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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很高興的白苜蓿被這回答弄得語塞。
您老就不能不賭嗎?您不覺得您賭馬就跟做公益事業似的只出不進嗎?
吐槽歸吐槽,但就對方為任務多添了比巨款這一點,白苜蓿還是很高興地道了謝,之後美滋滋地跑去數錢。
果然有很多珠寶,到時候拿到交易市場去問問看看能當多少錢。
嘶……不過她這張臉看起來很好騙,得像個辦法拉伏黑甚爾一起去,煞神杵在那,應該沒黑心商人敢亂報價。
伏黑甚爾就看著沒形象坐在地上數錢的人,目光沉沉,又似隨意又似有意地問道。
「我這筆錢來路可不正。」他還以為自己殺人、盜竊啥的對方會有異議,或許會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人,也可能會覺得這筆前不能要,畢竟她看起來就像是很在意這種事情的守序人。
正歡快數錢的白苜蓿沒抬頭自然沒看到對方的表情,也沒懂對方的意思,嘴快了句:「黑吃黑的事情怎麼能算來路不正呢。」伏黑甚爾一些沒想到的回答。
好吧,大概是個混沌善良。
第57章
殺人也殺了,飯前運動達標了,吃了吃了,該休息了。
已經很無聊的伏黑甚爾看了眼還在數錢的白苜蓿摸回自己房間。
只是明明最應該休息的時候反倒清醒很多,沒有睡意的伏黑甚爾雙手擱在窗沿前垂眸看著夜景。
只能說天空競技場真的很高,就算在一百九十層也能將周圍景象盡收眼底。
燈紅酒綠、霓虹滿天。
一個陌生的世界。
但他並不反感,亦或是說哪個世界對他來說都一樣,都無所謂。反正哪個世界他在乎的人都沒有,哪個世界的生活方式都大相逕庭。
無非都是被僱傭、賺錢、花錢再工作這種循環往復的生活軌道。
說起來他被五條悟殺死的時候才27歲,而他被召喚出來時的記憶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續上的。
就好像前不久才剛和五條家的那個六眼小鬼打過,然後輸了、死了。
轉眼白丫頭就和他說那個五條家的昔日小鬼早成了最強,還成了人民教師,而他那個兒子最終沒賣給禪院,被五條悟接管下了。
對於五條悟是否成為『最強』這件事他不抱任何懷疑,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死。至於那個兒子……
說實在的,他沒有那種過多的親情情結,就算白丫頭在他面前說盡了惠的事情他也沒什麼感覺。自然也沒想過什麼父子重見的念頭,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估計對方也不想看到他。畢竟誰會對一個消失了十幾年的『死人』有感情呢。
說到底,這世界上最淡薄、最廉價的也就是由所謂血緣關係被迫聯繫在一起的感情。
他可是用了十多年的時間親身悟出的。
咚咚──
兩記敲門聲。
「進。」
當伏黑甚爾說完這句話就看見白苜蓿從門邊探出個腦袋。
「上藥了沒?」看不見說話人的嘴巴,只能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睛。
「嗯?」被突然如此問道,伏黑甚爾少見的露出疑惑之色。
「所以說是沒上藥吧。」白苜蓿帶著一臉『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拎著藥箱進來。
伏黑甚爾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他手上那一道不小心被人砍到的地方,原本渾身血污還不明顯,洗完澡換了短袖之後,那道發白的傷口才顯得有些猙獰。
傷口也就一兩厘米深,長度大概二十厘米左右,這種傷放在從前根本不叫傷,也難怪伏黑甚爾沒反應過來。
大概是方才那些胡亂的思緒讓他少了些對少女行為的思考,他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女熟練的幫他消毒、上藥然後包紮。
以他的視角來看,他只能看到對方頭頂的旋一下一下聳動著。
「做這些多餘的事情有意思麼。」
最終他還是問出心底的疑惑。說起來他們倆的關係沒那麼親,充其量是一同赴往異世界的旅客,而他拿到這張通往『生』的單程票是她給的,除此之外他們也沒其他關係。
哦,對了,還有個『主僕』關係,他得聽她的。不過對方那個傻子從來沒用過,也就是說他直接離開估計對方都不會命令他回來。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估計早走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會留下來,可能……是因為無聊吧。
「這怎麼叫多餘的事情。」白苜蓿開口,她覺得今天的伏黑甚爾有些奇怪,問得一些問題也奇奇怪怪的,但還是回答了,「受傷上藥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傻子才覺得傷口隨意放著都沒事吧。」
不過等白苜蓿說完這話後,發現對方不為所動時才反應過來對方想問的或許是『她主動幫他上藥』這件事,補充道。
「怎麼說你都是津美紀和伏黑……」大概是覺得在一個『伏黑』面前稱另一個人也是『伏黑』有點奇怪,匆忙改了稱呼,「和惠的爹。我受了他們很多幫助,現在還
不了他們,這樣做也算是間接報答了吧?」
雖說她總覺得如果伏黑惠真見到他這個爹,要麼直接上手,要麼假裝不認識就對了。
「你很喜歡他們?」
意味不明的反問,但白苜蓿還是點點頭:「嗯。」
然後不知道是想到什麼眼神突然柔和下來:「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會讓伏黑叔先清潔乾淨再吃飯嗎?這是津美紀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