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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一開始也有這個猜測,但當她看著這些已死的人魚,隱約依舊有反對的聲音在告訴她。
他們還是需要找到人魚女僕,才能了解到真正的真相。
蘇菲走近瘦高的岩石看了一會。
「這上面有寫東西,你們看看另外兩塊有沒有寫?」蘇菲示意於明和花五。
於明和花五分別走到一塊瘦高岩石上。
「有寫。」花五道,於明也點了點頭。
上面用了某種文字刻錄了一句話。
「人魚城淹沒之日,死神降臨。」
蘇菲念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帶了某種音效,詭秘的人魚口音仿佛從她自己口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花五:「重生的人魚將重臨大陸。」
他念完後,不適感在心頭縈繞不去。
「人魚聖杯倒立之時。」
蘇菲看向念出來的於明,「只有一句?」
於明:「嗯......可能順序問題。」
蘇菲默念了一下,「你這句是第一句, 第二句是我的,第三句花五。」
於明:「人魚聖杯倒立之時,和我們猜測的一樣,倒立的聖杯導致人魚城被淹沒,死神降臨是指人魚族大量的死亡,重生的人魚......」
「在這場災難下存活下來,或者是指孕育的新生人魚。」
蘇菲點了點身前岩石上刻有死神的字,「死神,也可能同時指向小諾瑪。」
「小諾瑪是張死神牌,也是有這個可能。」於明說道。
花五眼皮一跳:「死神?這牌一聽就很不好,會不會很棘手?」
於明神秘一笑:「就看你怎麼看這張牌了。」
「你會感到恐懼卻永遠無法否認的終結之力。」
花五沉思時,蘇菲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不能阻擋我的枯骨之手的觸碰,正如你也無法阻止季節的更替結束。」
如果死神牌會說話,那麼一定傳達的是這樣一句話。
「在死神面前,權勢,榮譽,金錢,老人小孩,均為平等。」於明緊接著道。
花五想到只要被嬰兒觸碰過的都會化為烏有的場面,瞬間理解了這張牌的含義。
「死神也意味重生,唯有死亡,才能獲得新生,人魚女僕用這麼多人魚做貢品,可能這是一個重生的儀式。」蘇菲講道。
為了誰重生?
小諾瑪?
亦或者,已故的城主夫人。
花五:「這麼明目張胆的在城主城堡下面弄這麼一個空間,難道城主不知道?」
蘇菲剛好和於明對視了一眼,於明隱晦地下巴微抬,指向外頭。
蘇菲直起腰板,話鋒一轉:「我覺得,城主對人魚女僕有種過分的尊敬,你說對吧,聞聞。」
剛摸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聞聞脫口而出:
「啊?這倆不會有一腿吧?」
蘇菲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聞聞烏鴉嘴到現在,還沒有人嫌棄他。
利用得好,就是個開掛的金手指啊。
借著聞聞提供的靈感,蘇菲立馬著手分析起來:「城堡是城主的,通道在人魚女僕的房間,簡單點,人魚女僕和人魚城主之間可能有一種合作關係。」
於明手指懸空點了點那些乾癟的人魚:「例如城主提供人魚。」
花五踩踏著岩石:「人魚女僕提供的是技術活。」
蘇菲:「兩人之間一定有個共同目的才能合作下去。」
是什麼目的可以讓堂堂一個城主和女僕合作。
復活小諾瑪絕對不是見一次殺一次的人魚城主目的,同理,復活城主夫人也不會是人魚城主想要的。
人魚城主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他愛自己夫人的表現,反觀人魚女僕......
從人魚城主派人抓人類這點,可能會偏向於人魚族的繁衍。
岩石上的三段話,就要看主要使用的人是怎麼理解。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先找到人魚女僕,才能解開一些謎團了。」花五一下抓住讓他們糾結不定的點。
「人魚女僕不在這裡,也不在房間,會去哪裡……」蘇菲開始走動,左看看右看看,思維不停在擴散。
「這上面,會不會曾經放著的就是聖杯?」於明捻了捻中間岩石板上的灰塵。
蘇菲往前湊,覺得有可能,「人魚女僕可能在聽到我們上面的動靜,就先把聖杯帶走,藏了起來。」
「這個地方,難道還有其他通道?」花五往角落走,用腳踢了踢岩石。
於明:「如果有的話,正好可以讓我們逃出去。」
人魚城主堵在上面,他們根本沒辦法再原路返回。
「那就繼續找。」花五說完,開始動身讓外頭的人一起找。
「幾位,我們可能不能悠閒了。」方然過來了。
於明:「發生什麼事?」
「人魚城主要過來了。」
「他那麼大身體,進得來?」花五錯愕開口。
方然:「擠擠,總能進來。」
腦海中無法克制地浮現那個畫面......
「那咋辦啊?」聞聞開始原地轉動,方然正想提醒一句,結果人就轉到了一個乾癟的人魚面前。
「啊啊啊!!!」被正面暴擊的聞聞嚇得往最旁邊的花五身上跳。
方然機靈退開一步,躲過聞聞一劫後他無聲詢問於明和蘇菲。
於明:「在沒辦法逃的情況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