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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咦?」五條悟話說一半,忽然茫然,低頭看看手裡的花環,似乎記憶突然中斷。
「不說算了。」
「不是不說,奇怪,是我……記錯了?」
「呵……」灰原哀鄙夷一笑。
他還不如說忘了,還沒有這麼假。
他剛才說漏嘴了,是跟「女孩子」有關的事吧?他的前女友嗎?
不願說也正常,反正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灰原哀提了籃子就走。
「小哀,等等哥哥呀!」五條悟追上去,把花環硬套在她頭上。
結果,被灰原哀一把扯下,丟回他懷裡。
「咦,生氣了?」五條悟納悶。
他哪裡得罪小哀了嗎?就因為花環不好看?
五條悟猜錯了,灰原哀也猜錯了,他並沒有刻意對她隱瞞什麼。
在他記憶中,仿佛曾經有過關於編花環、關於女孩子的碎片,在腦海中瞬間閃現。
但極短、極模糊,倏忽來去,好像只是他一時的幻覺,又好像遙遠、不重要的可以隨便遺忘的少年夢。
反正除了小哀,他可沒有討好過其他女孩子。
嘖,要怎樣才能讓她高興一點,喜歡本哥哥一點呢?
小哀人在他身邊,都占了先手,還被七海建人比下去,那可是很丟臉的啊!
第27章 跟我一起幹壞事
晚間七點,禪院真希就迫不及待的敲開灰原哀的房門。
「這幾天的作業,拜託你了。」她把練習冊丟在桌上,有點心虛的瞟了一眼隔壁。
灰原哀滿不在乎的笑笑,「不用怕,哥哥剛走,去京都出差了。」
「我才沒有怕!我會怕他?」禪院真希眼睛一瞪,忽然想到什麼,眼神變的興奮,「喂,你故意找他不在學校的時候,是想跟我一起幹壞事?」
她跟乙骨憂太、熊貓和狗卷棘不同,或許因為都是女生,禪院真希總覺得小哀不像外表看上去,看麼柔弱、單純、冷淡。
這是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人嚇一大跳的怪小孩呢!
灰原哀依然只是淡笑,只笑容中多了一絲狡黠的意味,打開抽屜,把一小瓶綠油油的液體,放在桌上。
「什麼東西?」禪院真希拿起瓶子,狐疑的端詳片刻,打開瓶蓋,嗅了一口。
「哇,什麼味道,好噁心!」她當場驚叫。
不僅顏色噁心,連氣味也是,小哀叫她過來,就只是為了整蠱嗎?
看著禪院真希皺成一團的臉,灰原哀笑容又變了,除了狡黠,似乎還帶點兒挑釁,「喝下去,敢嗎?」
「我才不──」
要照真希的脾氣,直接就能把這瓶東西丟出窗戶!
但多看一眼灰原哀的表情,她又猶豫了,「這到底什麼東西?」
灰原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真希的作業本,埋頭寫字,嘴裡淡淡的說:「不敢喝,就算了,放著吧。」
她拿捏住了真希的脾氣,並且真的沒把握,這到底算什麼東西,吃了會有什麼效果和後果,畢竟能在高專得到的材料很有限。
在禪院真希的字典里,根本沒有「不敢」二字,小哀居然說她「不敢」,還眼睛都不轉過來一下。
管她是激將法還是看不起人,管它是什麼噁心的東西還是毒藥,本姑娘──
喝了!
禪院真希一手捏鼻子,另一手把液體往嘴裡倒,咕嘟嘟幾口,就喝了個底朝天。
「你還……好吧?」灰原哀終於轉頭看她,訕訕的問。
「這算什麼?當然還……還……」
禪院真希胸膛起伏,眼神發直,好像再多說一個字,就能吐出來了。
「你忍忍,別吐啊。」灰原哀緊張起來,畢竟是辛苦倒騰兩天的成果。
「我沒想吐,我只是……只是……」
禪院真希瓶子一丟,捂著胃部,轉頭衝出門,在走廊留下一串逃命似的腳步聲,跟著「咚」的撞到了什麼東西。
「真希明天不會揍我吧……」灰原哀自言自語,眼皮跳了好幾下,嘴唇一彎,又忍住不敢笑。
她新研製的配方,大問題肯定不會有的,但會不會很難受,甚至拉肚子,就不敢肯定了……
灰原哀打算關門關燈裝睡,省的憂太和熊貓過來關心詢問。
她剛走到門口,便有一人到了門外,互相都沒料到會這麼近突然照面。
灰原哀不禁倒退一大步。
「大芥?」
「大芥……」
兩人用特殊的語言,完成了一輪問候,門外少年的眉眼由慌張變作溫柔。
整個咒術高專,能理解他特殊語言的人不少,但能跟他用這種方式流暢溝通的,就只有這個剛到來不久的小女孩。
她的邏輯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好強啊。
小哀不僅比別人都聰明,而且很溫柔呢……
少年默默嘉許,圍巾下方在微笑,舉起手裡的東西,朝灰原哀搖了搖,只是小禮品袋。
他就是下山執行任務回來的狗卷棘。
灰原哀側身,示意他可以進來。
在五條悟的幾名學生里,真希火爆,熊貓憨厚,憂太和棘的性格都很溫柔細緻。
但憂太的內心,似乎藏了許多秘密,他的溫柔,也給人一種不太開朗的感覺。
有點兒像她自己……
棘不一樣,他對待周圍人的溫柔,都是用最簡單的方式。