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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對眼前少女非常天真的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是說這種並不是青少年讀物?
還是……
啊,頭疼。
相比織田作之助的頭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太宰治可謂高興得不得了,一個開心,就忍不住調侃自家好友。
「織田作,想不到你還有這類讀物呢~」
織田作之助非常無奈:「太宰……」
這種場面織田作之助這樣『老實人』或許招架不住,但狡詐多智的太宰治嘛……當然知道織田作之助想避開這個不知該從何處解釋的話題。
既然無敵的織田作之助被打倒了,那麼更加無敵的太宰治就來救場咯。
只是太宰治剛準備開口說話時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一頓,轉頭對織田作之助問道:「她的名字叫什麼?」
織田作之助:「……」
好歹是摯友,若是連這點微表情都看不出來,那他太宰治可就真的在黑/道里混不下去了。
「不要告訴我……你們相處了一個月連名字都沒詢問過?」
織田作之助不語。
如果太宰治沒提起來也作罷,提起來之後他才意識到這件事。
之前他一直沒問少女的名字,所抱著的心態無非是『不會深交』。卻不曾想,居然就這樣相處了將近一個月。
還不等他有時間思考這件事,就見太宰治轉回頭問少女:「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少女歪頭,思考了會很不確定道:「織、織田作?」
太宰治一聽,又想笑了。
感情是聽他這麼稱呼,便以為織田作之助的真名叫織田作吧。
「那你呢,你的名字叫什麼?」
這一回少女回答的很乾脆:「不知道。」
「失憶了?」太宰治問道。
「沒有。」少女道,隨後又補充,「我沒什麼固定的名字。一開始應該是有的……後來忘了。」
太宰治瞭然,理解的點點頭,下一秒笑得燦爛:「既然你沒有名字,那就我幫你取一個吧!」
聽到這話,織田作之助突然感覺有點不妙,但又不知道哪裡微妙,直到太宰治繼續笑眯眯地說出他取的名字。
「就叫你小貓吧。」
織田作之助扶額。
織田作之助以為太宰治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少女更離譜,當下點點頭:「可以。」?
「那好,那以後就叫你小貓……」
「咳咳……」
織田作之助輕咳打斷他們的對話,以淡然著稱的他在這一刻,被面前這兩個想法思維都非常跳躍的人弄得跟一天到晚都要操心的老媽子一樣。
「這個……你確定你的名字要叫……嗯,小貓嗎?」
「不可以嗎?」
少女不解,滿臉寫著『不就是一個名字嗎』的迷惑。
織田作之助肯定,就算太宰治說名字叫『小狗』、『笨蛋』,少女也會一律點頭。
「不是不可以,只是,畢竟是名字,不能太隨意……」
織田作之助還沒解釋完,就聽少女認真的和太宰治說:「不可以叫我小貓。」
於是太宰露出『苦惱』之色:「哎呀,那我就不知道該叫什麼好了,那織田作,你覺得叫什麼好呢?」
看到太宰治那略帶『奸計得逞』的模樣,織田作之助哪裡還不知道這都是這愛惡作劇的少年故意而為之的,雖然有些無奈,但為了避免少女最後真落得一個阿貓阿狗的名字,織田作之助還是趕鴨子上架了。
「咳,我也不太擅長取名字……」
初見時是下雪天。
那麼叫『白雪』?
織田作之助這樣想,但一想到雪是那樣的輕飄飄,仿佛不能承受生命之重,和少女完全不符,便感覺這個名字不大好。
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確實不是一個擅長取名字的人。
惚地,他突然想起了那抹異於白雪的白色梅花,想到了白梅,自然便想到了公寓前院那幾株梅花樹,那幾株就算被壓得彎下腰卻依然會在冷冬中綻放的花。
「那就叫……梅好了。」
剛說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
『梅』這個字或許文人喜歡歌詠它,把它當做是一種雅意、一種高潔,亦或是象徵某種傲骨的精神。但放在日常生活中卻恰恰相反,覺得若把這花放進名字里未免有些土氣。
現在已經很少有年輕人會把這個字放進自己的名字里。
想到這裡,織田作之助突然想到,取名字這種事情不應該交給本人自己嗎?他這做法多少有些逾越。
看來還是被太宰治這傢伙帶著跑了。
「還是你自己……」
「梅?是那個梅花樹的梅嗎?」
織田作之助打算把這個權利交還給少女自己,少女突然這般開口問道。
「嗯。」織田作之助只好答道。
「那就叫這個好了。」少女當即敲定,又在織田作之助想張口說話前補充道,「我很喜歡。」
就這樣,這個名字敲定了下來。
之後呢?
之後織田作之助便被太宰治推進廚房。
說什麼一個晚上只喝了酒,真的很餓,身為主人家的織田作怎麼能讓客人
餓肚子呢?所以快點去燒晚飯啦。
織田作之助其實很少燒飯,獨居的人都這樣,不是習慣外面吃就是打算餓一餓,然後幾餐並在一起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