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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知道五條悟變奇怪的原因但津美紀不知道,所以在聽到五條悟的說辭後津美紀略帶驚訝的看向白苜蓿:「小白,你和五條先生?」
她不是,她沒有。
周圍的尷尬的氣氛似乎和五條悟一點都不沾邊,他熟門熟路的走到餐桌前站了一會,道:「惠啊,我看你的位置很好,能讓給你未來的班主任嗎?」
伏黑惠:「……」
就,他真的有點後悔自己吃早飯為什麼要坐在白苜蓿旁邊。
而且,五條老師中招的東西好像比他嚴重很多。
眼看唯二知情的伏黑惠準備走人,白苜蓿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用眼神求救:別走!
伏黑惠回以冷漠無情:自求多福,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在眉眼傳情,這讓五條悟有點不爽,伸手就將玫瑰花橫在兩人面前,開口道:「惠啊,你和你姐是不是該上學了?」
白苜蓿:「……」
伏黑惠:「……」最終,伏黑姐弟去上學了。房子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手裡還拿著半塊麵包的白苜蓿,一個是屈著大長腿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扯桌子上的玫瑰花瓣的五條悟。
白苜蓿看著手裡的半塊麵包,終究還是沒了吃下去的食慾,將其擱在餐盤裡抬頭對很無聊、無聊地糟蹋著鮮花的五條悟說道:「五條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晚上的話了?」
「沒有啊。我記得,你說這些都不是我自願行為。」
白苜蓿一時語塞。
記得為什麼趕著過來讓大家一起尷尬啊!
「那你為什麼還來?」
「因為想見你了嘛。」五條悟說這話時胳膊肘擱在桌上用手托著臉,雖然帶著奇怪的面罩,但白苜蓿總感覺對方正看著自己。
然後在白苜蓿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補了一句:「特別想。」救命。
霸總難道不是走傲嬌路線、一天到晚逼著女方承認喜歡自己,而自己卻不願承認,就說一些『你就是看重我的錢吧女人』、『不要想錯了,我只是覺得你有趣,不代表喜歡你』、『喜歡?呵,一些廉價的感情』,那種很欠打的行為嗎?
為什麼那麼直球啊。
直球到她除了尷尬以外都多了一絲不好意思。
完了,
她這種情況算不算騙人感情啊……
其實五條悟的想法沒白苜蓿想得那麼複雜,至少不會是對方以為的那種已經涉及到情感詐騙的地步。
五條悟只是單純覺得這些多出來的、之前從未有過的感情挺有意思的。
一開始他只是奇怪,奇怪自己的行為有些反常。
從見到那個人開始會產生一些莫名的感情,會莫名其妙被那個人吸引,還會產生『這女人竟該死的有趣』的想法,甚至會做出一些他自己都難以控制的行為。
他知道他一定是中招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他並不怎麼在意,詛咒也好、其他的咒術也罷,他難得碰到一個對他有點控制作用的『東西』不好好體驗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這次奇遇?
反正那股能力里他沒感覺到任何惡意,中招後也沒幹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頂多好像會讓面前這個人露出糾結萬分的神色。因此他沒打算反抗那股莫名的力量,就跟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走。
挺有趣的不是嗎?
所以昨天下午他看著這個人二話不說就逃跑、從一條巷子竄到另一條巷子時,他就心痒痒了,就像是魚見魚鉤上的飼料,明知道不對也會出於本能一口咬上去。
少女鍥而不捨的逃,而他中途還會咖啡館歇歇腳,看著對面街道小心謹慎邊躲人邊逃跑的少女。
有幾次差點跟丟,好在他的感知能力還算不錯,少女離他也不遠,所以在美滋滋的去甜品店買了大福後還有時間邊吃邊提前去另一條路堵人。
又或者說,少女越過某條街道以為她終於成功逃跑了,其實是他中途看見幾隻低級咒靈順手跑去先祓除了下。
一次次看著少女眼睛點起希望然後在看到他之後希望之火啪的一下滅了……很有意思。因為少女每次希望破滅後,眼底燃起的鬥志會比上一刻強烈更多,就像一把撲不滅也燒不完的生命之火。
唔,雖然比喻不恰當,但他是真的覺得用老鼠來形容她很貼切,陰溝里的老鼠永遠擁有最頑強的生命力,你總覺得已經把它們滅光了,卻在下一刻,你會發現那旺盛的生命力是滅也滅不完的,因為它們啊,擁有的東西太少,所以但凡能擁有一點東西,就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就算只有一道斑駁的微光透過井口來到它們的世界,它們都能自我廝殺只為爭取那道不能夠平分的陽光。
他和面前這個人接觸不多,但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或許把這樣的傢伙拐到高專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的目標都很明確──改變這傳統落後的咒術界。
為此他需要很多、很多人,只要強就可以了,人品怎麼樣他並不是很在意,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行了,畢竟嚴格意義上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招攬了很多強者,就比如說還在念初二的伏黑惠,這已經是他預定好要進入咒術大舞台的人選之一,還有好多,比如願意捨己為人的、術式能力獨特的、不怕死的……
但他總覺得還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