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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具體內容究竟有哪些,白苜蓿就無從得知了。只能從坂田銀時等人的態度窺探一二,應該是請求幫忙那一類的。
白苜蓿也不是沒問過。
「唔,還能是什麼?幫助馬猴燒酒拯救世界那種爛大街的設定嘛,只不過馬猴燒酒是個小可憐,而使魔變成一個大叔,配置一樣配置一樣。」
對於她的好奇,坂田銀時是這樣說的,很明顯的瞎扯。因為這個答案,她就沒了探究的欲望,打怪升級還來不及呢,至於馬猴燒酒還是廢柴大叔都無所謂啦。
但現在……
很明顯事情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身為單方面被召喚的人能知道她的行徑?就好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
等等,上帝視角!
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用來當番劇看的那個系統出品的『全知視角』,白苜蓿心頭升起一個荒唐卻可能性很大的猜測。
不是吧……
「嗯嗯~看來白小姐終於反應過來了。」仿佛為了印證她的猜測,太宰治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白苜蓿想通了關鍵。
「是的喲,我也能觀看白小姐的世界。」
明明太宰治並沒有齊木楠雄那一類讀心術的超能力,卻總能莫名能看透一個人心裡所想。
就比如現在,兩人見面不過堪堪幾分鐘,就連交流也沒說上幾句。而白苜蓿心裡所想他卻幾乎都能猜透。
白苜蓿覺得這個能察言觀色到直接猜中對方在想什麼的人真可怕。
其實這回是白苜蓿想多了。太宰治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出眾,但也沒誇張到這個地步,無非是他對白苜蓿的觀察有一段時間了。
是的,那所謂的『全知視角』從來都不是單向功能,一直都是雙向的。也就是說不僅白苜蓿能使用,那些接受被召喚的人也能使用。
於白苜蓿而言,綁定她的系統是個抽卡系統,抽到的技能能提高自己的水平,抽到的人物是自己的打手。
但於那些來自各個世界的人來說,這個系統更像是個全息遊戲,他們接受成為被召喚者,然後綁定遊戲設定中的master(主人公),之後來到異世界打怪。
那個master自然是白苜蓿。
在白苜蓿手裡他們是一張張金卡,是在危難時刻能召喚出來救自己的人。但在他們那邊,他們的master就是一個住在固定版面里的Q版小人。
Q版小人有一個系統給的房間,小小的master有時會在房間裡悄悄抹淚,有時會摸出藥瓶給自己上藥,但最多的時候還是收拾出一個非常誇張的大背包,然後背著大背包出門探險。
每次出門探險時,他們便能用『全知視角』觀察到master的世界以及她具體在做什麼。
說來很有意思。
太宰治是這個遊戲的『忠實玩家』。因為他真的太無聊了,脫離黑/手黨之後因為要洗白身份,他必須在地下工作滿兩年,其工作的內容基本上都是文職那一類,除了無聊到長蘑菇就是無聊到思考更完美的自殺方式,然後扣著繃帶算著洗白的時間。
直到他莫名連通了一個異世界,並且得到了一個特殊的遊戲版面。
看著那個名叫『白苜蓿』的少女在抽到自己時露出滿臉抗拒之色……太宰治來興致了。
於是他的日常每天除了上班打卡、下班尋找最舒適的自殺方式之外就是看特殊版面上那個少女的日常。
他看著少女獨自出門除咒靈,看到她進男廁除咒靈被人撞見時那又尷尬又好笑的樣子,看到她和咒靈廝殺然後體力不支直接倒在地上呼呼睡大覺……
見她因為一個銀髮眼罩男的幾句話躲在房間裡抱著藥瓶悄悄抹淚。
也見她立馬沒事人一樣出於什麼緣由和自己在意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更是看見她在被詢問做
咒術師的目的是什麼時,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詞──活著。
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眼神里因自己所堅定的信念而迸發出驚人的光芒。
那一刻,對於太宰治而言,原本只是個打發無聊的東西突然有了實感。少女不再是晨間劇裡面那種不切實際的主人公,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努力活著的人。
他確實是個自殺愛好者,但沒喪心病狂到希望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他倒是蠻喜歡那種如野草般野蠻生長、不願枯死在泥潭裡的人。
只不過他好像被討厭了呢。
好幾次他以為自己能夠帥帥地登場,充當那種拯救公主的白馬王子時,發現他的master完全把他丟進垃圾角落裡和一堆「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天下誰人不識君」那種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廢卡躺在一起。
作為一張金卡,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天也是,他通過『全知視角』知道少女要去東京打怪,目的地是東京塔。而他恰巧也有個工作需要在東京完成。
所以在處理完事情後他突發奇想想來一次空中飛行。
自然而然,這個不同時空中同一個地點、同樣的建築東京塔成了他的首選。
為此他專門借了滑翔翼,躲過工作人員上了塔頂。
也不知道高空墜落的死法如何?
聽起來挺刺激,但估計死相會很難看。
算了算了,他可不想死得太難看,一點都不符合美學,還是等下次換個死法吧。太宰治抱著這樣的心情準備跳樓……不,是空中滑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