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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解釋那麼多廢話的原因是──蛋糕沒了。
就在一道由遠及近因疾跑帶起的一陣勁風吹過,他膝蓋上的蛋糕,不,見,了。
嘴角還沒來得及下來的五條悟:「……」
草莓蛋糕呢?
大概五條悟被這一出整得有點蒙,反應慢了半拍,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能抓住兩抹人影以及……一隻裹著骷髏和爛肉的櫻花怪,啊不,是咒靈追著那兩人跑遠。
五條悟:「?」提問:請問怎樣才能捕捉到一隻銀髮天然卷?
回答:區區一塊草莓蛋糕足以。
「坂──田──銀──時!你嘴裡是什麼東西!」
「唔唔沒什唔唔……」
「你在吃東西!你居然在我們逃跑的路上優哉游哉吃東西!有這個吃東西的閒工夫快點把後面那隻傢伙幹掉啊!」
「唔唔吃東西怎麼了啊喂!阿銀我啊,真的超級可憐的好嗎。醫生說我再亂吃甜食就要得尿糖症了哦,是真的哦。」半天才把嘴裡莫名多出來的東西咽下去,坂田銀時面無表情擦去嘴角奶油,然後盯著沾有奶油的食指發呆,跑路之餘還有閒情思考究竟要不要把這奶油舔掉。
嗯,不能浪費糧食。
坂田銀時秒速舔乾淨指上的奶油,隨後繼續開始一個嘴炮達人的胡謅。
「像小白你這樣的小姑娘是不懂大叔的苦的,所謂的大叔啊,就是身體逐漸衰弱頭髮漸禿最後不得不柱起拐杖的可憐人啊。所以說啊,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月阿銀我準備用私房錢去吃一頓草莓巴菲就被你這混蛋召喚出來,啊──我的草莓巴菲。」
少女聽對方這樣說,原本就因跑步而血液上頭滿臉發紅,現在更氣得如蒸汽火車頭一般大噴一口
蒸汽。
「混蛋天然卷!每次把你召喚出來就請你吃大福的人是誰!」少女憤憤開口。這傢伙絕對又在賣慘,天天想著從她這個未成年身上捋羊毛。
別以為在把他召喚過來前,她不知道他在幹啥。
無非是抱著一本jump漫畫癱在沙發上當廢柴大叔。
至於草莓巴菲?打小鋼珠打到只剩內褲的人怎麼有這個錢買蛋糕吃!明明就趁著被召喚過來,來她這裡騙吃騙喝!
成年人心都骯髒得很。
「啊啊啊啊說到底為什麼我第一張本命卡牌會是你這個混蛋啊!但凡來一個無敵的人,我現在絕對!絕對走上人生巔峰了!啊啊啊啊!」少女咆哮著,化悲憤為動力加快腳步想追上跑在她前面的那天然卷。
聽到少女的控訴,坂田銀時也不惱,甚至還能陰陽怪氣:「很抱歉呢,又誰會想到一個花季少女心裡想著不是帥哥美女,反而想著一個廢柴大叔,阿銀我真的很抱歉呢讓你如此惦記。」
「那你就,不要,辜負一位……一位花季少女的真心,去,去,去戰鬥啊!」少女的體力可沒坂田銀時那麼好,邊跑步邊說話差點一口氣沒咽下去。
這不能怪少女體力弱,能被咒靈追著玩命跑上十幾分鐘誰看了都得鼓鼓掌。
坂田銀時不加考慮:「拒絕。」混蛋,能不能不要那麼果斷好嗎?
少女的真心是能被隨便傷害的嗎?
白苜蓿心裡小人忍不住仰頭咆哮,連帶本體準備破口大罵一頓以泄心頭之氣,卻在張口瞬間猛地吸進一口帶有腥臭腐味的氣息。
等,等等……不是吧。
白苜蓿僵硬脖子機械十五度一轉,視線上移,直接與一雙空洞無眼珠子的骷髏對上視線。
白苜蓿:「……」
原本還落在他們三五米遠的咒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快貼到她後腦勺了!
那長得酷似骷髏身邊還纏滿腐爛櫻花粘液和爛肉、渾身都上下散發惡臭的咒靈在與她對視的瞬間直接抬手一抓,一把揪上她飄動的長髮絲。
白苜蓿為了不被抓到,猛地提起速度,隨著後腦勺一疼,終於與咒靈拉出一段稍稍安全的距離。
「禿了禿了禿了,我絕對要禿了,我感覺到我後腦勺好涼快嗚嗚嗚嗚。」
誰說她不懂禿頭的痛苦,真當年輕人熬夜不掉發嗎?更別說被人硬生生扯掉一撮頭髮。
在她身側同樣狂奔的坂田銀時難得寬慰她:「別怕,年輕人長頭髮很快的,今天掉一撮,明天長一把。」
說完還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白苜蓿:「……」
那我可真謝謝你……等等,好像哪裡奇怪。
白苜蓿看著明顯沒她喘得厲害的坂田銀時,一股難以置信的想法突然湧起:「你……是不是把自己的速度控制稍比我快?」
坂田銀時:「……」!
他心虛了!他心虛了!那個沒節操專賣隊友的男人心虛了!喂喂不要是她想的那種「只要我比最後一個人跑的快一點,我就不會有危險。」無恥之徒的做法吧!
白苜蓿盯著他,一直盯著,直到坂田銀時自己都憋不住:「啊啊我道歉我道歉,阿銀我道歉,別用那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阿銀啊,阿銀對未成年少女可沒興趣哦!」
白苜蓿冷笑一聲,這一笑讓她果斷忘記當初抽卡系統免費送她初始卡牌時,卡牌是自家男神的喜悅之情,現在她只想讓這個臭男人嘗嘗苦頭。
想到這裡她抬手,食指和中指間突然一道白光閃現,下一秒憑空出現一張帶有奇怪紋路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