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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猛地睜大眼睛......瑪拉的花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腳下,為什麼她會沒有感覺地撿起來。
冷汗瞬間爬滿她的後背,浸透了她的衣服。
【Rose castle is falling down……】
下一秒,輕柔的女音低聲哼唱起來,
是誰在唱歌?
【falling down……】
好熟悉的聲音……
嘴角忍不住上揚,妖艷的玫瑰花被捻在雙指間,襯得那手如皎月般無暇。
「蘇菲!」花五急忙喊道。
夏小萍拿著小刀,面色凝重:該從哪裡下手才不會讓蘇妹子留疤呢……
蘇菲感覺到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輕輕地,仿佛她走一步,就能直接飛起來。
是的,她能飛。
蘇菲看著窗外的景色,這樣想道。
手扶在玻璃窗的木框上,她扭頭去看正擔憂自己的隊友。
「蘇妹子別衝動,誒,能認出我系誰嗎?」
夏小萍語無倫次地飆出了口音。
蘇菲想了想,點頭。
腦袋有些輕飄飄的,但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明明恐高的她,現在現在窗口,一心只想跳下去。
蘇菲晃晃頭,壓制住自己不斷要湧上來的危險想法,閉上嘴巴,停住了唱歌的聲音。
「幫,我,扎一刀。」
蘇菲把窗欞摳得死死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蘇妹子,你忍著點。」
夏小萍小心地走上前,她還是有些害怕蘇菲又突然不正常。
「嗯。」蘇菲輕聲應下。
她自己也沒敢亂動。
夏小萍終於握到蘇菲的手,蘇菲只感覺到手腕一緊,自己就被拉離落地窗,手腕處同時傳來劇痛。
其他人想上前包紮,蘇菲搖了搖頭,「先別,我腦子還不夠清醒。」
「我們先來聊一下,小魚你看到了什麼吧。」蘇菲繼續開口。
她需要其他事情來轉移她的精力,不然她會疼暈過去。
小魚抿了下唇,緩緩開口:「那牆壁我最開始看是沒有任何提示,但在我被拉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它的提示。」
「正在倒塌的牆壁。」
蘇菲接過花五遞過來的紗布,接住自己正潺潺流血的手腕,臉色白了白:「和歌詞一樣。」
「牆壁里的花,有沒有其他提示?」於明問道。
小魚:「和前面一樣,是不可觸碰的花。」
蘇菲:「小魚,你剛剛說我拿的玫瑰花是瑪拉的,也就是說這花經過誰的手,就會出現對方是誰是嗎?」
小魚沉默不作聲。
花五眉毛一挑,正想開口諷刺。
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捏著。
「是,那花是有寫是誰的。」小魚直接承認,「那上面寫的,是安娜夫人不可觸碰之花。」
「謝謝,你的信息很有用。」蘇菲笑了笑。
她的手腕被割的口子在慢慢地不流血了,夏小萍幫她包紮起來。
「安娜夫人的花,就有可能整個事件直接指向安娜夫人。」於明道。
蘇菲點頭:「離婚禮已經不遠了,應該很快就遇到了。」
但如果等到婚禮開始才見到安娜夫人,是很難通關的。
不過在天亮後,安娜夫人出現了。
她和畫像上畫的模樣如出一轍,面色冰冷,眼神倨傲,穿著精心裁縫的貼身裙裝,披著一件天鵝絨小坎肩,脖子上戴了一圈貼身的花邊項圈,手搖著絨扇,在另一頭樓梯口,和蘇菲他們遇上了。
安娜夫人只是淡淡掃過蘇菲等人,便對身邊的麥倫說:
「瑪拉的事情我知道了,很遺憾她無法參加我的婚禮了。」
麥倫:「夫人請節哀。」
蘇菲注意到安娜夫人看過來,那眼神意味不明,只聽見她問麥倫:
「那邊的客人,是誰邀請的?」
她的聲音很冷漠,像是詢問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他們不是安娜夫人邀請來的?
蘇菲和其他人都看到了眼裡的驚訝。
如果副本給他們安排的身份不是安娜夫人邀請的客人,那會是誰邀請的?
麥倫停頓了下,說:「老爺請的。」
「嗯,我知道了。」
安娜夫人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下樓,而是折返回去。
麥倫送走安娜夫人後,朝他們走來。
「瑪拉的事情安娜夫人已經知曉,客人們不必擔憂。」
蘇菲忽然有一種感覺。
如果這不是副本,而是活生生的人,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們對每一個異常死去的人這麼淡定,冷漠。
「尊貴的客人,您受傷了?」麥倫看向蘇菲包紮起來的手。
蘇菲:「沒事。」
麥倫:「之前安娜夫人也經常受傷,有專用的藥物,我待會讓僕從送來。」
經常受傷?
意識到麥倫又在悄聲無息地給出信息,蘇菲點了點,感謝麥倫。
等麥倫前腳剛離開。
「我去和麥倫談談。」蘇菲立即說道。
麥倫一直在公共場合給她提示,蘇菲覺得如果私下去找他,應該能得到更多信息。
她匆匆說完就走,夏小萍想跟上去,於明攔住。
「什麼意思?」夏小萍冷眼掃過去。
於明沒有受影響地笑了笑:「蘇菲獨自去,效果可能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