟上同期生的進度,一邊出與自身相匹配的任務,另一邊學習文化課和理論知識。
生活很充實,充實到她沒有經歷去想別的事情,什麼系統任務、什麼拯救世界,她都只能抽空看看。但她依舊忘記不了那天坂田銀時讓她逃跑的場景。
為此她專門纏上看起來就很能打的秤金次當體能教練。
事實上秤金次確實和表面上看起來一樣,很能打,站在那裡就更一根鐵柱一樣,揮過來的拳頭就像千斤錘。
到今天差不多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說都能進步吧,就像參加個暑期夏令
營一樣,或多或少都會進步。
她是這麼以為的。
甚至為剛開始意外能從秤金次手裡堅持很長時間而驚喜。畢竟在她看來,一開始能撐過幾分鐘都算好的,結果她一開始就能撐住二十來分鐘。
她便覺得自己能行,還能更上一步。
可時間告訴她。
也許那就是極限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普通的肉/體、普通的精神力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一個月來,她能撐住的時間堪堪增加三四分鐘左右,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甚至只要秤金次下手再重一點,就又是第一天的時間。
她不得不意識到一個不太想承認的事實,自己已經到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好想……」
「好想什麼?」
那一切的無端聯想,都被頭頂突然出現的一片陰影打斷了。
是五條悟。
「五條老師?」星綺羅羅驚訝,「你回來啦?」
「對哦,看來年輕人的校園生活。」
對星綺羅羅說完,五條悟低頭看躺在地上的白苜蓿,重複剛才的話,「嗯?想什麼?」
「在想五條老師什麼時候走夜路被人打。」白苜蓿很快胡謅一段。
「說謊話的小孩不乖哦?」五條悟手上戳戳她的腦門。
「作為班主任半個月不來學校的人可沒資格說這個。」白苜蓿反擊。
「這不是出任務嘛……對了!」五條悟一副剛想起什麼的樣子,隨後擺出可惜的表情,「小白啊,你的一級術師資格沒批下來。」
白苜蓿冷漠:「哦。」
「就這個反應?」
「不然呢?」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七海建人雖然『迫於』五條悟的『糾纏』答應了給她推薦名額。
但她也有聽到七海建人對五條悟說的話,無非是這個節骨眼考核機關不會同意、什麼事情鬧太大了排斥比較大之類的。
就算不是這些,她也覺得自己不夠格。
你看,像七海建人那麼強的人才是一級術師,標準線就在那裡,她怎麼可能成的了?
綜合來看,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再者,這不是系統的主線任務也沒『任務完成』的提醒嘛。
「嘖嘖,真不可愛。」五條悟說著取出一份報告搭在白苜蓿臉上。
白苜蓿被這突然糊臉的動作弄得一個激靈,伸手就抓住紙。
「這是什麼?」
「你這次的任務。」
五條悟說話的同時,她也看清任務單上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