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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開。
咕咕咕──
嗯……好像沒什麼感覺。
再來一瓶試試。
好像感覺不對。再來一瓶。要不再來一瓶。哈哈，果然沒醉，她就說呢，人喝幾瓶啤酒怎麼會醉呢。
白苜蓿搖搖晃晃起身，看了看四周，小聲嘀咕。
「家裡怎麼那麼髒呢。」
說著擼起袖子開始
打掃衛生，不過房間太大，她擦了半天也只擦乾淨大廳的地板。
這不對勁，怎麼只有她一個人打掃衛生呢。
對，夏油傑又偷懶了，這傢伙就知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王八。
想了想，白苜蓿打開手機。
「等一下，我好像沒他電話號碼。哦，沒關係，我有超級無敵手機，嘿嘿。」
白苜蓿傻樂了一下。
「打電話給夏油傑。」
下一秒手機彈出消息框。
【確定要給夏油傑打電話嗎？】
【確定/取消】
確定確定。
【由於對方手邊並沒有手機，現在正隨即定為一個臨時通話工具。】
嘟嘟嘟──
很快『電話』接通。
「餵──夏油傑，快回來打掃衛生。」電話那頭很安靜，仿佛她沒打通電話。
「奇怪，不應該啊……」
白苜蓿看看手機通話界面，繼續道。
「在嗎？」
「……你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聽起來好像還挺無奈。
「給你打電話啊。」
夏油傑：「……」
夏油傑是真的無語，他原本召喚出那只能儲存咒具等東西的咒靈清點一下物品，結果特麼的那隻毛毛蟲咒靈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白苜蓿的，聽起來好像還──
腦子有點毛病。
夏油傑把咒靈翻來翻去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掐斷『通話』，只好道：「你想幹什麼？」
「給你打電話啊。」繼眼瞎之後又變傻了？
「我問的是，你打……電話做什麼。」夏油傑琢磨半天才吐出後半句話。
「哦！」對面好像突然『清醒』，「快點回來打掃衛生，大家都在幹活，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偷懶呢？啊咧──大家呢？」
夏油傑：「……」
這他【嗶──】醉酒了是嗎？
五條悟在幹什麼，自己學生又是眼瞎又是醉酒？
滿二十歲了？
就喝酒了？
這老師怎麼當的？
夏油傑完全忘記他們當初十六歲，甚至未成年就偷偷聚在一起喝酒抽菸。
「你在哪裡。」夏油傑捏捏眉心，心有點累。
「我在家啊！」對方理所當然道，「哦，不說了，我繼續幹活了，你記得早點回來幹活，不要偷懶。」
嘟嘟嘟──
『電話』掛斷。
留下那隻又呆又蠢又丑的咒靈和他四顧茫然。
瘋了。
夏油傑一時間不知道是在說誰瘋了。
「夏油大人？怎麼了？」
菜菜子打開門探了個腦袋進來。
「我沒事。」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要和美美子去逛街嗎？」
菜菜子一聽情緒有點低迷，眼睛有些灰敗，「夏油大人……為什麼要解散……」
後面的話她難以開口。
「還有，為什麼要發動那『百鬼夜行』呢，我不是說不贊同，夏油大人的一切決定我們絕對都支持，只是，只是……」
只是為什麼感覺你一個人把我們推那麼遠呢？
甚至連理由都沒說。
「過來。」夏油傑輕聲道，菜菜子聽話走過去，於是一隻大手落在她頭上輕輕撫摸。
「之後你們會知道的……這裡有封信，到時候百鬼夜行的時候你把它給悟……五條悟，就是一個看起來很囂張的白毛。」
「這是什麼？」
「這是……」夏油傑頓了頓，笑道，「罵人的話。」聽到這話，菜菜子原本的低落迷茫的情緒里瞬間被打滿問號。
寫信罵人？
好高端的操作。
看起來夏油大人好像
沒什麼事情。
「不過你們現在不能看。」
「好。」
「嗯，出去吧，晚上可以和美美子去逛街，我記得最近有廟會。」
「好。」
等門在次合上後，夏油傑收回表情，有些疲憊的扶住腦袋。
那傢伙應該沒事吧。
有五條悟在呢。
啊，應該是個騙局。
對，肯定是悟那個混蛋出主意，藉此把他騙過去然後聯手抓住他阻止他發動百鬼夜行。
呵，低級手段。
傻子才會上當。「你在做什麼？」
月上柳梢頭。
月明星稀下，一切老舊的事物在月光照射下，那影子如魑魅、如魍魎，尤其在蕭瑟無人的大型建築里，顯得更加詭異。
夏油傑覺得自己一定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回到準備賣掉的教會裡。
看，哪有人？
看，哪有酒鬼？
看，只有落葉和禿樹。
還有，哼哧哼哧拖地的傻【嗶──】
「啊！夏油傑，你回來了？」
夏油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落滿廊道的空酒瓶，最後把視線放到那個面色潮紅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