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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婚禮不都是雙方的事嗎?這裡感覺就是安娜夫人的地方,她的新婚對象都沒出現過任何一個字眼。」
就連畫都沒有。
聞聞:「吃軟飯的?」
「聞聞,多日不見,你的語言越來越精闢了。」夏小萍說,語氣聽不出是恭維還是嘲諷。
「哈哈,過獎過獎。」聞聞笑得傻兮兮,夏小萍扭頭,她怕再看就想給一個爆頭。
「聞聞說的不無道理,這裡的傭人開口閉口都是安娜夫人,倒顯得這新郎神秘。」
「我們先去玫瑰園看看。」
於明邊講邊起身。
若不是剛剛那酒保出現打斷,他還想從小女僕口裡套出來關於新郎的信息。
蘇菲起身時,有一個東西從口袋掉落。
她彎下腰撿,是酒保提醒她掉的抽到的卡牌。
蘇菲看了一眼這張畫著一隻眼睛的卡牌,琢磨了一下。
「你怎麼把這牌帶來了?」路過的花五有些驚訝開口。
「是我臨走前酒保給我的......不對,這不是我掉落的卡牌。」
蘇菲想了起來,她自己的卡牌在抽完後就放到了另外地方,沒有可能掉到酒保面前,還被他撿到。
花五:「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酒保麥倫的吧。」蘇菲思考後說道。
不管酒保麥倫為什麼能和他們玩家一樣抽卡,但他給自己這張抽到的卡,目的是為了什麼?
「算了,到玫瑰園應該就知道了。」
蘇菲把卡牌揣回兜里。
玫瑰園非常有標誌性,他們只要出了城堡的門,就能看到用玫瑰花編織而成的拱門,濃郁的香氣飄散出來,感覺只是站在門口,就滿身玫瑰香氣,久久不散。
「哈秋——」夏小萍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這味道太濃了吧,簡直受不了。」
「哈秋,還真是,我都鼻炎了。」聞聞的鼻子紅紅的,看起來比夏小萍還嚴重。
「你們別靠這些花太近。」方然懶洋洋地說道,末了打了個呵欠。
這些花香對他來說只有一種催眠作用。
蘇菲也摸了摸有些癢意的鼻子,壓下打噴嚏的衝動,近距離觀察這些花。
玫瑰園的玫瑰花顏色並不單調,五顏六色的,甚至還看到稀有的藍色玫瑰花。
李同:「這培育肯定要花很大精力。」
喵——
一聲喵咪的叫聲引起眾人的注意,只來得及看到一簇玫瑰花叢簌簌落下玫瑰花瓣,一抹輕盈的身姿躍動在其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覺得我是上個副本聽哭聲聽出陰影了,這貓一叫我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聞聞有點發慫地往後躲。
沒辦法,貓發情的時候特別像嬰兒在啼哭,他有陰影也是正常。
方然不屑一顧:「瞧你膽子小的。」
於明輕笑:「走吧,都別堵在這路口,我們進去。」
蘇菲離玫瑰花叢有些近,她走著走著,不知為什麼腳就一拐,她踉蹌著往花叢里倒。
玫瑰花雖然好看,但耐不住它滿身的刺啊。
緊急時刻,夏小萍拉住她的臂彎,蘇菲穩住了自己的腳,手只是堪堪擦過玫瑰花叢,撐在花叢邊邊上。
「誒,蘇妹子,還好吧?」夏小萍擔憂地扶起她。
「沒事,謝謝,嘶……」
蘇菲站直身,笑著道謝後,手掌就傳來一陣刺痛。
她翻開手掌一看,幾條細長的劃痕均勻遍布在她的指尖和掌心,比較深的口子還冒出幾顆血珠。
「這刺真尖,你們誰有乾淨的布?」夏小萍沖其他人喊道。
「沒事,讓它自然幹了就好。」
蘇菲覺得有些無所謂,疼是疼了點,但還是能忍。
「找個有水流動的地方,沖沖好了。」於明建議道。
「往前看看有沒有。」花五朝前走去。
他們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被玫瑰花包圍的一個圓形中心,有一處正源源不斷噴著清水的噴泉園池子。
而噴泉邊,還站了一個人。
管家麥倫。
他先挽起一隻手置在心臟位置,行了一個禮,「恭候各位多時了。」
他行禮後,先是看著蘇菲,微笑著不說話,蘇菲不明所以。
麥倫不慌不忙地開口:「如果幾位需要幫助,我需要驗證你們的信物。」
信物?
眾人面面相覷,於明也把目光放到蘇菲身上,麥倫看蘇菲,就很明顯知道蘇菲能拿出他想要的。
蘇菲擰眉,她是忘記了什麼嗎?
「尊貴的客人。」麥倫喊了她一聲。
忽然,蘇菲摸向她的衣兜,拿出臨走前酒保麥倫給他的卡牌。
「是這個嗎?」蘇菲遞上去,問。
管家接過,端詳了一下,便說:「是的,尊貴的客人。」
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正式自我介紹下,我是安娜夫人的僕從,是掌管這座玫瑰城堡的管家麥倫,客人們看起來很需要幫助,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麥倫管家,能告訴我們,新郎是誰嗎?」
和於明交換眼神後,蘇菲率先開口詢問。
麥倫:「當然可以,尊貴的客人。」
「與安娜夫人進行婚禮的是一位伯爵老爺,事實上,這是安娜夫人的第二次婚禮。」
所以這些僕人才會叫安娜夫人,而不是小姐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