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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織田作之助打算搜腸刮肚找一件趣事時,旁邊那人突然驚呼了一聲。
「織田作!你真的養少婦了?」
織田作之助:「?」
「太宰,我單身,並且我是
不會幹出一些勾搭已婚婦女的劣德行為。」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好好正名一下。
「吼~是這樣嗎?」上一秒還說著無聊的少年,現在眼底帶著藏不住的八卦意味。他伸手故意捏著蘭花指揪起織田作之助的袖子,露出那若隱若現的咬痕。
沒錯,就是咬痕。
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動物的。
好歹他是個高層幹部,見過的人體結構比喝過的酒還多,不至於分不清留下咬痕的物種。
看著咬痕的深度,那位『少婦』的屬性不是惡犬就是壞貓。
一點都不口下留情。
湊近後的太宰治又看到了織田作之助脖頸上的撓痕。
哇哦,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嗎?
「嘖嘖,織田作,原來最近你沒什麼有趣的事情,是因為──」
「沒有。」
織田作之助先是給出了一句很確定的否定,隨後有些無奈而撓撓後腦勺。
雖說太宰治混得就是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見過,但他還是覺得,這一副『老練』的調侃不適合出現在一個未成年孩子身上。
嗯,就算這個孩子是目前港口最大的組織的准幹部。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深到留了傷疤的咬痕,突然想起自己一開始心不在焉的原因。
太宰治說得對了一半。
確實是因為一個女的。
想了想,織田作之助開口:「我撿到了一個人。」織田作之助撿到了一個人。
在一個安靜的雪夜。
就像幾個月前撿到了他面前這位喜歡用繃帶纏著自己的少年一樣,他又撿到了一個快要死了的少女。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不,也不太平常。
橫濱下雪了。
這很難得。
橫濱全年整體濕潤、夏季悶熱、冬季陰冷,但大底是因為濱海,也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氣候原因,很少下雪。
但今年不同,大雪蓋滿了整座城市。
明明雪和雨只有固液態的區別,但人們卻好像更偏愛前者。無數浪漫的故事都和雪有關。
因著大雪,今年格外冷的冬天好似熱鬧了很多。
下雪之初,路上還能見到很多行人出來看雪。因為恰逢新年,不少實體店還推出了不少含有雪元素的熱銷品。
不過人們的熱情也很有限,等到大雪徹底蓋滿整座城市時,熱情也差不多褪去,人們更願意待在家裡的被爐里過冬。
如此情況下,若是還能在路上看見艱難行走在結了冰的小道上的人,那十有八九就是還得苦哈哈上班的社畜。
此外就是……像織田作之助這樣被人喚來喚去的底層苦力。
「啊……又飄雪了。」
看見輕飄飄的雪花穿過夜空落到他剛帶上的絨制手套上,轉而立馬融化,留下一片水漬,織田作之助有些發冷的縮縮脖子。
他對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節。準確來說,他平等對待每一種天氣現象,不過他也會在心情糟糕的時候和普通人一樣埋怨不合時宜的天氣。
就比如現在,他就有些頭疼。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橫濱已經下了一場大雪,現在正在化雪期,那些飄落在道路上的潔白無瑕的白雪早就在車輛、人的腳印外加鏟雪大隊的作用下髒亂不堪,一點美感都沒有。
時不時還能踩上一塊已經被無數人踩過、積壓成冰的髒雪。
而結成冰狀的髒雪也不堪示弱,正躲在指定的地點肆意『報復』從它身上踩過的行人。
又冷、又容易摔跤,再加下這飄雪,讓出門沒帶傘的織田作之助陷入了久違的苦惱。
要知道這種苦惱就算在今天的任務里也不曾出現過。
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因為太簡單才會找上他這種隨叫隨到的小嘍囉。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很多店都推出了冬季熱銷品,他們組織也不例外,旗下的有一家店就是專門售賣應季裝飾品的,當然了,這是表面上的情況。
私底下其實是轉移見不得人的交易品,通過藏進那些玩偶的身體裡來做交易。
他的任務就是找到一件不小心混進出售給普通人的玩偶里的交易品。
為了找到那件交易品,天知道他一個人坐在洋娃娃堆里,拆一個、裝一個的浪費了多少時間,不過要是被太宰治那傢伙知道,絕對會眼裡冒亮光的說真有趣。
被一道夾著雪的冷風拂過裸/露在外皮膚,織田作之助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加快往回走的步伐。
為了趕快回家躲進暖桌里,他特意抄近道鑽進一條未有人打掃過的小路。
行人不願走這條路就是因為這條路難走。
且不說樓梯與扶手久未修葺、坑坑窪窪不好走人,單單很『滑』這一點就勸退了很多人,連掃馬路的工人們都不願來這。
但這點危險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幫他避免所有滑到、滾落的危險。
他穩步走在對於其他人而言危險的『滑道』上,通過『天衣無縫』已經避開了好幾個會摔跤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