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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白苜蓿的憤怒,夏油傑的做法:「別生氣,吃片橘子消消火。」
「橘子明明……」上火。
還沒等她說完,嘴巴就被橘子堵上,還挺熱乎。
嚼了嚼,還挺甜。
徹底轉移掉話題後,夏油傑才懶懶散散翻了個身:「回來做什麼,是有東西拉下了嗎?」
「沒有。」白苜蓿咽下橘子後,伸手把撇過頭去的夏油傑掰回來與自己對視。
「我想了想,還是一起去吧。新年,哪有一個人待著的道理。」
不給夏油傑反駁的機會,白苜蓿繼續道:「一起出門吧夏油傑,去神社祈願吧。」去感受一下普通人帶來的生活氣息,試著對普通人減少厭惡感,哪怕一點也行。
大概是白苜蓿的表情過於真摯,也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夏油傑破天荒從暖爐里爬了出來,一個不穩,跌入了塵世的喧囂。感受到周圍到處都是人,夏油傑下意識蹙了蹙眉,心裡升起一絲後悔之意。
肯定是被某個貫會洗腦的人洗腦了,才不正常的答應擠進人堆里。
白苜蓿顯然知道對方現在心裡的想法,雖然有點抱歉,但她可不後悔這麼做,想要改變,總要有一點付出,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她想讓夏油傑慢慢接受這樣的人類世界,慢慢走不開心的世界裡走出來,總得拿出行動。
當然了,步子不能跨得太大,直接讓夏油傑對普通人笑臉相迎然後主動扶老奶奶過馬路什麼的……她可能會被夏油傑直接餵咒靈。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等我祓除咒靈就回來接你,然後一起去逛廟會,可以嗎?」
這片是廟會的入口,但廟會是一段狹長的集市,而
入口很大,所以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集市里。集市裡面燈火通明,反襯這個入口有點冷清。
聽到白苜蓿那有點像哄小孩的語氣,夏油傑的臉更臭了。
「白苜蓿,你當我幾歲?」
白苜蓿:「八歲。」按開始厭惡人類時的時間算起,八歲,不能再多了。
夏油傑:「……」
「媽媽,那個姐姐和哥哥好奇怪誒。」
準備進入廟會的一個小屁孩指著夏油傑和白苜蓿的地方,對牽著手的母親說道。
「不要不禮貌,那要你長大點才懂。」小屁孩的媽媽按下下屁孩的手,然後略帶歉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後,拉著小屁孩匆匆進入廟會。很奇怪嗎?
白苜蓿左右看看夏油傑的樣子,穿著和服,踩著布鞋,手裡拿著從家帶出來的橘子,在熱鬧歡樂的氛圍中臉有點臭,很混搭的搭配。
「是很奇怪。」
夏油傑:「……」
沒有一種可能,奇怪不是單指我這個人。
「你等我一下。」
說著白苜蓿一轉頭就消失在人潮之中,只留下夏油傑一個人。
這算什麼,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了?
夏油傑思索著不告而別的可能性,抬眼就看到一個流鼻涕的小男生呆呆的看著自己,然後用力吸了吸鼻涕,似乎覺得鼻涕沒吸乾淨,抬袖子擦擦鼻子。
夏油傑:「……」迷惑卻不說。
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也不想繼續看辣眼睛的東西,夏油傑抬腳準備離開,結果他大發慈悲放過這個小屁孩,這個小屁孩主動惹事。
「羞羞!」「年紀比我大,卻還沒有我乖,我都知道要在原地等媽媽回來,那個大姐姐讓你等她,你卻不乖乖等著。羞羞!」今天他不給這個熊孩子一點顏色瞧瞧,他都不配叫詛咒師了!
夏油傑『微笑』回頭,眼滿核善:「誰說我要離開?我就是活動一下身體。」
小男孩露出一副『騙小孩呢』,然後又吸吸流出來的鼻涕。
夏油傑微笑。
很好,很有種,又多了一個討厭猴子的理由了。
必須給個教訓。
於是,他放出一直模樣像蜜蜂、尾巴帶了根針狀物的咒靈。
[去,給那小屁孩的金魚袋戳了。]
下一秒──
「哇!」
剛買回最後一樣東西的女人還沒走出廟會就聽到自己兒子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邊和撞到的路人道歉邊急急跑到入口。
一出來就看到自家兒子鼻涕眼淚縱橫,嘴巴長得老大。
「哇!我的魚!我的魚!哇!」
女人一看,原來是金魚袋子破了,水全部漏光,缺水的金魚在地上無助的蹦躂。
「怎麼了?」
小男孩見到是自己媽媽回來了,哭得更大聲:「我的魚!我的魚要死了!」
「沒事沒事,先把魚放進杯子裡,杯子裡還有水,回家再換個魚缸好不好?」
聽說有解決辦法,小男孩才抽抽搭搭止住哭泣,在媽媽的幫助下把金魚裝進自己胸前的小水壺裡。
等媽媽把自己的臉擦乾淨,準備一起回家時,小男孩突然說:「媽媽,我覺得是那個大哥哥把我的金魚袋弄破的。」
一直在看戲的夏油傑:「?」證據呢?說話要講證據。
夏油傑無辜而迷茫的看向視線看過來的女士。
這讓有一瞬懷疑的女士有點尷尬。這麼大個人不至於欺負自家愛耍小聰明的小鬼吧。
「健次郎,說謊話可不好,大哥哥怎麼會欺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