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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貓完全康復的時候才發現,貓雖然是普通品種的貓,但那一身重新養好的雪白的毛髮拉高了它的顏值。
很多人都表示願意領養它,除了救它的人。
當時季星星還沒得病,救貓的事情也關注著。都說貓比狗冷淡很多,是個不好伺候的主,但她看得出來那隻貓很喜歡白苜蓿,面對別人接近時總會亮出利爪渾身炸毛,唯有白苜蓿靠近的時候才會發出膩到發甜的軟貓叫聲。
不過白苜蓿唯有在收養這件事情態度很堅定──不養。
「我連自己的生命都負擔不起來,哪有什麼能力對其他生命負責。」
這是她的原話。
之後嘛……
之後就是那隻貓又變回了流浪貓,因為它拒絕任何人的飼養。不過小日子也過得很滋潤。
白貓成了一方的貓霸,天天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太陽下曬太陽,吃著小弟們以及吸貓路人『孝敬』的口糧,然後清理自己的毛髮,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的,看起來根本不像只流浪貓。
只有在白苜蓿偶爾抽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才故意把自己身上一些些地方弄髒,弄得還很心機,不像那種狗子刨泥髒得不成狗樣,而是把自己弄得灰撲撲的看起來很可憐、弱小而又無助,然後撒嬌般地圍著白苜蓿喵喵叫。
如果貓咪能成精,當時說得話一定是:「你知道你不在的這數千秒我是怎麼過的嗎?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的繼姐姐開不開心。」
因為季星星偶爾也會去看,去的時間有時會和白苜蓿錯開,所以清楚的知道一些綠茶貓的行為,知道對方對自己愛答不理還很故意那鼻孔看人。尤其是兩個人一起擼貓的時候,她都還沒下手對方就仿佛被打了一樣慘叫一聲然後窩進白苜蓿的懷裡求安慰。
弄得季星星又是氣又好笑,對付這種綠茶貓最好的辦法就是宣誓主權,於是她總會在兩人看完貓之後朝白苜蓿撒嬌,讓對方背她離開。
氣得某隻貓喵喵叫。
「你看,就是這個眼神。看起來是很正常聊天的樣子,其實在展現自己,故意拉進關係,你看你看,那個狗男人又湊近了一厘米!」好吧,就算扯開話題,她還是會把話題拉回來。
還有,這相隔五六米的距離,請問你是怎麼看出湊近了一厘米,難道你的眼睛也是尺嗎?
更何況眾所周知,五條悟那雙眼睛因為特殊原因常年都是被各種特質東西遮擋的,不可能存在什麼眼神……
等等,五條悟是什麼時候換了小黑墨鏡的?
我一愣。
小黑墨鏡是五條悟DK時期的用具,畢業後他就很少用了,用得基本上都是白色繃帶、黑色眼罩、盲人墨鏡那一類。
這個小黑墨鏡確實不能擋住對方的眼睛,尤其是側面看過去的時候。
「我就知道。自從小白感嘆了一句他的眼睛漂亮,這個狗男人就一直戴著這半遮半露、一點東西都不能遮住的墨鏡勾引人,呵,好歹我也是八年的柯南齡,這點小心思根本掏不出我的眼睛。」柯南的能力是破案的,不是你一臉抓『小三』的樣子。
「我覺得應該是你……」想多了。
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五條悟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首,餘光準確無誤地對焦到我們身上。
我下意識以為是我們那堪稱造謠的話被對方聽到了,於是對方決定眼神警告,卻不曾想,他突然朝我們……
朝我們吐了吐舌頭。
然後扭回頭繼續和白苜蓿說著不知什麼話,眉眼彎彎。不是……
真的假的?
難不成在我沒注意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我旁邊這位冷笑一聲,拉著我這個明明應該是局外人往前進了幾個位置。
我選的這個觀影廳有點像大學階梯教室那種,空間很大容納高,因為這回有乙骨憂太那個不確定的因素在,所以涉及到的人和後勤也很多,但就算人再多,在這個房間內待著也綽綽有餘,基本上都是三五坐在一起觀看設在比賽場地的直播錄像相互商討。
因為輪迴太多次導致我很不願意和人接觸,季星星除外,畢竟嚴格意義上說我們是一類人,所以我才會和她呆在一起,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真的。
如果我選一個遠一點的位置,也不至於被她拉著做到五條悟他們身後的位置。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白苜蓿任職的高專並不是東京都立,而是京都都立。原因很簡單,東京都立其實已經有些五條派的雛形,那群守舊派的人也不是沒腦子的,自然不希望白苜蓿也去東京都立,萬一待久了被五條悟帶偏了怎麼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任職到京都都立。而我們有一個任務是關於京都都立高專的機械丸的,系統的事情因限制沒辦法透露給白苜蓿,但白苜蓿從不會拒絕季星星的要求,所以為了她,想也沒想就接受了。
畢竟於她而言,在哪都一樣。
「小白老師~我覺得這次交流會會是我們東京方贏哦~」
「那不一定,我們京都的人也很厲害。」
「既然這樣,要不打個賭,輸的那方答應贏的那方一個要求?」
「可……」
「不行!」
季星星當機立斷趕在白苜蓿答應的時候腦袋卡在兩人中間,皮笑肉不笑地對著五條悟說:「抱一絲啊五條先生。我們是紅旗下的接班人,從不沾染黃/賭/毒。」別說,我都替雙方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