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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兩相比較之後,還是我們咒術師和五條老師我比較好吧。」給你自信的。
白苜蓿抽回手,皮笑肉不笑道:「五條老師~您是不是忘記了初見時對我做過什麼嗎?」
五條悟下意識:「什麼什麼……」
「噗──」一看就知道終於回憶起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了。瞧見白苜蓿臉色逐漸變黑,五條悟連忙抬手示弱,「抱歉抱歉,對於那些事情,我給予誠懇道歉,不過……也不能全算我一個人的責任吧。」
比如那奇奇怪怪的霸總卡。
一想到那奇奇怪怪的霸總卡,白苜蓿就感到深深的窒息,還好沒有再讓它重出江湖過。
「你當時就應該給他也用一次,或許有意外驚喜哦。」
白苜蓿:「……」
什麼驚喜?
是那種「雖然我討厭所有猴子,但唯獨你我可以收回偏見。女人,我給你一次站在我身邊的機會。」
還是「三分鐘,你(咒靈)給我去綁一個最厲害的醫生回來救我的猴子。」
一想到那個畫面,白苜蓿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剛剛是窒息,現在已經放棄呼吸了。
畫面太美,根本不敢細想。
白苜蓿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看向出爛主意的五條悟幽怨道:「且不說我當時沒那種卡,就算有,如果我真用了,我想我應該看不見24小時之後的太陽了。五條老師,你的心好髒哦。」
畢竟不是什麼人在被『王霸之氣』影響後還會覺得有趣。
更別說那還是討厭普通人的夏油傑,就是說清醒過來提前報復社會也說不定。
不知道是哪一點戳中了五條悟的笑點,他笑得不停抖動肩膀,仿佛能抖落掉撒在他身上的陽光斑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五條悟老半天才止住笑意,但未收起上揚的嘴角,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搭在課桌上輕輕敲打:「所以當時你是怎麼獲救的?」
「當時啊……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
白苜蓿是真的記不太清楚。
又有幾個人能記住
腦子被燒得糊塗時候的事情呢?
那個時候其實是她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的時候。
最初的一個月有里包恩突擊特訓,之後最難熬的兩個月是坂田銀時陪著熬完的。
她已經很幸運了,如果沒有這些人,就算她想活的意志再強也遲早會被逼瘋。
最開始她很多事情不敢做,比如握刀。
冰冷的刀子是最鋒利的,也是最需要人冷靜下來用心判斷的東西。
對於『握刀』、『刺穿敵人/咒靈的身體』,這些簡簡單單、被文字一筆帶過的描述,是她花了近百天的心理建設才沒讓自己握刀的手再顫個不停。
讓她拿穩刀子的人是坂田銀時,可對方沒理由、也沒時間更沒有義務幫她擋下所有災難。現實的情況也沒機會讓她以被保護者的姿態一直躲在別人的庇護下。
如果想要在這個三觀迥異、危機四伏的世界活下去,必須要做到兩件事。
適應。
成長。
這不是一個過家家的遊戲,如果她不努力去適應,逼得自己快速成長,那麼絕對會默默死在這世界的一角。
現在回憶起那段日子。
白苜蓿就感覺自己又喝了一杯苦茶。
太苦啦。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生病也無法就醫。生活不是藝術作品,她更不是什麼超強氣運的人,那種被陌生人救贖然後過上安定生活的事情輪不到她頭上。
哦,不對,現在有了。
雖然還是很累,但她現在擁有了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敢想的一切。
不過現在是現在,當時是當時。如果當時沒能堅持下來,也就不可能有現在的生活。
印象里她生過三次大病。
第一次生病是因為精神壓力大外加無法好好休息,以至於因咒靈的事情被嚇倒發起高燒,坂田銀時陪了她三天。
那段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有意識的時候只能感覺自己臉上都是淚痕。
至於第二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如果她自己不能變強,沒有誰能夠一刻不停的守護在她身邊。
第二次生病是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引發炎症,外加天氣炎熱,她受傷的地方又總是流膿,可以說她當時的狀況就和一塊被任意丟在地上的髒抹布沒什麼區別。
系統大概也覺得她這個樣子,別說拯救世界了,不出幾天可能就要一命呼嗚。
所以早在來這世界沒多久的時候就出了個活動任務。
只要祓除一定數量的咒靈就能得到【SR人物卡與謝野晶子】
只可惜能力有限,在坂田銀時陪同的時候尚且完成的不多,更別說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能力範圍內最高級別就是二級,而且還不能輕輕鬆鬆應對,連滾帶爬地才能費力解決。
不過好在量變能引起質變,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只要她再做幾次任務就能得到。
那次山間工廠就是如此。
一隻二級咒靈。
傷害雖低,血卻很厚,身體幾乎覆蓋了整間工廠,她耗了大半個晚上才全部清除乾淨,這就導致為什麼會出現昏睡在門口的情況。
然後……也就有了她和夏油傑的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