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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世界湊起來養蠱不久好了。只有最後剩下的一方才有存在的意義。」
說道這裡,羂索笑容滿面。
白苜蓿:「?」
她總感覺這中間跳過了很多步驟。
到底是怎樣的思維才能從『非術師存在的意義』跳到『混合世界來養蠱』的?
確定這中間沒有少掉一季內容?
「你就這麼確定能養蠱成功?」
羂索笑笑:「不確定啊。」「你不覺得不確定的事情才更刺激嗎?」
白苜蓿真想罵人。
到頭來居然是這麼一個無聊的目的。
「可你怎麼保證世界融合之後,不同秩序的人之間絕對會開戰?萬一能和平共處呢?」
羂索聽到這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手邊畫陣的工作,重複剛剛的動作。
等把血引到另一個新陣上後才開口。
「和平那種東西,人類中向來不存在的。就算擁有短暫的和平,也會藉機一個占不了腳的理由作為開戰的藉口。現在外面咒靈橫行,為亂世。若是什麼災亂都沒有,那世界融合後或許只是些小摩擦,但亂世中可沒那麼容易求到『和平共處』。」
「也是。」
白苜蓿點點頭,難得認同羂索的話。
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從來不存在真正的和平。
不同的種/族、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文化都可能是戰爭的藉口,更別說是最具割裂性的秩序不同,確實容易引起混戰。
但是呢。
「但是,只要有一個共同強大的敵人不就行了?」白苜蓿問道。
化敵為友最高效的做法是什麼?
那就是擁有共同的敵人。
人類歷史上確實有戰爭,大大小小數不勝數。
不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現在這種情況就好像是動盪的國際社會,摩擦不停。無論是誰在這裡面炸開一枚炸彈,絕對會讓戰火升級。
但若是,投下這顆炸彈的不是
第175章
「啊,好噁心。你這腦漿果然是過保質期了吧?」
白苜蓿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坨……那坨長了嘴巴的腦子。
饒是羂索再怎麼見多識廣、心態好,眼下都有點懵。
「這是……」
她應該傷害不了他才對,因為有束縛……
等等。
『約定束縛』的雙方都能感受到定下的束縛,而他明顯察覺到那到『束縛』消失了。
契闊與束縛有區別。
前者需要約定的雙方都點頭同意才能成立,而且條件不能太不對等。
他和白苜蓿,不,應該說是虛空之間的契闊是『共生』,交付了彼此的生命才成立契約。
但『束縛』不同。
『束縛』是他強加在虛空最初的那具身體上的東西,現在那身體算是具屍體,就藏在獄門……
獄門疆。
啊,原來這樣。
「五條悟乾的?」
「這小腦花動得還挺快的嘛。」
「不對,這不可能,不可能解開。」羂索下意識反駁。
他施加在虛空肉/身上的『束縛』解除的媒介是讓其『醒來』,而『醒來』的條件是需要得到虛空本人的靈魂。
所以,如果想讓肉/身甦醒,虛空必須親自進入獄門疆。
而獄門疆可不是什麼能輕易進進出出的東西。既然進去了,那麼就算到時候肉/身真甦醒過來、束縛被破壞,虛空也沒辦法出來。
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找人進去把肉/身帶出來,在外面融合。
而獄門疆一直在他手上,能打開的『鑰匙』也基本上被他毀得一乾二淨,其他人就算進去,除了被關在裡面這一個結局,不會有第二種了。
有了雙重保障,他才沒去深究這個問題。
因為條件太苛刻,不可能完成。
然而現實告訴他,束縛確實被解除了,白苜蓿不再受他控制。
不對。
他怎麼沒聽說過一個人可以有兩個靈魂的?白苜蓿就在外面,獄門疆里『甦醒』的人是誰?
更何況獄門疆只能關一個人,如果獄門疆里的虛空真甦醒過來,同時存在兩個活人,那獄門疆早就壞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白苜蓿變出一個菜盤,將羂索甩在盤子中央,看著怪單調地,就又放了幾片塑料狀的西藍花,然後捧著餐盤走到窗戶邊看外面黑黢黢的世界。
被帳覆蓋,根本看不清什麼。
白苜蓿低頭看了眼腦子,腦子一點聲音都沒有,似乎還在思考。
「還沒想明白嗎?」白苜蓿問道。
「看來你讀書不夠多啊,都輸給……我記得你有一世不是控制了加茂家族一個人的身體麼,這麼算起來,那人還算你的後代呢。」
「加茂亞希子你認識不。她為了殺我……不對,為了殺虛空,看了不少書,還查了不少有關資料,獄門疆就是其中一個。哦,也知道虛空的身體也在裡面。」
最後一點是不知幾周目的時候,虛空自己說的。說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獄門疆、找回自己的身體破了『束縛』,這樣就可以和羂索同歸於盡。
要不然就只能等到『約定束縛』的內容完成後主動消失。
加茂亞希子自然知道獄門疆的事情,但具體作用全靠後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